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解陣法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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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渙在這密室之中點的火把還燃著,勢頭已經小了很多。 言照清看著被跳動的火把光清楚映照出沮喪的人,她蹙起的眉就沒平復過,人捏著拳頭坐在那兒,咬著下唇,也不知道心里頭在想什么東西。 他用一把九龍寶劍換了她,她好像并不開心,也并不感激。 言照清沒忍住,“哎,我用九龍寶劍把你從王之渙手下?lián)Q下來,你怎的不感激我?” 阿彌抬了抬眼皮斜乜他一眼,復又垂下眼,將眼中的情緒全都收斂起來。 哦,這其實還是怪他將九龍寶劍給出去了。 言照清在她一旁尋了個位置坐下。 “當年在野人溝是怎么回事?他殺你做什么?你不過是一個小孩兒。那些人是他帶去殺你的?” 阿彌沉默半晌,才道:“他隱姓埋名到南理城來,藏到我們身邊,待了好幾年。五年前,被我發(fā)現(xiàn)他偷哥哥的東西,還模仿哥哥的筆跡給外頭寫信?!?/br> 阿彌也是無意撞破的,告到李穆川那里,李穆川向來疑人不用,叫人將王之渙帶出城外去處死。 王之渙應當是死了的,那些人做事情向來不留首尾,更何況是一個活口? 但阿彌在野人溝之中被那些要置她于死地的壯漢追殺的時候,王之渙竟然也在追殺她的行列之中。 同那些人不是一伙兒的,他是單獨行事,他看起來恨她恨得要死,好像整個人生都毀在了她手上似的。阿彌頭幾天已經將那伙壯漢解決掉了,剩下的十來天,要應付的都是瘋了一樣的駝子王之渙。 阿彌以為她是被阿德這些獵人帶著長大的,生存技能足夠好,在再復雜的環(huán)境里頭她都能存活,都能應對野獸的襲擊。但這王之渙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會。 他比她更擅長在復雜的環(huán)境里存活,還能要她的命。他在野人溝中布下許多陷阱,還利用過地勢差些將她活埋。 “我在野人溝,被一個野人崽子救過。野人么,跟人也差不離,只是不會說人話,她救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靠著她才在野人溝里活下來。但駝子將她殺死了,將她當做誘餌,引我出來。如果不是水玉山恰好出現(xiàn)……” 阿彌又揉了揉臉,是疲憊了。 言照清很想抬手拍一拍她的肩,或是拍一拍她的手背,就好像她低落、沮喪、難過的時候,那些南理人對她做的那樣。 但腦子里總有六個大字,“男女授受不親”。 又總有一句話,“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駝子將她扒了皮,掛在樹上。” 輕輕的一句,從她的指縫之間逸出來。 言照清的瞳孔微微一動。 有尖哨聲從外頭傳來,言照清同阿彌一起聽了一陣。 “沒找著人?!?/br> 意思很明顯。 阿彌煩躁起身,恰好叫言照清差些要搭上她肩膀的手落了空。 煩躁的小狐貍在房中踱來踱去,一雙眉蹙得厲害。 言照清猜,她比他還要著急找到王之渙,不是為了找回王之渙這個人,而是為了找回王之渙手中的九龍寶劍。 “你今夜來我這里,是來找我的?” 言照清問了一句。 阿彌停下了在這狹小的密室之中轉來轉去的步子,怔怔瞧了言照清兩眼,恍然大悟道:“對!對對對!我是去找你的,在外頭就被那駝子纏上了?!?/br> 也是她活該,沒注意門外梁上有人,等王之渙套成圈的軟鞭套上她的頸子,人有無聲往她背后一落,手指在她背上敲打暗語,要她帶他進去的時候,阿彌才驚出一身冷汗。 他確實比她想像之中厲害得多,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殘疾根本不影響他的實力,在脊梁骨沒傷之前,他該有多叫敵人聞風喪膽? “我找你是——有人想見你。” 阿彌要從懷里掏出什么東西,但突然謹慎忘了一眼那大開的氣窗,一扯言照清的衣袖,帶著言照清往外頭走。 走出去,聽言照清交待桂隴兵干脆將這屋子封死之后,還不忘跟言照清抱怨: “今晚若不是你把阿德他們趕走了,我何至于被駝子拿住了?” 若是阿德他們在,必定有一個人陪她一塊兒去言照清那兒,除了去京城辦事那一趟,他們向來是不肯讓她落單的。 言照清沒吭聲,任由她拉著他走,經過外頭的才哥兒的時候,同才哥兒道:“小狐貍說蠻子想見我,你同我一塊兒去聽一聽?!?/br> 才哥兒倒也不推辭,說著:“行叭,反正王之渙也追不上了。” 得了阿彌回頭橫一眼。 約莫是覺得他那兒已經被王之渙去過一次了,不會再有危險在里頭,阿彌帶言照清和才哥兒回的是言照清的房間。 “你看。” 將言照清拉到桌旁,阿彌回身,指了指門,示意跟著的才哥兒將門關上。 才哥兒只覺得她有些緊張,有意笑了一聲,“是要做什么?這么緊張兮兮的?” 從懷里掏出幾張紙片,阿彌在桌上擺起來。 “這幾日的陣法都在這兒,在東側帶兵的西南蠻十四王子的。” 才哥兒瞧著桌上的紙,是阿彌從她那本小簿子撕下來的,上頭的橫豎和點點記的都是東側的陣法。 才哥兒不像言照清似的又規(guī)矩又倨傲坐在桌旁,同阿彌一樣一腳踩上一只凳子,將手肘支在自己的膝蓋上頭,俯身去看被阿彌整齊擺著的小紙片,捏了一張。 “這有什么特別的?他們不都跟木頭樁子似的杵在下頭么?” 阿彌從他手上將那紙片搶回來,重新又擺放好,“你這么看,當然沒什么特別了?!?/br> “哦?” 才哥兒轉了個方向,踩上凳子,俯身看,兩眼,放棄。 “要么我還是出去追王之渙去吧。” 言照清深深看一眼才哥兒。 阿彌頓了一下,也不出聲,屈指叩在桌上,瞧著紙片上的橫豎和點點,敲擊起來。 是暗語,前幾日才哥兒才從周先生那兒學到的暗語,全城百姓都會的。 “約見主帥,愿降李朝?!?/br> 才哥兒不自覺跟著將那暗語低喃出聲,才想問這哪兒就有要見言照清的意思了?阿彌手上的叩敲不停,敲畢了,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轉。 才哥兒錯愕,“言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