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無心強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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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照清也只是無意識地低喃。 阿彌在床邊看了他會兒,問權(quán)公,“他什么時候再醒過來?” 自然是瞧出了言照清的不對勁。 這怎么越治還越回去了? 權(quán)公沉吟道:“約莫還得睡上一天一夜吧,但你放心,我可是天下第一針,保管將你相公全須全尾地還給你。” 阿彌白他一眼,“他這會兒也沒缺胳膊少腿的啊,你這全須全尾的話說了不等于沒說么?你別叫他成個傻子,也別叫他這么長久睡著醒不過來就成。若然,你這百草谷谷主可就別想干了。” 權(quán)公呀呀叫起來,“你放心!我可是天下第一針!救不了你相公,我將我的腦袋割下來給你當球踢?!?/br> 一說腦袋,阿彌便想起了無頭人的事情,看權(quán)公還在房中,問了他,一時半刻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便交待了一聲,拉著益冬帶路,想去找何書全問一問。 一拉益冬的手臂,阿彌立即察覺益冬瑟縮了一下,阿彌瞧了她一眼,瞧見她立即將緊蹙的眉松開,還給了阿彌一個笑。有奴仆經(jīng)過,給阿彌請安,阿彌便不好問益冬,只將益冬往前推一推。 “何大人回來沒有?你帶我去找找他?!?/br> 益冬自上午見過何書全后,就再也沒見過自家老爺回來。下午她又一直在阿彌這兒,實在不清楚,便找了個奴仆問。 奴仆古怪看一眼益冬,才諂媚笑著同阿彌道:“老爺還沒回府呢,在縣衙里頭辦事,姑娘有什么吩咐,咱可以給姑娘跑一趟腿?!?/br> 阿彌道:“不必了。那你們姑娘如何了?醒了沒有?” 奴仆道:“醒來吃了晚膳,這會兒又睡下了,姑娘若是有吩咐,咱給姑娘跑一趟腿?” 要找的兩個人都不在,阿彌也沒了心思,帶上益冬,還是回的言照清那兒,覺得身子有些發(fā)蔫。 權(quán)公見她很快又回來,還詫異了會兒:“這么快?” 阿彌咳嗽兩聲,又盤腿上榻,“何大人還沒回來,何家小姐還病著,我想找也沒法找過去。” 年妙春微愣,“何小姐病了?” 阿彌也不多話,道:“你去瞧瞧吧,昨夜她被一個沒有頭的男人挾持了,嚇得不輕呢。” “沒有頭的男人?” 年妙春也無心客套,虛虛做禮,同權(quán)公和阿彌道別,大步流星出了門,不忘將門帶好,免得寒風從門里卷進來,叫房中人生寒。 阿彌啜一口益冬之前奉上的甜茶,還熱乎,一仰頭喝完了,避開益冬要來拿空茶杯的手,下巴努一努權(quán)公那兒。 “你去找他看看?!?/br> 益冬意外,望阿彌一眼,又惴惴垂下頭去,“奴婢……奴婢不知道阿彌姑娘什么……” “權(quán)公,你來瞧瞧她手上的傷。大概是在手臂上吧?!?/br> 阿彌揚聲請權(quán)公過來。 權(quán)公頭一次在她嘴里不被稱作“臭老狗”或是“臭老頭”,有些受寵若驚,邊走過來邊說道:“這是天上下紅雨了?你阿彌也有跟我這么客氣的一天?” 阿彌笑道:“不同你客氣怎的行?我也沒有銀子付你診金?!?/br> 權(quán)公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是醫(yī)無能那種東西?非得有錢才治人?看誰?益冬?你怎的了?” 后一句,問的是益冬。 但益冬搖頭瑟縮,“沒……沒什么大礙的,不勞煩……” 被阿彌一把拉住了,將袖子往上一擼。 手臂上條條紅印,已經(jīng)泛出青紫,居中盡是血痕,十分觸目驚心。 阿彌蹙眉,抬眼直視益冬。益冬雙目倏地含淚,要將袖子往下遮蓋回去。 權(quán)公驚叫,“誰打的你?” 益冬道:“沒人打我?!?/br> 阿彌冷笑,“沒人打你?難道是鬼打你的不成?” 這道道分明是竹條打出來的鞭痕,阿彌小時候捱過,玉娘子除了那條皮鞭子,最愛用竹條抽她。 益冬沒忍住心里的委屈,哭出聲。 權(quán)公將她另一手的袖子往上擼,同樣都是鞭痕。 “身上可還有?”權(quán)公心疼。 他自昨夜就得了這小姑娘跟著,一同忙前忙后的,這小姑娘手腳利索,辦事有條理,十分牢靠,他早就覺得同這小姑娘一見如故。想來是他不在的下午,有人將這小丫頭給打了! 益冬搖頭,“沒有了。” “是誰?”阿彌壓抑著怒氣,問益冬。 益冬默默垂淚,不說話。 權(quán)公取來年妙春的藥箱,尋了藥給益冬擦上,交待著這幾日不碰水,免得傷口潰爛。 益冬默默點頭。 她不說出始作俑者,阿彌也不能奈她何,上了藥,打發(fā)人走,同她道:“若是有人欺負你,立即來找我。” 但說完了,也只覺得這句是沒用的話。 她被玉娘子欺負的時候,次次都盼著有人來救她,但從來都沒有。若是事后同人說,又覺得是給人添了麻煩,更何況她覺得沒人會因為她同玉娘子做對,因此事后總也不說。人家問,她只笑笑說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不就像是現(xiàn)在的益冬? 阿彌看著益冬遠走的身影,心頭徒顯無力。 “她一個奴婢,了不起你同何大人買下她便是了,沒有什么好憂愁的?!睓?quán)公道。 阿彌低垂下眉眼,不知道如何應(yīng)答。 她自身都難保,何來保別人? 權(quán)公問起言照清的事情,問他二人是何時成的親。 阿彌囫圇答道:“也才上兩個月的事情?!?/br> 權(quán)公惋惜道:“哎,真是可惜,他這樣一個俏郎才,竟然落到了你的手里頭?!?/br> 阿彌沒個好氣,“怎的你覺得他虧了?” 權(quán)公驚訝瞧她,“你原來還知道你相公娶了你是虧了???你瞧瞧你,哪點配得上你相公?” 阿彌竟然一時語塞。 權(quán)公道:“你瞧瞧,他是一個大人,大人……誒?!他是朝廷里的官?!我去,臭丫頭,你這是搞什么?你搞什么不好搞一個朝廷里的官?!你師父和師兄竟然任你胡搞?!一個狗官,配得上你?!他知道你的身份么?他知道你哥哥是李穆川么?還是你們這是在行的什么計謀?美人計?他這是什么官?多大?我看這兒的知縣都對他畢恭畢敬的……” 得,這會兒又從她配不上他,變成狗官配不上她了。 阿彌頭疼,只想權(quán)公閉上他絮絮叨叨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