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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展對其它人都不放心,唯獨對這個史景思十分放心,這個人的特點是只知道服從,只要是上司發(fā)布地命令,無論多么不合理,他都會絕對無條件地服從。 蘇惠蘭畢竟是個小女人,雖然見過了無數(shù)大世面,但是她的經(jīng)驗還是欠缺了許多,程展想真想把夏語冰一同派出去,只是最后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一次入川,雖然十分辛苦,卻沒有什么大戰(zhàn)惡戰(zhàn),程展反而晉升到了征南將軍之職,史景思也是面有喜色,程展已經(jīng)把這一行地目的告訴了他:“這一次去長安,就是爭取我這個征南將軍的職務(wù),不要怕花錢 史景思當(dāng)時就面帶喜色地說道:“多謝將主隆恩 這件是最最緊要地一樁事,為什么不派別的幢主去,卻偏偏怕他史景思,這說明程展信得過他,史景思不由喜氣洋洋。 只是他這個人古板了些,不懂得變通,不過正是這一點才讓程展對他放心。 蘇惠蘭已經(jīng)哭成個淚人,她死死地抱住程展說道:“我不肯……我不肯.下來,馬上就到長安來看人家好不好 她已經(jīng)破泣為笑了:“對了,阿展 這一次程展可是下了大血本了,和蘇惠蘭、史景思一同入京的還有整整五萬貫的銀錢和大批貴重禮物,不過程展剛剛通過和峨眉派、唐門的合作大發(fā)了一筆,這點錢算不了什么。 — 程展點點頭道:“不要怕花錢,但是得用到地方費,接下去我親自入京一趟 長安,這個傳說地繁華之都,程展只是在書中看到過,還沒有親自去過了,事實上這一次領(lǐng)兵入益州,是程展有生以來走得最遠地一次。 蘇惠蘭點點頭:“我不會亂花錢地 程展望著蘇惠蘭遠去的身影,眼里竟是多了幾行淚水,雨梅香掛在他地背上,親熱地說道:“爹爹 她在心底愿意叫程展一聲哥哥,可是她害怕自己叫了哥哥之后,再也不能這么親熱地掛在程展的背上了。 程展卻是笑了:“梅香,我們要回家了 雨梅香順著程展的語氣吼著:“回家了 是的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歡喜,他們滿載而歸 程展固然是帶回了雨梅香和唐玉容,但是凝真子和謝玉華也跟著他們回竟陵去 這一路行來,程展的武功在凝真子的指點下已經(jīng)是突飛猛進,甚至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所有缺失的地方都被指正了一遍 而便宜師傅和便宜師娘的指正也是蠻香艷的場景,只是程展更多的心思放在安慰唐玉容身上。 唐門的態(tài)度出乎唐玉容和程展的想象之外,唐門并不怕得罪一位少年將軍,哪怕是這個少年已經(jīng)是名聲顯赫的征南將軍了,唐門少數(shù)高層在得知了這一件風(fēng)流故事之后,允許唐玉容做程展的地下情人。 但也僅此而已,他們并不想讓這段丑聞公開,他們只允許唐玉容做程展的情婦,這幾天來唐玉容都是精神不振。 夏語冰明白她的心意,整整開導(dǎo)勸慰她,但是程展的關(guān)心才是她振作的最大動力。 至于李縱云、鄧肯、鄭挺鋒等一眾竟陵軍大將,人人都是喜上眉梢,程展升官,他們也照樣跟著升官。 雖然趙王司馬平派來了一個軍主和四個幢主,但是剩下的位置還很多,竟陵軍要擴充成一個馬軍和六個步軍的大部隊,這其中的位置誰來坐? 所以他們非常努力,甚至是格外地努力,就差賣命地干活了 但是暗里的競爭總是有些不協(xié)調(diào)的聲音,象霍虬和鄧肯一群人就聚集在一起說著消消話:“這一次擴軍,我看將主得敲打敲打李縱云這個鳥人,心高氣傲,現(xiàn)在都是什么模樣了,根本不把我們這些老弟兄放在眼里,另外史景思顯然也是失寵,否則將主怎么不讓他回竟陵 但是對于他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回家 沒錯,回家了 回到那個在竟陵溫暖的家 程展的臉上寫滿了幸福,這將近一月的險山惡水都過去了 而且他剛剛得到了一個不壞的消息,司馬鴻統(tǒng)率大軍,大破東燕軍二十萬,斬首六萬級,俘虜三萬,傷者不計其數(shù) 這說明自己不用回竟陵和司馬鴻拼死拼活,只需要在沈家享樂就可以了 何況這確實也是一件不壞的消息,我們大周軍大獲全勝了 他越發(fā)期盼回到家的味道,他站在馬上遠遠地望著,似乎那竟陵的山水就在眼前了 不知不覺間,程展已經(jīng)催馬向前 沈知慧、李曉月、司馬瓊、馨雨……她們都還好嗎? 