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被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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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照清提著一桶熱水進(jìn)阿彌房的時候,醫(yī)無能才同阿彌說完話。 二人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邊的高凳上相對坐著,都沉默看著言照清進(jìn)門來。 阿彌手腕上還懸停著醫(yī)無能的一枚針,擱在床邊的碗已經(jīng)空了,底下一層淺淺的藥渣。 言照清將碗取走,擱上桌,敏銳聞出那是同外頭的解瘟湯不一樣的味道。 跟醫(yī)無能說的不一樣。 兩個人一直沉默看著言照清將用腳將醫(yī)無能連人帶凳地往旁沉穩(wěn)移了一移,將肩上搭著的布巾取下,投到桶里的熱水里頭,擰干了,給阿彌仔細(xì)洗臉,然后—— 將布巾丟到水里,看向醫(yī)無能。 醫(yī)無能同他大眼瞪小眼,有些疑惑,“做什么?我臉上有東西?” 言照清道:“醫(yī)大夫忙了一天,不累嗎?” 醫(yī)無能動了動胳膊和肩膀,“累倒是挺累,但還能——” 被言照清挎著胳膊拎起來,“送”到門外。 醫(yī)無能看著在眼前緊閉起的房門,將“撐得住”吐完,識趣轉(zhuǎn)身,走了。 言照清給阿彌又搓洗了幾次臉,滿意看得她面上被熱水燙得微微發(fā)紅,又給她擦洗了那衣不蔽體的舞姬衣服擋不到的地方,隨后一展被褥將她一包,去捉她的一雙腳,將褲腿往上擼。 阿彌凍僵的腳被燙人的水整個浸泡,言照清又將浸了熱水的布巾搭上她的膝蓋,舒適的暖意叫她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陣陣從頭到腳地直竄到天靈蓋上。阿彌滿意發(fā)出一聲喟嘆: “公主真是有福氣,往后能有言駙馬爺這般精心伺候。言駙馬爺這位置一定能長久坐下去,公主一定不會想著休夫或是再招幾個男寵的?!?/br> 言照清一撩衣袍,蹲下身去,將手伸到桶里,揉捏阿彌的腳和小腿,低著頭,問阿彌:“這般伺候算是精心了么?” 阿彌敏感縮了一縮腳,但那揉捏的手法實在叫她很是受用,看著言照清的頭頂?shù)溃骸白匀皇橇?,精心且周到?!?/br> “嗯,公主喜歡就好。” 阿彌看著言照清的頭上的玉冠,聽他這般應(yīng)了一聲,眉心皺一皺,但若是反駁好像有些對號入座,不知好歹將將自己抬成公主的意思,便不說話。 將阿彌小腿上僵硬的肌rou都揉得軟了,言照清才停了手,問舒服得昏昏欲睡的阿彌,“你覺得我這般精心伺候公主的話,公主要如何報答我?!?/br> 阿彌發(fā)了困,只想著盡快躺下睡覺,耳聽外頭的雞叫,離天亮沒多少時間了。她跳了一天一夜的舞,手腳都差些廢了,現(xiàn)在只想趕快休息。 “自然是金銀珠寶地賞賜你?!?/br> “但我不缺金銀珠寶?!毖哉涨鍖浀哪_擦干,順著將她腳推上床的姿勢,將她整個人放倒在床,調(diào)整了一下枕頭的位置。 阿彌腦后得沾了柔軟的枕,更是昏昏欲睡,不甚走心地道: “那定然是……隨你想要什么,就給什么。” 打個哈欠,察覺房中的燭火被人吹熄。阿彌以為言照清要走了,又道:“將門關(guān)好了,縫里老有風(fēng)吹進(jìn)來,怪煩人的。” 聽見言照清應(yīng)了一聲,但還是有風(fēng)鉆到了阿彌的被子來。 