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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人,大家臉上都有惶恐,但只要敵兵一沖上來,他們立即會變成最勇猛的戰(zhàn)士。 其余的地方都差不多,賊兵苦戰(zhàn)不上,漸漸讓守軍打出了士氣,他們即便只剩下半數(shù)兵力仍然敢于死守到底。 戰(zhàn)局已經(jīng)超出徐楚的控制之外,他回頭向馬車內(nèi)的圣女請示了一句:“圣女!” 站在圣女之旁的寒瓏月躍躍欲試,就聽圣女玉婉兒輕聲說道:“且讓寒圣使試上一試!” 寒瓏月手上還有三百人,雖然在昨日損失些人手,是沒經(jīng)今天戰(zhàn)斗的新銳之師,她當(dāng)即應(yīng)了一聲,帶著自己的三百人沖了上去。 她突擊就是白斯文固守的北面,攻勢實是猛不可當(dāng),白斯文很是堅持了一會,只是寒瓏月輕輕一躍飛上墻頭,接連刺殺了三四個守兵,背后有十幾個賊兵沖上墻頭,他親弟弟白博聞在亂軍中戰(zhàn)死,白斯文猶豫了一會,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就跑。 就聽有人大叫:“白家主!別急,兄弟帶兩隊人支援你了!” 白斯文這才壓住了陣腳,他帶著手下的幾十人拼命了! 寒瓏月輕輕一退,避開了程展的快刀,輕聲笑道:“小賊,你哪來的兩隊人!” 程展身邊只有十三、四人的樣子,程展卻笑了:“你轉(zhuǎn)身看看!” 寒瓏月發(fā)出銀鈴的笑話:“小賊,你別想騙姑奶奶!” 她的武功比程展高得多,經(jīng)驗更是程展所不能比的,只是程展一味以命搏命,她一時間也奈何不了程展。 只是下一刻,白斯文的攻勢突然猛烈起來,四面墻頭到處都是歡呼,似乎還有賊軍潰散的跡象。 她不由一猶豫,回頭瞄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有一支兩三百人的部隊突然在賊兵背后殺出,賊兵殺得疲了,一下子就被擊潰,李縱云和季退思帶著殘存的六十多人沖了出去。 這一路的賊兵被完全打跨了,接著各路的賊兵見兵力最雄厚戰(zhàn)斗力最強的一路跨了下來,又覺得打不下這個村子,也紛紛潰了下去。 現(xiàn)在她統(tǒng)率的這些兵力已經(jīng)是孤軍了,她猶豫了一會,只見四處墻頭都抽調(diào)來了援兵,自己這一幢親兵昨日已經(jīng)折損了不少,而且潰敗的賊兵干脆在墻下待命的親兵都給沖散了,不由劍眉一豎,也帶著賊兵退了回去。 沈知慧領(lǐng)著那兩百新銳之師可以說是猛不可當(dāng),一直把賊兵殺出半里地才退了回來。 寒瓏月一退回本營,就到處興師問罪,她大聲問道:“是哪個先退下來的,是誰先退下來的!” 她很是憤憤不平,她原本有一幢親兵,結(jié)果以往就有些損失,昨日折損了一些,今日又折損了一些,現(xiàn)下不足三百之?dāng)?shù)了:“如果不是退下來,我們肯定能把沈家村拿下來!” 沈家村確實到了油盡燈枯的最后一刻,可聞香教還有很大的力量,特別是他們有三個軍用來打援,根本沒動用過。 陳昭重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不是誰先退下來的問題!” 徐楚也苦笑了一聲,今日攻打沈家村居然是這么一個敗退的結(jié)局,連他都沒料到沈家雖然還留兩百人在那個小山頭上! 而且沈家在打得那么激烈的情況下都沒沖出來,等自己的部隊全陷進去了,沒有戰(zhàn)術(shù)預(yù)備隊,而且已經(jīng)打得極度疲乏的情況才沖了出來。 圣女也有些埋怨,她在帳幕之后說了一句:“怎么事先沒派人查一查那個山頭,探一探就好了!” 他怎么沒探過啊,他派兩隊人把那個小山頭給檢查了五六遍,結(jié)果回報的軍情是:“山上連只兔子都沒有……” 他還親自上山檢查一回,結(jié)果證明這些人謊報軍情-山上至少有好幾只兔子。 他很從容得說道:“接下去,我們要暫時收容一下人馬!” 他還有后手了!沈家村已經(jīng)把所有的王牌都用上了,可他徐楚,還有最后的后手了! 稍稍檢點了一下,今日這一戰(zhàn)聞香教損失摻重,傷亡加上逃亡已經(jīng)超過五千之?dāng)?shù),整個隊伍只剩下了兩萬人,其中可戰(zhàn)之兵不足萬人。 