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翻得一枚戒指
書迷正在閱讀:帶資入婚:葉太太她美且颯、我在大明用俗氣修身、重生八零:麻辣小媳婦、女總裁的貼身男助理、英雄本色、超級仙王混都市、luanlun一家人、偷妳 (H 1v1 甜文偽出軌)、御龍
又是北游? 阿彌吃驚,“這兒難道還有北游人?是那個不男不女的曹九什么的人么?” 言照清道:“曹九臺。你確定這麻繩是和無頭人一起的女的扔給你的?” 阿彌道:“我和權(quán)公追到這附近的時候,除了個裝神弄鬼的男人,就只有一個只說話不見人的女人,之前在何府她也出現(xiàn)過的,也是只說話不出來,神神秘秘的。幾個草藥鋪的都說沒見過她的樣子,她總拿面巾遮臉,但面巾遮不到的地方有疤痕,他們以為她是因疤痕羞于見人?!?/br> “疤痕?”言照清借著阿彌的手站起身,拉住了,不太想放,“是什么疤痕,刀傷還是燒傷?” 阿彌道:“他們也說不清楚,有個小伙計說好像是扒皮之后新長出來的痕跡,但他覺得這么大塊的扒皮,人不可能還活下來。按照他的猜測,是從這兒到這兒呢。” 阿彌自肩頸比劃到眼下。 言照清心頭微微一動,但說不上來,總覺得是跟記憶里頭的某一件事情重合了,還要細(xì)想。 “所以那是不是北游女子,還是只會打北游繩結(jié)的李朝女子,咱們還不可知……”言照清沉吟。 四周也沒有別的可疑東西,桉樹林落了一層厚厚的葉子,分辨不得其中的痕跡是不是人走出來的痕跡。 言照清帶著阿彌、何思瑤和益冬在周遭一里搜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有能住人的房子或者是山洞。 想來那女子每月初一十五拉著草藥到亂葬崗來,只是路過罷了。 但他們只搜了方圓一里,實在是有限。言照清覺得回城之后再叫衙役將方圓十里都清查了才好,便帶著幾個姑娘返回亂墳。 亂墳還大開著,那可憐人還曝曬在烈日下。一行人是早早出的門,這會兒早就過了正午,天上日頭仍舊盛,雖然沒帶來暖意,但光亮也刺眼。權(quán)公和年妙春在附近尋了棵矮樹,就那么席地坐在樹蔭當(dāng)中,扒拉著地上一塊帕子上頭的東西。 阿彌攙著氣喘吁吁的言照清走近,伸頭去看,只見一堆血漬呼啦的說不上是rou還是別的什么人體組織當(dāng)中,有個戒指形狀的東西,被權(quán)公扒拉到了一旁。 權(quán)公還繼續(xù)在一堆血rou之中扒拉,瞧見阿彌的影子,許是先前被無頭人的影子嚇得狠了,一驚一乍抬頭看阿彌,長長呼了口氣,“嚇我一跳,我還當(dāng)那扮鬼嚇人的回來了?!?/br> 年妙春見落后了四五步的何思瑤要過來,急忙站起身,迎過去,將何思瑤引回山下馬車。 “怎的不能看?”何思瑤略略有些不服。 年妙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怕思瑤小娘子看了夜里做噩夢。” 何思瑤便沒了不滿,遙遙同阿彌看了一眼,順從被年妙春帶回馬車,先行上了車。 年妙春也不著急回來,就站在馬車旁同車?yán)锏暮嗡棘幷f話。權(quán)公看了那長身玉立的后生半晌,“嘿嘿”一笑,抬頭看了言照清,又是“嘿嘿”一笑。 “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美人難過……” “酸嘢攤?!卑洀纳迫缌鹘釉?,用下巴指一指權(quán)公前頭的碎rou碎內(nèi)臟,“墳里那人的?” 權(quán)公手上都是血,不好摸自己的下巴,道:“是啊,人都壞得看不出原來的面貌長相了,年妙春那小子方才摸他的骨,也就三十來歲不到四十,骨粗又壯,身長八尺,該是北邊的人士?!?