阿彌發(fā)惱,“嘖”了一聲,要說話,一具溫?zé)岬能|體便在被子里靠了過來,將她幾個挪騰,手腳都纏上了她的身子。 阿彌一驚,“言照——” 斷了。 斷在誰的嘴里…… 這房中,這被子里頭的反正就只有兩個人。 “不是說我將公主伺候好了,公主隨我想要什么么?” 言照清將聲壓在喉,十足威脅,又十足魅惑。阿彌承認(rèn),他每每隱忍著壓低聲音的時候,確實挺能撩撥她的小心臟的。 “言照清,你不是人?!?/br> 她都要累死了,他還想欺負(fù)她?! 嚶嚀一聲,又被他欺壓上來。 “去北游軍營這么危險的事情,你怎么不同我說?” 黑暗里,阿彌看不著言照清的眼,但那壓抑情緒的聲音就在她耳旁,她將話里的語氣都聽得分明。 他在生氣,也在擔(dān)心。 阿彌眼角一熱,鼻里有酸澀。 許之還也擔(dān)心她,但嘴上不會說。 旁的人從來不擔(dān)心她,因為她也喬裝打扮進(jìn)過幾次北游軍營,次次都能有驚無險地全身而退。 言照清這又氣又擔(dān)憂的,竟然叫她心里頭一軟,只想抱著人痛哭起來。 她也怕,也知道自己好似游走在刀刃之上,稍不小心就碎尸萬段。 但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她有北游人的血統(tǒng),面紗一蓋,北游人也看不出她臉上李朝人的痕跡。她這兩年將北游話學(xué)得滾瓜爛熟,一點兒李朝口音都沒有,她還學(xué)會了北游的舞蹈,舞姬都夸她有天賦。 她進(jìn)去了,能更好看出北游軍營之中都有多少勢力、多少人,怎么分布的,弱點都在哪兒。她是宋沛教出來的,怎會差? 她就是最好的人選,她不去,誰去? 總不能是許之還。 額頭被言照清抵住,氣息落在她臉上。 “下次走,同我說一聲。我不拘著你,但你得跟我說你要去哪兒?!?/br> 京城一別,他多擔(dān)心?長河縣一走,他又多傷心?他還說一天都沒見著她,原來她是闖到了狼窩里頭??辞樾?,怕是昨夜從議事廳出去之后,她便趁著夜色去了的。 “同你說做什么?你又不是我誰?!?/br> 唇上一痛,唇角都差些被人咬破。 她這是又被狗咬了? “我已經(jīng)修書回京城,告知京城定安公主和我都在臨北抗敵。等臨北的事情結(jié)束,我再請許之還大將軍告知朝廷我戰(zhàn)死在臨北了,到時候,隨你想留在臨北還是回南理,或者是去哪兒。” 阿彌不說話,將言照清推一推,在他懷里翻個身。言照清結(jié)實的胸膛立即貼上她后背,她的手和腳都被他仔細(xì)地暖著。 “你言家就你一個小孩……”阿彌嘟囔道,心思亂的很,“定安公主——” 身上哪兒被言照清捏了一下,阿彌羞著驚叫了一聲,咬了唇?jīng)]法再說。 言照清道:“我同我爹各過各的,他也沒管過我。” 連他兩年前重傷被送回言家,他爹也只來看了一眼,生疏寒暄了一兩句。對他后頭那些瘋狂地給阿彌買東西的行徑也不置一詞。 反正就是從小到大也沒管過他。 父慈子孝,在言家只是一個場面上的東西,不重要。 更何況。 “等咱們生了孩子,送一個回去也行。” 他盤算過了,兒子煩人,會分去小狐貍對他的關(guān)注,送回去給他爹,就算是他盡孝了。女兒嘛,應(yīng)當(dāng)是長得像阿彌的,留在身邊也好。 “誰要同你生孩子?”阿彌覺得臉上發(fā)熱,或許還是染了風(fēng)寒也說不定,“你同那個定安公主不是郎有情妾——” 又沒法說下去。 天亮?xí)r,阿彌篤定了兩件事情。 一是言照清可能真是屬狗的,愛咬人。 二是言照清可能真的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