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審故友娘子
書迷正在閱讀:帶資入婚:葉太太她美且颯、我在大明用俗氣修身、重生八零:麻辣小媳婦、女總裁的貼身男助理、英雄本色、超級仙王混都市、luanlun一家人、偷妳 (H 1v1 甜文偽出軌)、御龍
才哥兒這兒并沒問到什么線索。畢力的女人畢竟大著肚子,將近足月了,才哥兒擔(dān)憂人在他手上出事的話,就是一尸兩命,造了孽不說,若是還叫畢力記恨,總歸是破壞了兄弟情誼。 言照清一來,可算是解救了他。言照清最擅長的便是冷臉么,往那兒一站便能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扮白臉。 才哥兒再在一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等覺得火候到了,見到畢力的女人神情有了些松動,再叫人將畢力帶過來。 情人團(tuán)聚,抱頭痛哭,也將那女人的心防一下子被擊破,原原本本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說的是一樁漫長的故事。說的是她并不是仙人跳里頭的工具人,乃是仙人跳的背后主謀。他們這一伙人用這法子榨取了許多男子的錢財,沒想到到了畢力這兒,畢力的老實忠厚和行俠仗義的熱心腸竟叫這女子動了心,只想從此金盆洗手不干了,好好過日子。 至于那曲玉芝,是當(dāng)真有這樣一個人,同這女子一塊兒出謀劃策的,偶爾他們這伙人接一些江湖散單,偷東西啊放火一類的,就是這曲玉芝接回來的。 這女人想金盆洗手,曲玉芝不干,威脅她要將她的真實身份告訴畢力。 但經(jīng)過了一夜,也不知道他從誰哪兒又得了一樁生意,又松了口了,說是只要叫畢力去殺一個執(zhí)金吾,他們便可一拍兩散,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討生活去。 這女人便略施小計,叫畢力帶著兩個兄弟上門去殺言照清。 至于那一萬兩白銀,乃是這女人這十幾年誆騙無數(shù)男子掙來的,揮霍之后剩下的錢。 女人哭著同畢力道:“我原也不想騙你,我是真心實意想同你過日子。但曲玉芝知道我太多秘密,我這小半年若不有意疏遠(yuǎn)你、遠(yuǎn)離你,別說你,恐怕腹中的娃兒也保不住。” 畢力人有些發(fā)懵,沒想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是個游刃有余的高手,但撫著靠在他懷里痛哭的人,她腹中還有他的骨血,也說不得什么責(zé)備的話來,只一味地自責(zé)。 “怪我沒能耐,給不了你好日子。不怪你,不怪你。” 言照清問那女子曲玉芝的去向。 那女子哭得淚漣漣,雙目赤紅,好半晌,才道:“我要那這一萬兩白銀走,他又不肯了。昨夜里我們有過爭執(zhí),雨天么,地上濕滑,我將他一推,他就……栽到了一旁?!?/br> 后腦勺磕在一旁的大石上,這女子也不敢看,急匆匆?guī)еy兩上路奔郎君去。 是以她才耽誤了那么些時辰,叫言照清三人等了小半夜。 言照清問:“你昨夜說有人要去客棧搶阿彌,也是曲玉芝的人么?” 那女子點(diǎn)頭,“他原本叫我讓畢力去搶,但搶活人的事情比不得殺人,麻煩,我不愿意畢力去做。他便自己找了些江湖刀客,許諾給人家銀子。搶到人之后,將人送到浣圩州去?!?/br> 言照清問:“當(dāng)真不知道托曲玉芝殺我的人是誰?” 那女子道:“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隱瞞大人的,托曲玉芝行事的我當(dāng)真沒有見過,曲玉芝也沒同我說過。有一次那人來,我瞧見過他背影,長得高,人偏瘦,曲玉芝叫他老板?!?/br> 言照清問:“可聽他說話了?是哪兒的口音?” 那女子蹙眉道:“沒聽到他說話?!?/br> “那叫曲玉芝搶阿彌的那個呢?是這個老板么?” 那女子搖頭道:“應(yīng)當(dāng)不是,至少我覺得不是?!?/br> 再問幾句,那女子突然咬著唇,捂著腹部要跌坐下來。 這是要生了? 言照清叫人找個干凈的房間,將這女子和畢力送進(jìn)去,又叫人去請穩(wěn)婆。 問清了那女子將曲玉芝推倒的地方,帶著秋生和才哥兒一同去,等去了地方,卻見曲玉芝早就沒了氣息。 “我瞧證詞上一個‘芝’字,還以為是個女子,誰曾想是個男的?!?/br> 秋生蹲下身,翻找曲玉芝的身上,摸出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信被雨水打濕得差不多了,對折著粘貼在一起,上頭的字都已經(jīng)被雨水濕得暈開,只能從幾個尚算完好的字里頭瞧出執(zhí)筆人寫的正楷,端莊嚴(yán)謹(jǐn)。 剩的是“浣x州”和“瑾”、“許之”、“殺”等幾個字,勉強(qiáng)推斷得知是浣圩州。至于那“許之”,也不知道是不是許之還。 這一封定是要搶阿彌的人給曲玉芝的信。 言照清并不作他想的,篤定這定是李穆川的人。 曲玉芝是后腦勺磕上了院中的大青石。 他也是運(yùn)氣不好,院子這樣大,偏偏他就要站在這青石旁邊講話,偏偏又要被畢力的女人一推,偏偏后腦勺正正磕上去了。 但只磕一下,并沒有在當(dāng)時立即死去,而且后頭應(yīng)該還有人來,站在旁邊看過他一陣。 言照清瞧著地上一排不明顯的腳印,近曲玉芝尸體旁的腳印清晰,顯示這個人在他旁邊站了許久。 “才斷氣不久?!鼻锷鷻z查了曲玉芝的尸體,同言照清和才哥兒道,“茍延殘喘了一夜才死的,算是凄慘了?!?/br> 他在這中間一定希望有人來救,但他已經(jīng)全然動彈不得。 來的這個人腳大,應(yīng)是個壯實的漢子,偏偏只在旁邊看著他,并沒有施以援手。 言照清在這兒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了別的什么線索,抬頭看時辰,日上當(dāng)中,也該是午膳時候了。 縣衙傳來消息,說是畢力的女人難產(chǎn),孩子生不出,穩(wěn)婆不想接這生意了,說是一尸兩命,沒一個能保住的。 言照清同才哥兒道:“他是你兄弟,你去瞧瞧有什么能幫上忙的?!?/br> 才哥兒面色凝重,應(yīng)聲去。 言照清想到客棧里頭還有一個中毒的阿彌,索性提步,先回客棧去。 但進(jìn)了門,卻沒在客棧里頭發(fā)現(xiàn)一個人,喊了兩聲,后院匆匆跑來客棧掌柜的和一個衙役,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當(dāng)說又不敢說的話。 言照清心中一凜,快步奔上阿彌的房間。 也不必推門,那門大開著。 床上空無一人,被褥有些散亂,阿彌被換下的衣服散落在床頭,言照清一摸被里,冷的。 人已經(jīng)走了多時了。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