他在浮想連連的時候,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著雙騎飛奔而來,程展起初并不注意,只是掃了一眼,卻驚叫道:“阿瓊 來的正是司馬瓊和那位聞香教圣使寒瓏月,只是她們臉上帶著幾分急色,程展不由一急,當(dāng)即催馬飛奔過去,嘴里大聲嚷道:“阿瓊,家里出了什么事?” 正文 第173章 重逢 被懸到嗓子眼上,生怕家中有半點閃失,夏語冰和唐情緊張,催馬飛奔,只有程展背上的雨梅香淘氣得很,還淘氣地爬到程展頭頂去,朝著司馬瓊甩甩小手叫道:“瓊jiejie 看著這么淘氣的雨梅香,軍官都是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只是司馬瓊和寒瓏月都是面色嚴肅,看著她們的神情,程展又吼了一句:“家里出事了?” 司馬瓊遠遠地給程展打了個眼色,程展這才明白過來,但是他還是問了一句:“出事了?” 司馬瓊回頭掃了寒瓏月一眼,寒瓏月眼中閃現(xiàn)幾絲懼意,當(dāng)即服服帖帖地說道:“主人 程展這才寬心了,只要竟陵沈家的基業(yè)仍舊在,那么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只是他有點想不通,江陵水軍怎么出大漏子些老人,尤其是幢主杜江波更是一個很本份的人,一向規(guī)規(guī)矩矩,沒有太大的野心,正因此如此,程展才容許他繼續(xù)掌握這支水軍。 而且江陵水軍他一向是發(fā)足了糧餉,怎么會有什么意外?程展有些詫異,寒瓏月繼續(xù)說道:“是南楚猛攻江陵……” 她把這前后的經(jīng)過都詳細說了一遍,去年和今春南楚兩度猛攻江陵附近這個小小的齊國,雖然賴大周救援,勉強守住了江陵,但是江陵水陸各軍損失極大,一直沒有回復(fù)元氣。 而對于南楚來說,如欲在長江一線維持主動,守住江夏一線的主動權(quán),則必須占據(jù)江陵,因此這一次又由大將解思索集中大軍猛攻江陵。 這一次南楚水軍幾乎投入整個長江上的全部力量,而且還增造戰(zhàn)艦快船上百艘。渡江猛擊江陵,而江陵水軍也出動全力攔截。 雙方立時演化出整個長江最血腥的一役,整整廝殺了一天一夜,最后以江陵水師的失敗而失敗。 江陵水軍本來就元氣大傷,雖然今年以來在齊相王博的cao作下力圖再振,可是哪抵敵得上潮水般涌來的敵艦,最后幾乎是全軍盡沒。 程展當(dāng)即關(guān)切地詢問道:“杜江波他們怎么樣?損失有多大?” 杜江波源出于齊國水師,事實上王博是用程展的錢來替江陵齊國養(yǎng)一只編外水師,程展在這只水師上也沒有少花錢,投入地資金以數(shù)十萬計。好不容易經(jīng)營起這么一只小小的水師,聽說損失摻重。不由握緊了拳頭了。 雨梅香很知趣停動了她的玩鬧,她死死地抱住了程展的脖子。粉頸和程展貼在了一起,用閃閃發(fā)亮的眼睛看著她不認識的寒瓏月。 寒瓏月答復(fù)程展道:“損失很大,出戰(zhàn)一千二百名水上健兒,退回來的時候連掛彩的都只剩下三百人。船只折損了三分之二,還好杜幢主無事 程展點點頭道:“只要人沒事就好,船沉了可以再建,水師也可以再招募,只要有種子就成 只是他也在心痛,這么一次大損失就是幾十萬貫扔進水里了。而且要重建水師??峙掠忠ㄉ鲜畮棕灹?。 寒瓏月是司馬瓊派去負責(zé)主管江陵一帶。她原本是聞香教的圣使,被程展俘虜后失身。卻一直不忘聞香教,只是當(dāng)程展把她交給司馬瓊之后,也不知道司馬瓊是用了什么手法,居然把這個極為死硬的聞香教眾治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替程展賣命。 只是她依舊是員威風(fēng)八面地女將,騎在馬上顯盡了風(fēng)彩,她當(dāng)即對程展說道:“主人,現(xiàn)在南楚軍正在猛攻江陵,如果江陵一失,恐怕杜幢主的水軍就要全軍盡沒了 她提出了一個很緊要地問題,那就是程展是不是要為了杜江波的水師而率領(lǐng)他已經(jīng)長途奔波數(shù)千里地疲軍去江陵救援。 他猶豫了一下,然后看了寒瓏月一眼,寒瓏月卻是絲毫不懼,當(dāng)即回了程展一眼,她在等著程展的決斷。 只是程展有自己的想法,他笑著對司馬瓊說道:“阿瓊,咱們先回家 不管是不是要去救援江陵,他首先得把自己的本錢擴充起來。 