只是他有信心,他還有最后的王牌了。 沈家村則是哭聲帶著笑聲,這一役死傷太摻重,雖然后來林雷天的上報淡淡地寫著:“守城兩日,折隊長八員,隊副十一員,兵五百。” 事實上,這折兵五百的意思是沈家自己戰(zhàn)死五百人,不計入白家的兵力,也并不計入那些臨時補充來的俘虜,如果算上他們,今日一天就戰(zhàn)死了六百人,戰(zhàn)死者甚過了傷者。 沈知慧一副英姿颯颯的模樣,她拉著程展的手望著遠(yuǎn)方的賊兵大營,歡喜地說道:“今日戰(zhàn)畢,賊兵的糧食都盡了!我們勝了!” 程展苦笑道:“為了這個勝利,我們搏殺得這么辛苦!多虧宏宇大哥留下的暗道!” 沈知慧那兩百兵力,就是通過沈宏宇生前留下那條暗道潛伏到沈家村外的小山頭上的。 他摟住沈知慧的腰腳,握住她的纖手:“謝天謝地!是宏宇大哥把你嫁給我了!” 只是總有人不通風(fēng)情,那邊李縱云帶著霍虬、委退思趕了過來,他連聲說道:“將主,您瞧!您辦的好事?。 ?/br> 說著,他提起手上的那把斷刀來,他埋怨地說道:“雨村師傅的鐵匠鋪,什么生意都接了,這倒好!我們的兵器都被聞香教買去了!” 程展順口問道:“這是哪來的?” 李縱云答道:“從賊兵手上繳的!我是我們雨村師傅打制的!” 程展拿過那把刀來,猛得顏色大變,他 轉(zhuǎn)口詢問季退思:“你們聞香教中,還有幾日的糧食!” 季退思答道:“小人在賊軍中,只是一個小小的伍長,并不知道這么多情況!” 他思索了一會,才說道:“以小人的估計,約莫還有兩三日的糧食?” “兩三日?”李縱云不相信他的說法:“怎么可能?根據(jù)麻二管家的消息,還有那些賊兵的供述,你們的糧食至多只能支撐到今天??!” 季退思答道:“似乎軍師和陳護法又搞來了些糧食!” 程展苦笑一聲:“我們事前的估計都錯了,賊兵的糧食,確實還夠吃,而且還能吃下兩三天!”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今天沈家村損失極大,現(xiàn)在村內(nèi)的兵力總共也不過一幢人還不到,賊兵若不是還有糧食,那么明日再發(fā)起一次沖擊,這沈家村就要淪陷了。 一群人把目光都對準(zhǔn)了程展。 程展從李縱云手上拿著那把斷刀:“這是我們賣給林家的刀!” 滿座皆驚,李縱云更張大嘴巴合不起來。 他順手揮了揮道:“縱云,你的想法我有數(shù)!所以我特意叫雨村師傅在賣給林家的刀上加了料,確實有好刀,但這把刀,如果遇到上好的鋼刀,那自然會斷成兩半!” “當(dāng)然林家也怪罪不到我們頭上來,這畢竟大批量的制品,應(yīng)付普通的廝殺是沒問題的!” 他搖了搖頭:“只是我沒想到,七家聯(lián)盟這么膽大,他們居然賣兵器、糧食給賊軍!” 李縱云大聲說道:“將主,你是說七家聯(lián)盟通賊?” 沈知慧也想通了:“難怪當(dāng)初六路出擊,只有林家那一幢人完完整整地撤了回來!” 白斯文也聽到了這邊的談話,他恨恨地說道:“該死的林家,我和你們沒完……哈哈,難怪我今天接連砍斷七把單刀,我還以為內(nèi)力大進了!” 只是大伙兒都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明日的戰(zhàn)局,程展下了命令:“讓婦女、老人也都上墻頭,讓雨村他們也上來,多一個人便是多一分力量了!” 但是他自己也在搖頭,遠(yuǎn)方賊軍的營賬里正在開飯,他們確實有糧食。 霍虬聽說今天俘虜了兩百賊軍,自告奮勇要去勸降,程展猛得想起一件事情:“霍隊副,你在賊軍還有關(guān)系沒有?能不能和他們通通消息!” 霍虬猶豫了一會才說道:“我盡力,退思那邊應(yīng)當(dāng)有些門路!” 程展一拍手掌道:“好!這事就這么定了!” 大伙兒都興奮起來:“怎么說?” 程展笑道:“咱們這一役的成敗,關(guān)健不在于內(nèi),而在于外!林老賊賣糧給賊軍,就是外面變化的一個因素!所以咱們就想辦法讓賊軍的矛頭不要指向我們!” 沈知慧猶豫了一下:“這不大可能!咱們和陳昭重有這么深的仇恨,而且我們村里又有這么多賊軍急需的糧食!” 程展臉上帶著微笑道:“陳昭重是陳昭重,聞香教是聞香教,不可混作一回事!再說了,賊兵為什么打我們沈家村,關(guān)健在于我們沈家是塊肥rou,油水多得很,我審問過幾個賊兵了,他們說我們沈家有糧食,有錢財,還有兵器鋪子,都是賊軍需要的!” 