/br> 言照清問:“會不會是北游人?” 權(quán)公一愣,“哦?這又是什么講法?” 阿彌道:“方才給我扔麻繩那個,她打的結(jié)是北游拴馬的結(jié)。我在京城跟北游商隊進(jìn)城的時候見過,方才一下子沒想起來。” 權(quán)公咋舌,“竟然還有這種事,北游人來這兒干什么?這兒同京城比起來,不就是個窮鄉(xiāng)僻壤么?若是北游人在沁縣城里,不得一眼就被認(rèn)出來?嘖,這我可不擅長,還是叫年妙春來,這小子會得可多,倒是出乎我意料?!?/br> 說罷,喊年妙春。 年妙春還沒得同何思瑤說幾句話,聽聞權(quán)公的呼喚,也只能拜別何思瑤,小跑著上來。 權(quán)公叫他看這是不是北游人,年妙春返回看,再回來的時候,帶了個否定的答案。 “不是,北游人頭骨當(dāng)中一個細(xì)小的孔洞,相傳他們是天人下凡同凡人結(jié)合生下的后人,別的地方的人都沒有的。這人沒有,應(yīng)當(dāng)就是李朝人?!?/br> 阿彌聞言,不自覺抬手摸自己的天靈蓋,被言照清不動聲色一把拿下來。 “墳里也沒別的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年妙春搖頭,“就一身麻布衣服,穿的舊了,看不出什么?!?/br> 言照清又問權(quán)公扒拉的東西。 權(quán)公道:“我那天不是見那假裝沒有頭的將這人開膛破肚么?我想那人不是在吃死人內(nèi)臟,便是在這肚里頭找東西,我剛才便翻了一翻,你瞧,還當(dāng)真在里頭找到一枚戒指,還有這個,應(yīng)當(dāng)是絹布,但被這人吞了之后消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阿彌撿了根樹枝,撥弄那戒指,只知道是金的,被血和碎rou包裹著,也看不出細(xì)節(jié)。 言照清折返去看那人的穿著,確實如同年妙春所言,只是一身穿舊了的粗布麻衣,補(bǔ)丁一個挨著一個,像是討飯人的穿著。 “穿得這么破爛,怎的還有個金戒指沒賣掉?”阿彌捏著鼻子,同言照清一塊兒看。 言照清道:“你瞧他沒壞的皮膚,細(xì)皮rou嫩的,不像是吃苦的人。” 阿彌皺眉看著那不成人樣的尸體,有些為難,“看不出來?!?/br> 言照清斜乜她一眼,笑著嘆氣。 “走吧,今日大概不會再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咱們已經(jīng)打草驚蛇,再要在這兒找那無頭人和他的幫兇,恐怕就難了?!?/br> 阿彌一把扛起他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嗐,也不一定,他想要的東西被權(quán)公找著了,說不好還得來找權(quán)公要呢?!?/br> 言照清不抱希望,“這么多日他沒來拿,倒叫我們找到了,你說這個合理么?” “合理啊,怎的不合理?”阿彌攙著言照清,吩咐權(quán)公包好那戒指和布絹,跟在權(quán)公后頭回馬車,“說不好他是忘了,或是有別的事情耽擱了,今天才想來拿,可巧碰上了我們呢?不然他又不住亂葬崗,怎么今天就來了?” 言照清笑一聲,氣短,覺得疲憊。 阿彌嘟囔道:“我就說你不該來,你瞧,白跑一趟。” 將言照清攙送上馬車,阿彌回身,對著山上大喊: “哎!你想要的戒指在我們這兒吶!想要就來何府拿!何府,何書全的府上,你可別走錯了!” 像戰(zhàn)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