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眾落下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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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府那三個女侍衛(wèi)一直在注意言照清的動靜。 言照清看著了,當沒注意,如常戒備,只當阿彌是個普通囚犯,押送囚犯的隊伍之中出了變故,他一時沒有及時應(yīng)對,是要坐觀時機。 要盡力忍著,才不叫心里的擔憂和疼痛泄露在面皮上半分。 江至安拽著阿彌的衣襟,阿彌有一小半的長發(fā)也被他一同拽住了,那狠狠從囚車里頭將人拉出來的一下,阿彌的膝蓋和手掌立即就出了血,被江至安拖行的這幾步,地上的碎石子上頭都是血跡。 言照清胯下的驊騮躁動,往前要去,被言照清死死拉住韁繩,拽得馬頭都歪到了一旁。驊騮見主受傷,仍要往阿彌那兒去,言照清一夾馬肚,再猛然發(fā)力一拽韁繩。 驊騮安靜了。 驊騮安靜了,秦不知可不安靜。 他座下的馬被江至安的殺氣和他突然的動作一驚再驚,高高揚起前蹄來,差些將他甩下去。 秦不知花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安撫住馬,轉(zhuǎn)去看阿彌那邊,阿彌已經(jīng)被江至安拖行出去五六步,她又沒什么力氣抗衡暴怒之中的江至安,只能任著他將她往隊伍后頭拖。 侍衛(wèi)們也攔不住江至安。但凡來攔的來擋的,江至安毫不顧念往日同僚情誼,一刀一個,端的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連昨夜闖到客棧來的據(jù)說是神醫(yī)的大夫高聲驚喊也沒叫他停下腳步半分。 再出去兩步,言照清的小逆賊支撐不住,整個身子一轉(zhuǎn),是毫無招架之力地背貼地,被江至安拖著往前走。那模樣可憐得緊。 秦不知喝一聲:“江至安!你做什么吶?!你這是要動用私刑不成?!” 秦不知說完,覷一眼言照清,心想言照清怎的紋絲不動?好像這小逆賊同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一般。 但視線往下一落,秦不知就立即將眼撇開。 京都府的女侍衛(wèi)被江至安打得跌在地之后,都注意著言照清這頭。秦不知不敢將瞥見言照清在馬側(cè)緊握的拳頭都暴出青筋這一點叫那幾個女侍衛(wèi)瞧見。又斥罵左驍衛(wèi):“京都府的人不敢動,執(zhí)金吾的人不動,左驍衛(wèi)的難道也跟著看著?!” 話一落,離江至安最近的左驍衛(wèi)便一齊上去,一人打不過江至安,幾十人對一人總不能還不能以數(shù)量取勝。 果然,江至安在一時間疲于應(yīng)付一般,在二十來人的夾擊下,又受制于一手揪著阿彌,只有一手對抗襲擊。再有才哥兒帶著前頭的幾個執(zhí)金吾加入這場混戰(zhàn)當中。才哥兒是江湖出身,刀法自然是精妙的好,雖然沒打得過阿彌,也不可能打得過江至安,但在其他侍衛(wèi)的配合下,才哥兒逼得江至安不得不松了揪著阿彌的手。 只是江至安將阿彌一放,便如同蛟龍入了海,應(yīng)對二十來人仍舊游刃有余。 才哥兒一行只能將他逼得離阿彌遠一些,叫阿彌被京都府的幾個女侍衛(wèi)拉走,護得遠一些。 江至安見此,更是狂怒,口中怒吼出聲,對侍衛(wèi)們雖不取命,但下手更是狠辣,打得十幾人一倒就再起不來。 秦不知心里著急,一躍下馬,提刀往混亂最中心撲去。 恰好才哥兒被江至安一刀襲來,刀氣都夾雜著陣陣比如今的冷風(fēng)更陰冷上幾分的刀風(fēng)。才哥兒一窒,眼風(fēng)瞥見秦不知一撲而至,不要命地對著的正是江至安順勢就能砍去的范圍。才哥兒無法,只能腳步一轉(zhuǎn),刀側(cè)身旁,生生抵抗上江至安橫劈而來的那一刀,也擋在秦不知和江至安的刀之間。 那一刀,勢大力沉,將才哥兒的橫刀都劈出一個大豁口,將江至安的刀拉了那么一瞬。 秦不知就趁著那一瞬將手中刀往江至安的命門刺去。 江至安反應(yīng)極快,刀一用力拉出,同才哥兒橫刀相交處拉得出陣陣星火,往秦不知那兒應(yīng)對。 才哥兒被江至安抬腿提得往后兩三步,將要跌地的時候被人一把撐住后背。轉(zhuǎn)頭一看,是言照清。 江至安同秦不知那兒已經(jīng)對打起來。 “秦小世子,你快快脫身,你是打不過這老賊的!”才哥兒著急喊道。 秦不知愛的就是混日子,練功習(xí)兵都不太上心,仗著自己娘親是郡主、爹爹是右相,只覺得自己這一輩子衣食無憂,十分滿意,就沒往上攀升的心,十八了才混了個空有名頭的左驍衛(wèi)副將。 這樣的小青年,哪兒是江至安的對手? 秦不知聽見了才哥兒的話,但心里就是不服。 他自對上江至安,才一下就叫他冷汗連連,背后生寒,但總不能立即就撤退出去,他的部下們可都還在看著呢,那京都府的冷面娘們兒也還在看著呢! 他可不能叫他們看笑話,覺得他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沒用副將! 可江至安實在是太厲害了,叫他這會兒真真是騎虎難下。 “江!江!我跟你說,你娘子還沒死吶!你別這樣!” 醫(yī)無能和權(quán)公終于扒開重重的侍衛(wèi),方才一疊聲的高聲喊叫都沒叫這發(fā)狂的人聽進去,這會兒近了…… 也沒叫他聽進去! 這人將秦不知打得全然無招架之力,沒幾下就一刀挑上秦不知的手臂,作狀要砍下秦不知一只手。 言照清這時候才出馬,攔到江至安和秦不知之間,用被將秦不知用力推往才哥兒那兒,凝神屏氣,專注迎上江至安的擊打。 再往前,他只同江至安在何府之中比試過一次,但那次是江至安有意提點阿彌,他是在后頭為了叫阿彌脫身,撿了個最后頭的便利。那會兒江至安不愿意同他打,有意收勢,鋒芒全藏,叫言照清也拿捏不好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他,最后才有了個堪堪打成平手的局面。 如今江至安因塔玉的事情瘋了魔,怒氣將他的理智全都沖散,招招凌厲,見是言照清,約莫將言照清和阿彌等同起來,那刀就更帶著比先前對其他人的時候多了好幾倍的仇恨。 言照清分毫不敢怠慢,盡全力應(yīng)對。 他必須好歹同江至安再打一個平手,叫江至安情緒平穩(wěn)下來,能聽進人的話。 若然,別說阿彌能在到京城之前逃脫,依照江至安當前這滔天的怒氣,將阿彌一刀殺死在塔玉面前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