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奉旨帶人直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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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言照清叫眾人停下歇息的地方,果然有才哥兒帶著執(zhí)金吾在那兒候著。 才哥兒見言照清回來,十分激動,迎著打橫抱著阿彌的言照清上前而來,瞧見言照清懷里的人,眉頭擔(dān)憂隆起。 “大人,小狐——” 言照清立即以眼神示意,打斷才哥兒的話。 才哥兒急忙改口,道:“小的有多日不見大人了,還以為大人……還以為大人真的死了?!?/br> 說著,眼眶一紅,給言照清行了官禮。 才哥兒一旁的左相郎執(zhí)梅好奇,道:“怎的京中有消息說言大人死了?” 秦不知也下了馬,到這一頭來,笑著“嗐”了一聲,道:“那可不是前段時間有個拿著咱們言大人執(zhí)金吾腰牌的土夫子在晉州騙吃騙喝,又惹惱了當(dāng)?shù)氐慕至镒?,叫人趁夜用麻袋一蓋,把人給殺了么?可巧殺了人就立即叫人發(fā)現(xiàn)了,殺人兇手們來不及清理現(xiàn)場就跑了。當(dāng)?shù)刂谒勒呱砩纤殉鲈蹅冄源笕说难?,又聽說那段時間確實有個執(zhí)金吾參將在城里頭呼風(fēng)喚雨的,可不就把咱們言大人死了的消息報到京城來了么?” 這還真是一樁奇遇,言照清的腰牌在沁縣附近的荒郊野地、前朝墳冢里頭被土夫子常牧偷走了,常牧拿著他的腰牌想大斂一筆錢財?shù)?,沒想到將自己的命送了出去。 才哥兒道:“我回京第二天,便飛鴿傳書來了大人被殺死在晉州的消息,我可是嚇得……” 言照清隱忍著情緒,不動聲色吞咽下喉間的酸澀,同才哥兒道:“我才是要嚇著了,我明明看著你和阿壽,還有秋生……” 喉頭一哽,沒說下去,頓了頓,才道:“方才不知同我說你和阿壽回了京,今日還是你帶隊,我還以為是白日發(fā)夢。” 才哥兒“嗐”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心有余悸。劫后余生啊,尤其難忘。 “我掉了河,順著河水一路奔騰,到了宛城,那兒已經(jīng)離京城不遠(yuǎn)了,阿壽中了一刀,他也聰明,翻身下河,我也是在宛城撈到他的。我們走水路回的京城,確實會比大人快上那么幾日?!?/br> 言照清同才哥兒一樣慶幸。再問了阿壽的一些狀況,聽到人大約是沒事了。問起秋生,說是沒見到,大概是兇多吉少。二人沉默了一陣,被郎執(zhí)梅催促。 “言大人,如今逆賊也抓回來了,咱們在這兒也歇得差不多了,還是趕快上路吧。這會兒上路,天黑之前就能到附近縣城落腳了?!?/br> 郎執(zhí)梅心焦,是因為方才阿彌被人帶走后,又來過一撥人,可巧言照清、江至安和幾個會武的奴仆都追出去了,剩下這些老弱病殘,全靠一個懊喪自己打了阿彌,更是發(fā)瘋的郎林同保護。 好在秦不知帶著左驍衛(wèi)和執(zhí)金吾及時趕到,那群賊人才沒能得逞。 郎執(zhí)梅是怕了,厭棄看了一眼言照清抱著的阿彌,覺得事情都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他們這一路怎的會兇險萬分,碰了這么多次來救她的廢太子黨?若不是她,他原本好端端的兒子怎的又發(fā)了瘋,六親不認(rèn)五谷不分? “言大人,快叫人取水來,將這逆賊潑醒。因她生了這么多事,要好好懲戒她一番才行!” 言照清背后一繃,一瞬間的怒氣幾乎是壓制不住,才哥兒急忙用身擋他,狀似驚奇似的,去掀蓋住了阿彌的臉的披風(fēng),有意道: “???這就是那個南理阿彌?!” 這不瞧不好,一瞧,就看見了阿彌面上的狼狽,人正半睜著眼睛看著他,眼里一絲光彩都沒了。 才哥兒緊緊咬了一咬牙,將披風(fēng)蓋回去,道:“哎,這還是個小丫頭,都被郎小少爺打成這樣了,也是可憐,離京城也沒多遠(yuǎn)了,找個車,將她塞進去吧。” 郎執(zhí)梅聽才哥兒有意說是郎林同打的,面上沒掛一個好,惱羞成怒,道:“這怎么可以?她是一個逆犯!” “怎的不可以?”秦不知仗著身高蔑視郎執(zhí)梅,“此行我是總指揮,我說了算。來人吶,找輛空馬車,將人放進去。車窗都封好了,別叫人跑了?!?/br> 立即有人應(yīng)聲。 郎執(zhí)梅氣得胡須亂顫,指著秦不知“你你你”半天。 秦不知挑眉,“我我我,我怎么了我?郎相,我此行可是奉陛下旨意,確保這劫犯能順利進京面圣的,若是她被你折騰得死在這路上了,這罪你擔(dān)得起嗎?更何況……” 秦不知瞧了遠(yuǎn)處被左驍衛(wèi)收斂的尸體,那穿著打扮不就是郎府的家丁么? “郎相,聽說貴公子將家奴打死了?還打了主動歸案的劫犯?” 秦不知逼近郎執(zhí)梅,叫微怔的言照清和才哥兒先帶著阿彌離開這兒。 郎執(zhí)梅吹胡子瞪眼,“什……什么打死人?沒有的事情,是他自己從馬上摔下來的!” 赤口白牙說空話,那確實是左相郎執(zhí)梅擅長的事情。 才哥兒嗤笑一聲,伴著言照清走,低聲道:“陛下給秦小世子下了旨,進了京,直接將人帶到宮里頭,陛下要親眼見一見她?!?/br> 言照清覺得心跳漏了一拍,“見她?見她做什么?” 難不成是她的身份泄露出去了? 從他們這兒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他是直到在沁縣才知道她是廢太子李景濟不記錄在名冊的女兒,才哥兒他們應(yīng)當(dāng)不知道。 但倘若有別人也知道呢? “到這兒來?!?/br> 塔玉的馬車探身出一個頭上插刀的江至安,沖著言照清和才哥兒招手。 才哥兒熱情回應(yīng)了一聲,同言照清低聲道:“不知道。陸汀說宮里的老內(nèi)官們都猜不透陛下這一個決定背后的心思,按理說一個逆犯是不值得陛下親自召見的?;蛟S是因為小狐貍年紀(jì)小,又是護衛(wèi)南理,又是打退蠻子,又是割了卜洛的腦袋?但這些不過一個免死罪或是賞賜的事情就行了,陛下已經(jīng)多年不見外人了??傊懲≌f,大家都猜不透他的意思?!?/br> 言照清看著探身出來的江至安等在那兒,看著他們這一行走過來,腳下的步子突然頓住了。 又或許,只是單純因為有人告訴陛下,阿彌是李景澤同北游女人的女兒呢? 那個北游女人還是陛下當(dāng)年培養(yǎng)過的細(x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