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嚇誰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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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哥兒被嚇得一個激靈,退步提刀,但忘了自己的刀被阿彌斷了,刀出鞘來,只剩半截,照著慣性劈過去的長度還不及門縫中突然擠出的臉,沒落上半分。 才哥兒也不急躁,立即抬腿踹向半扇門,手中半截刀也立即跟上,往門縫之中飛射而去。 “哎!” “哎呀!” 兩聲驚叫,一聲來自阿彌,意在喊停。 另一聲來自門縫之中的臉,倏地往旁躲,叫飛射出去的斷刀落了空,往里直直戳進院中地上,自己個兒也沒叫被才哥兒重踹的門傷到半分。 言照清也已帶著阿彌后退了兩三步,退離門邊,一手托著阿彌一腳的膝后彎,不叫阿彌從他背上掉落下去,一手抽出橫刀來,伺機而動。 阿彌全靠自己一雙手繞在言照清的肩上固定著自己,言照清一瞬的防備狀態(tài)叫身上的肌rou緊繃起來,阿彌覺得自己像被繞在一塊有溫度的大石頭上。 硌得慌。 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就在阿彌一聲短短的驚叫之間。才哥兒的刀出去、言照清后退之后,阿彌才來得及匆匆叫了一聲。 “自己人!” 才哥兒沒聽到,已經(jīng)大力踹開門,竄進黑漆漆的院里。 “哎呀!都說了是自己人!” 阿彌著急拍一拍言照清的肩,從言照清的背上跳下來,一拉言照清腰上的軟劍,也提步往里頭沖去。 言照清毫不遲疑,大步跟上,還沒踏進烏漆墨黑的院子,就聽見兩聲沉悶的好似打在沙包上的聲音,隨即幾聲嗚嗚痛哭傳來,尖利的斥罵的話好似沙灘上被驚動的鷗鷺,接二連三地往外沖。 “干嘛吶?!干嘛吶干嘛吶?!我就是來這兒睡覺的怎么了?!你打我做什么?!” 阿彌順著這糊成一團的聲音已經(jīng)行到那一處,聽聲辨位不過一瞬,手中軟劍出擊,精準打在才哥兒手臂上,沒用半分鋒利氣,只打得才哥兒手臂發(fā)麻,“哎喲”吃痛一聲。 言照清原先跟著阿彌,聽見那第一句斥罵的時候,渾身的力道便松了,折返回去提那盞被才哥兒驚嚇之中扔出老遠的燈籠,燈籠遭被突然扔出去的變故,上頭的紙被熏黑一塊,差些燒起來。 言照清搶救了燈籠,提著燈籠回來,進了院子先環(huán)顧了四周,才往地上痛得痛哭流涕的人那兒去,將燈籠舉在那人面前。 “醫(yī)無能?你不是回縣衙了嗎?” 醫(yī)無能哀聲叫痛,捧著自己的下巴。 才哥兒攏共給了他三拳,一拳在他下巴上,打得他的舌頭被自己的牙齒狠狠咬了一下,痛得他困意全散。另兩拳砸在他肚腹,“砰砰”兩聲,打得醫(yī)無能差些將今夜吃的飯全吐出來。 也不是差些,是真的要吐了。言照清提著的燈籠晃著他的眼睛,叫他一陣暈乎乎的,將人一推開,往院子外頭沖出去,跑出老遠,才扶著別人家的墻根吐起來。 得,餓了幾天,暴飲暴食一頓,這會兒全吐了,他這個胃啊哪兒經(jīng)得起這樣的折騰???等回百草谷之后,還不知道要調(diào)理多久呢。 阿彌跟到門邊看,眼角余光瞥見言照清提著燈籠在小小的院子里頭四處轉,心想:這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時候。 才哥兒捧著發(fā)麻的手臂還癱坐在地上,倚著墻角,不太愿意起來。 “哎,小狐貍,你下次能不能提早一些說?。慷?,你叫我一聲就好,何必直接上手?。俊?/br> 軟劍破空無聲,像一條蜿蜒而來的蛇,等到劍尖觸到他手臂的時候,才哥兒只覺得一股酥麻感順著他后脊梁竄上他的天靈蓋,后背汗毛直立,還來不及反應,手上便一麻,縱使緊抓著什么東西,這會兒也只能將力道卸了,整只手臂好像沒了一般無知無覺。 那一瞬間,才哥兒想起別的執(zhí)金吾轉述的阿彌在法場之上是如何挑斷人的腳筋和手筋的,心下一聲嗚呼哀哉,老子要完在今日也。 手筋斷了可接起來,但那不是要等上好幾年才能完全愈合?等上好幾年才能再拿刀施力?他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還指著這幾年飛黃騰達一把,叫小娘子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呢! “她說了,你沒聽著?!毖哉涨逄嶂鵁艋\,四處亂轉。院子空空,還被洪水泡過,沖過,被熱心的四鄰打掃干凈了,實則也沒什么好看的。 空蕩蕩的院里,只有一套石桌椅在角落,院中一口井,別的沒了。 言照清停在院門旁,提著燈籠,饒有興趣地看上頭的痕跡,身子擋著,才哥兒也看不著他在看什么,又不太愿意起來。 被醫(yī)無能的臉嚇,被阿彌的軟劍嚇,他實在不太愿意承認他此刻雙腿還發(fā)著軟。 “說了?什么時候說的?說的什么?” 言照清給別人做解釋,這可不像他的風格,他分明是連自己的事情都懶得解釋的人。 “我說,自己人?!卑浻行o奈,將軟劍打在自己腰上,繞好了,伸手去拉才哥兒。 “呸!誰跟他是自己人?!” 盡情吐盡了的醫(yī)無能,青白著一張臉回到院中,捂著肚子,面上激憤,“要不是我沒有藥粉了,他怎的可能好端端地站在這兒?” “沒有藥粉了?” 言照清就立在門旁,就在他一側,聽聞這話,唇角一勾,似笑非笑,抬眼看他,眼中不明意味的光甚濃。 醫(yī)無能心頭一驚,覺得自己好像被狼盯上的獵物,趕忙往院子里走了幾步,但言照清那目光如影隨形,看得他心頭發(fā)慌,干脆躲到阿彌身后。 阿彌氣笑,“你怎的將自己的匱乏告訴人家?你沒有拳腳,又不會用刀劍,你這般告訴人家你沒有藥了,不就是同人家說來啊,來殺你嗎?!” 恨鐵不成鋼。 醫(yī)無能無能找補,“還……還是有一些傍身的。” 阿彌嫌棄橫他一眼,將才哥兒攙到石桌椅上坐好,“緩一緩便好了,打的是你的麻筋,沒傷到你。” 才哥兒悶著應一聲,嘟囔道:“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做的?黑燈瞎火的,你竟然也摸得準我的麻筋?” 一擊即中。 “過來。” 言照清招手,叫阿彌。 阿彌不自覺應那聲抬步過去,等站定了,才懊悔。 她聽他的話做什么?他叫她過來她就過來? 言照清將燈籠往門邊一掛,恰好落在二人頭上,隨即拉著阿彌腰上的軟劍,將人往他這兒一帶,再摁著阿彌的雙肩,將阿彌往墻上一按。 阿彌就全然被困在了他雙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