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房中古怪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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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哥兒是臘月二十九午后被言家的人請(qǐng)到言府里頭的。 言家那老奴仆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才哥兒還以為言照清一連幾日閉門不出,也不應(yīng)人家的邀請(qǐng),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便跟著那憂心忡忡的老奴一路跑著去了言家。 但等到了言府里頭,遠(yuǎn)遠(yuǎn)瞧見言照清在院中練刀。才哥兒見他一副無病無災(zāi)的模樣,心頭不免有些惱怒。 “蔡嬤嬤,我娘子還等著我同她備年貨去呢,你這將我耍來是好玩的?” 自言照清休沐后,執(zhí)金吾的事務(wù)都叫他們幾人不得不分擔(dān)去了,臨近過年,公主丟了,左驍衛(wèi)至今還沒有個(gè)消息傳來,執(zhí)金吾承李皇的怒氣,壓力大得很。他好容易到今天才有個(gè)假,年初一就要到宮里輪值,準(zhǔn)備年初五皇家祭祀的守衛(wèi)事宜,怕是到大年初八都?xì)w不得家。這老婆子看他著急忙慌地來,是看戲有趣是不是? 蔡嬤嬤趕緊將才哥兒攔住,低聲道:“成大人!老奴騙你做什么?你瞧咱們家小少爺,難道就瞧不出什么不對(duì)勁?” 才哥兒勉強(qiáng)壓了壓心頭的煩悶,看向言照清。 “哪兒不對(duì)勁?不就是寒冬臘月的,他將衣裳脫了練刀?他以往練武的時(shí)候不都愛脫衣服?” 這幾日沒再下雪,天氣暖和。又恰好剛過午膳時(shí)間,日頭正烈,雖然被微微的冬風(fēng)帶的沒什么暖意,但光著上身的言照清都已經(jīng)出了汗,這分明是不冷的意思。 還能有哪兒不對(duì)勁?他看著心情還挺好,得了休沐,不用管顧朝堂事,這休息得不是挺好么? “成大人,老奴是跟著夫人一塊兒到言家來的,小少爺是我看著長起來的,他什么性子我最是清楚。雖然兩年前在城外發(fā)生了什么,小少爺不跟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說,但外頭的傳言老奴也聽過那么幾耳朵。”蔡嬤嬤低聲道,眉目間盡是焦慮,“成大人,實(shí)不相瞞,這幾天一到夜里,小少爺?shù)姆坷锞蛡鱽砉媚锛业穆曇?,同小少爺說說笑笑的,還……” 才哥兒糊涂,“哦,是他看上了誰家的姑娘了?那也好那也好的,男人么,睡個(gè)姑娘也沒什么的,你們家大人這會(huì)兒肯睡姑娘了,是好事情,蔡嬤嬤你不必?fù)?dān)心?!?/br> 在才哥兒看來,只要能忘了阿彌那小狐貍,不折騰他自己,都是好的。 蔡嬤嬤急道:“不是,是……” 支支吾吾,又說不下去。 才哥兒急著回家,便道:“蔡嬤嬤,我這真是趕著回家同我娘子備年貨呢,我那娘子你不知道啊?全京城再找不出比她脾氣更差的小丫頭了,我要是晚回去,怕得挨頓揍。我就不去同言大人打招呼了,您替我問候一聲,過了初一我再來拜年?!?/br> 才哥兒著急走,蔡嬤嬤攔住了不給,橫下心來道:“成大人!我擔(dān)心我們小少爺被小妖精給迷上了!但凡秦小世子在城里,我還找你來想辦法做什么?” “小妖精?”才哥兒一愣。 難道京城傳言言照清家里藏了只蜈蚣精是真的? 他來往這么多次,也不見有啊。那擺在言照清房里的姑娘家的衣裳、脂粉、小玩意兒,還有那些鞋,不都是給阿彌的么? 魔怔了的言照清,這兩年買的、搜羅了的東西,不都是給阿彌的么? 難道一夜之間,全給了蜈蚣精了? 蔡嬤嬤羞憤道:“那姑娘夜里來,小少爺同她……我們不好進(jìn)去查看??晌覀儚膩硪矝]見有姑娘從小少爺房里出來過??!而且小少爺?shù)哪樕@幾日到了晚間就喝酒,非得喝得自己醉得糊涂了才罷休。第二日更是睡到午后才起來,今天算是早了的!這……這不是被小妖精女妖怪迷了心智是什么?” 才哥兒神色一凜,想到了言照清此前尋到了犀照。 “我去看看,從他那兒套套話。蔡嬤嬤你也不用擔(dān)心,這世上哪兒來的妖精鬼怪?你們也不必自己嚇自己?!辈鸥鐑喊矒岵虌邒?,又問道,“今年言閣老外出巡視,言二叔也不回家過年,咱們言大人還是要過的,您老今年既然也不回老家,那這會(huì)兒就抓緊準(zhǔn)備去?” 蔡嬤嬤要說話,才哥兒怕她啰嗦,又趕忙攔,“您放心您放心,我這就同咱們言大人說說去,若真有一個(gè)小妖精,我叫他趁早斷了關(guān)系,啊?!?/br> 說罷,快步往言照清那兒走。 言照清見他迎面而來,微微點(diǎn)頭算一個(gè)招呼。才哥兒端正行了個(gè)官禮,自顧自大踏步走到言照清房里頭,查看。 姑娘家的東西占了泰半,若不是言照清房間大,這怕要走動(dòng)都艱難。 這四排掛著的姑娘家的衣裳,少說近百套,擺放鞋子的架子都有五層,更不用說那些金玉首飾和巧匠做的小玩意兒。 言照清的魔怔也不是今年才有的,兩年前從閻王那兒搶回一條命,身子好了些、能走動(dòng)的時(shí)候,他進(jìn)宮述職,同李皇詳細(xì)稟明這一路上阿彌的事情以及在京城外的情況。出來的時(shí)候才哥兒是陪著的,在殿外見著定安公主李安柔。 言照清行了禮,沒個(gè)規(guī)矩,盯著李安柔看,沒多久,眼里就生了惱怒,近似怨毒,將李安柔驚得都說不出話。 才哥兒將他帶出宮,一直送到他房里頭。等進(jìn)了房,言照清才將一路緊咬牙忍著的一口血吐出來,連連咳嗽,雙目發(fā)紅,問才哥兒:“阿彌死了,憑什么她們還活著?” 面圣之前,他們才從陸汀那兒得知醫(yī)無能將塔玉救活、江至安也已無事的事情。 才哥兒后來從言照清的話里隱約明白了言照清的意思。 定安公主李安柔同阿彌一樣,都是瘦小的姑娘。定安公主的瘦是因小時(shí)候愛吃甜食,不愛吃飯。而阿彌的瘦,是因小時(shí)候顛沛流離,吃了許多苦頭。 言照清心疼阿彌的匱乏,心疼卻沒法彌補(bǔ)。 從那以后言照清就魔怔了,給阿彌買東西,搜羅各式各樣的美食、小玩意兒、衣裳鞋襪、金銀珠寶。 給阿彌買東西這件事情至今還沒斷過,他昨日好像還聽聞言照清又逼著金裳閣的掌柜的給他趕制女鞋了。 也就金裳閣言家二爺也有份,若然言照清怎的能插隊(duì)排在一堆急單前頭? 東西都在,房中也沒有古怪。 唯一古怪的就是房中的異香。 言照清是用香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