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驊騮聰明聽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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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照清低頭看自己手臂。 他連昨日的衣裳都沒來得及換下來,這會兒早就被汗?jié)裢噶撕脦滋?,袖子上被火燎燒的部分也是空的。昨夜里發(fā)起的水泡被衣物輕輕剮蹭都叫他難受,他索性就將雙手的袖子挽了起來。水泡里頭早已經(jīng)成了膿水,乍一看,確實叫人觸目驚心。 “去去去,快去找阿壽,或者醫(yī)無能去。醫(yī)無能好一些,我今天聽他說,經(jīng)他手治的傷,連疤痕都不會留下?!?/br> 才哥兒推搡言照清,將他往城墻下頭趕。 言照清輕笑一聲,“男子漢大丈夫,留不留疤要什么緊?” 他下巴上被阿彌的頭撞出來的傷結(jié)了一層痂,想來之后也會有一道疤在那兒。 才哥兒吹一聲響哨,同言照清道:“嗐,大人可不知道,醫(yī)無能看大人皮相甚好,上午的時候說了不愿你身上留疤呢,但大人昨夜到現(xiàn)在一直忙碌,我還沒來得及轉(zhuǎn)告大人,醫(yī)無能說給大人免費治療的事情。醫(yī)無能說,李穆川不愛小狐貍身上有傷疤,這么多年他給小狐貍治傷,從來沒個痕跡落下, 要我叫大人只管放心叫他治,保管叫大人身上一個傷過的痕跡都沒有?!?/br> 言照清斜乜才哥兒,聽那一聲響哨落下后,隔了好一陣子才有馬蹄聲傳來,阿彌的驊騮慢吞吞的踱著細(xì)碎的步子來,還有好長一段距離,馬就不走了,噴著氣,用一只馬眼將言照清和才哥兒裝在里頭,隨即踏著細(xì)碎的步子要離開似的。 才哥兒趕忙小跑過去,去拉驊騮的韁繩,同馬低聲說話:“哎呀,我已經(jīng)學(xué)了七八分像了,你給點面子行不行?” 言照清瞧著才哥兒拉馬過來,催促他翻身上馬,自己倒是驚奇。 “你什么時候也能叫那小逆賊的馬了?” 才哥兒嘿嘿一笑,“昨夜追查王之渙,見這匹驊騮在巷子里頭亂走吶,我就學(xué)著阿彌吹的響哨叫它,沒想到它還真聽明白了?!?/br> 才哥兒不知道阿彌的驊騮要如何處置,上午拉著這驊騮在街上往城門來的時候,路上的百姓給馬喂吃的,這才知道阿彌家的這匹馬一直以來都是在街上亂晃的,同一匹流浪馬沒什么兩樣。 “這竟是她的馬?”言照清錯愕,“不是北游人在京城的時候才給她的?” 才哥兒“啊”了一聲,道:“是她的馬,養(yǎng)了快兩年了。據(jù)說小狐貍家那個玉娘子說馬有味,不讓馬進(jìn)門,這匹馬就被小狐貍散養(yǎng)起來,跟她一樣,吃百家飯。這馬十分聽小狐貍的話,她一吹哨它就過來了?!?/br> “那之前去京城……” “是啊,我也問了,是騎著馬去的,后頭的事情,這兒的百姓就不清楚了?!?/br> “那萬民坊中被殺的那匹驊騮……” 才哥兒搖頭,“應(yīng)當(dāng)不是她的馬,她的東西都有記號?!?/br> 才哥兒說著,將馬脖子上被鬃毛蓋住的一處細(xì)小痕跡展示給言照清看。 一顆十字劃成的小星星。 “那在京城的時候,她還是有外人的助力,能拿到北游人的馬。” 言照清說罷,又覺得這是自然的事情,他這般推斷,倒顯得自己愚笨。 “這馬從哪兒來的?她哪兒來那么多銀子買馬?” 她看著也不像有錢的樣子,有錢還同他斤斤計較五枚銅板么? 才哥兒道:“都說是她在外頭撿的,這馬受了傷,重得快死了,她找了輛車,自己把馬拉回來的。誒對了!還是找的醫(yī)無能救治的呢。” 言照清微愣,“醫(yī)無能?他是獸醫(yī)?” 才哥兒“嗐”了一聲,“不是,因為南理的獸醫(yī)都說這馬救不活了,阿彌就讓醫(yī)無能將活馬當(dāng)做活人醫(yī)。誰能想到還真讓醫(yī)無能治好了呢?” 言照清心里有了主意,翻身上馬。 才哥兒道:“到了縣衙,也不必將這馬栓到馬廄里頭,怎么栓它自個兒都有法子出來的。隨意放就好了,這馬通人性,一學(xué)小狐貍吹響哨就過來了?!?/br> 說著, 同言照清交待那響哨的吹法。 言照清點頭,策馬下城墻。 天色將暮,也不知道那小狐貍醒了沒有,他昨夜自看她找了個房間歇息之后,就同執(zhí)金吾一塊兒去阿彌住的附近追查王之渙,今日早晨又去白磷倉庫查線索,緊接著又在城墻上待了一日,從昨夜到今日,也只在早晨時候回過一趟縣衙,但也只在縣衙門口待了會兒,聽下屬說阿彌發(fā)了高燒的事情。 言照清并不是很想去關(guān)心這只小狐貍,她畢竟是廢***,畢竟是劫法場的逆賊,他這段時日受她影響頗大,情緒都較以往起伏不少,他想他該離她遠(yuǎn)一些,畢竟…… 畢竟這小狐貍好像真會給人下蠱似的,拿捏人心。 進(jìn)了縣衙,言照清依才哥兒的話,隨意將馬的韁繩一松,任由它找地方浪去。 言照清腿長,縣衙的臺階被他幾個大邁就上完了,門口的桂隴兵才同言照清行禮,便驚慌失措驚叫了一聲,指著言照清的身后,并立即擦著言照清的身側(cè),張開雙臂去攔他后頭的東西。 言照清回頭看,是阿彌的驊騮,噴著氣,上了臺階來,儼然一副跟著言照清的模樣。 被人攔下,它頗不耐煩用馬蹄跺地,鼻息連連,前蹄微微一揚(yáng),要將人恫嚇走的姿態(tài)。 言照清覺得有趣,揮退了桂隴兵,想看這馬要去哪兒。 馬在縣衙門口留下一灘污穢,緊接著昂首闊步往縣衙里頭去。 言照清新奇跟上,就見它七拐八拐地,順著縣衙的連廊,走到了—— 馬廄里頭。 馬槽中有新鮮的草,還有新鮮的清水。 馬餓了,也渴了,自己進(jìn)來找吃的。 言照清好笑出聲,拍著馬身,笑自己方才想的有些多,“我還當(dāng)你要找你那沒良心的主人呢!你看來也沒那么神乎其神嘛!” 那馬揚(yáng)一揚(yáng)頭,躲開言照清拍在它頸上的手。 再看馬吃一陣草,言照清拍著身上被濺上的草屑,找醫(yī)無能看病去。 但一找沒找著,不知道醫(yī)無能躲到了哪個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