唐玉容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自己這個丈夫在江陵還有一份小小地基業(yè),旁邊夏語冰對著寒瓏月和司馬瓊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征南將軍了 征南將軍?雨梅香舔了舔舌頭,她根本不清楚這個征南將軍代表著什么,只是司馬瓊著實是大吃一驚,她問道:“征南將軍?” 程展點點頭,寒瓏月看著程展的眼神也變了,只是她依舊沒有任何懼意,程展暗怒:“小娘皮全抓來開無遮大會 幾個軍官興致很高,他們說道:“沒錯,將主是征南將軍了,現(xiàn)在我們也得升官了 “夫人,眼下大軍要擴充成七個軍爭先恐后地把最新的消息報告過來,只是對于司馬瓊來說,這只是一樁小事。 她的夢想永遠是成為天下第一女捕頭,程展的權(quán)勢再大,對于她來說,只是實現(xiàn)夢想的基礎(chǔ)更扎實了而已 而寒瓏月看著程展地眼神就有些古怪,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她越想飛離程展地時候,這繩子卻系得越緊,這真是命運地捉弄。 唐玉容倒是蠻開心,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程展的這幾個妻子還是不壞地,她雖然是個俠女,可也是普通的女人,她想要幸福。 竟陵沈家并不象是一個有著幾百年歷史的世家,他反而象是一個全新崛起的世家,沒有太多的規(guī)矩。 不僅唐玉容這么看,就連謝玉華和凝真子都這么看,只有那些軍官才不會這么看,他們都規(guī)矩得很,因為他們知道程展這個將主的權(quán)威。 只是程展猛然又露出驚喜的笑容,他大聲叫道:“你怎么來了去 幾個幢主、隊主都很知趣地退了下去,留下程展夫婦在那說些悄悄話。 雖然人天生就有八卦心理,但是在他們心底,程展首先是那個殺伐決斷的將主,這般兒女情長的一面自己自己還是不要聽墻腳為好,只有謝玉華和凝真子并乘一馬,頗有興致地看著那輛杏黃色的小馬車。 馭手是一對美嬌娘,年長的那位麗人英姿颯颯,英氣與霸氣并存,很有一種果敢堅毅的味道,只有在她凝視程展的時候.流露出那剎那的千嬌百媚、溫柔嫵媚,而旁邊卻是個 柔弱如水的女子,夏語冰小聲地向唐玉容指點道:“那就是知慧jiejie!” 唐玉容才明白這個麗人就是程展的正室沈知慧,而沈知慧的旁邊想必就是馨雨了,只不過程展所埋怨的對象并不是她們,而是坐在馬車中那個大腹便便的孕婦。 這是身材極高挑的女子,讓唐玉容放棄在這方面比較的念頭,因為她的身材實在太高挑了,只是現(xiàn)在她的腰圍也是明顯即將生養(yǎng)的模樣,只是這腰圍沒有減輕她的美麗,反而讓唐玉容起了許多忌火。 她是極溫柔的,只見李曉月掀開了車簾,用溫柔得可以殺死人的目光凝視著程展,程展的嘴里卻有著許多埋怨:“知慧,馨雨把曉月帶到這來,萬一有一個閃失怎么辦?” 李曉月看著程展,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對著程展說道:“阿展,是我自己要來的 唐玉容發(fā)出了一聲微微的嘆息,只是她只能發(fā)出這么一聲嘆息。命運既然注定讓她與這么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她也只能苦笑一聲了。 沈知慧很干脆地說道:“曉月很想你,一定要來看你……” 只是下一刻,她不知不覺地說了出來:“我也很想你 程展沖了過去,一一抱住她們,逐一地吻過去,在她們的臉上印上自己的思念:“我也很想念你們 謝玉華和凝真子看著這么一個場景,心里也起了些波瀾,只是她們相互對望了一眼,也不知道她們雙方之間什么時候能有這種場景。 唐玉容輕輕地轉(zhuǎn)過臉去。只是她的手被夏語冰拉住了,夏語冰牽著她說道:“玉容。咱們一起見見自家地姐妹吧 相逢是首快樂的歌,程展和她們總有說不完的話語。唐玉容也是第一次和這些相處半生的女人見過面了:“這是玉容……玉容,這是知慧jiejie,這是馨雨……” 馨雨微微地咬住了嘴唇,她的眼神盯住了正在催馬離去的謝玉華和凝真子。看著越來越多的女人,她有許多的委屈和不平,但是最終她還是緊緊地抱住了程展:“少爺……少爺 只要在他的懷里,只要他心底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