大伙兒都迷糊了,白斯文說道:“這道理大家都明白,可怎么讓賊軍把矛頭指向別人!” 程展哈哈大笑起來:“只要有一塊肥rou,油水比我們更多,而且更容易吃,你想想,賊兵是吃哪一塊了!何況賊兵這兩天在我們沈家村吃了這么大的苦頭!” 沈知慧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李縱云卻不明白:“將主,一時半會,到哪找來這么容易糊弄的主讓賊兵撲上去!” 程展神色淡淡地說道:“眼前就有這么一位!” “林家?他們雖然賣兵器、糧食給賊兵,可林老賊當(dāng)過幾十年的門子,經(jīng)驗老到得很,肯定有所防備的!” 程展安安穩(wěn)穩(wěn)地靠在椅子上,長舒了個腰:“不,我說的那位……是鄭國公,司馬復(fù)吉大人!” 正文 第035章 坐山觀虎斗 鄭國公? 大家都不說話了,空氣一下子就凝固了。 許久,白斯文才說了一句:“這是皇叔啊……” 沒錯,鄭國公是先皇的弟弟,是今上的叔叔,是宗室重臣,是圣上最信任的人,但是程展一句話就能否決了一切:“沒錯,鄭國公是宗室重臣,是我與知慧的親戚,是我程展的大后臺……但是,沈家村如果被攻破了,這些又有什么意思了!” 李縱云開口支持程展:“沒錯,關(guān)健是要把沈家村守住!這是咱們的根本和基業(yè)??!” 他好不容易在沈家混了碗吃,很得程展的重用,自然是更看重能不能守住沈家村這個基業(yè)了:“可眼下關(guān)健的是,怎么讓賊軍去攻鄭家了!” 他替程展分析道:“賊軍攻了我們兩日,知道我們已經(jīng)快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怎么又會改攻鄭家了!” 程展扳著手指說道:“第一,咱們沈家的寨墻有兩丈半高,他們鄭家有這么高的墻嗎?” 大伙兒一起道:“沒有,他們的寨墻只有一丈半!” 程展又道:“第二,咱們沈家有投石機,有大量的守城器械,他們鄭家有嗎?” 似乎也沒有,雖然程展的兩臺投石機在今天被打壞了一臺,可是還有一臺還能運作,對于守城來說,這是第一等的利器。 程展又扳下了第三根手指:“咱們沈家有這么勇猛剛健的將士,他們鄭家有嗎?” 沒有!他們沈家那二百私兵只是花花架子而已,比不得沈家軍是從血海里廝殺出來的。 程展又替聞香教盤算了一下,鄭家確實有些本錢,在鄭家有郡里派來護衛(wèi)鄭國公的兩隊官兵,有司馬復(fù)吉的親兵隊(按程展的觀察,這個親兵隊不止五十人,似乎有一百人上下),還有一些豪強的部曲私兵二百人上下。 除此之外,鄭家自己原本有兩百私兵,臨時武裝起來近千丁壯,至少不過一千五百人,但這一千五百人,真正戰(zhàn)斗力比較強的也就是三四百人的樣子,其余都是鄉(xiāng)下土財主的部隊。 既然如此,聞香教以萬人左右的可戰(zhàn)之兵攻打鄭家,是有很大的勝算。 大家要想想鄭國公是誰??!都督荊州諸軍事,柱國大將軍??! 不管是死是活,一個鄭國公相當(dāng)于十幾個殲滅一個軍的大勝戰(zhàn)了!而且鄭家也有糧食,也有錢財,沈家有的,他們也應(yīng)當(dāng)有。 可是季退思有一點卻不明白了:“既然鄭國公就在幾里之外,那么聞香教為什么不攻打鄭家,而來攻打我們沈家了!” 程展笑了:“這都是因為你們是和陳家在合作啊,陳家和我們沈家有些恩怨,自然是要把賊軍領(lǐng)到我們沈家村里來了!” “賊軍根本就不知道鄭國公司馬復(fù)吉就在他們眼皮底里,否則他們根本不會來打咱們沈家村,第一個把鄭家給端了!” 季退思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道:“將主,我在賊軍之中,倒還是有些朋友的,今夜我就替將主把消息傳遞出去,讓賊軍去攻鄭家軍!” 白斯文卻是猶豫了一下:“賊軍和我們苦戰(zhàn)了兩天,還有力量攻鄭家不成?” 程展笑了笑:“我問過退思了,賊兵今天還有三個軍用來打援沒有動用,這三個軍都是他們的骨干力量,那么也就是說四千五百人,今天賊兵退回去,至少可以收容個四千可戰(zhàn)之兵!” “而且有七家聯(lián)盟接濟他們糧食、兵器,他們至少還能活躍半個月了!”程展拉住了季退思和霍虬的手說道:“就請兩位多用些心思了,我是不會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