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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朱弦如此體貼,仇輝也禁不住動容,他拉過朱弦輕點自己鼻尖的手,放至唇邊輕輕地吻。 “娘子對我真好……” 朱弦不是沒有注意到今日仇輝對自己特別的黏,雖然從前他們二人也不是沒有摟抱過,但沒有哪一次,仇輝能對朱弦摟抱得如此泰然自若又理所當(dāng)然。 個中的緣由,朱弦當(dāng)然不會去細想。新婚的夫君能黏著自己,這也是朱弦喜聞樂見的。 朱弦沉醉在仇輝的懷抱里也無法自拔,眼前、心里都是仇輝溫柔的眼,繾綣的呢喃。被仇輝溫?zé)岬膽驯Ьo緊包圍,朱弦覺得自己真是幸福極了。 午飯后,在朱弦的堅持下,仇輝總算在家里小憩了小半個時辰。 不顧朱弦的挽留,仇輝胡亂抹一把臉便又重新騎上了回城的馬。 “娘子晚上早點安置,我能回便回,就算不能回,也會在明天一早就陪你回祁王府的?!背疠x最后一次囑咐朱弦。 朱弦應(yīng)下,要仇輝別再糾結(jié)此事,差使能辦多少是多少,千萬不能累壞了身子。 兩個人你儂我儂地又廝磨了好一陣,終于,仇輝離開了朱弦,轉(zhuǎn)身朝回城的方向奔去…… …… 仇輝策馬揚鞭,懷中似乎還殘留著朱弦馨香。 嘴角忍不住輕輕上揚,仇輝很開心朱弦沒有罵自己。 不管怎么說,朱弦還是很善良的。仇輝喜歡這樣善良的姑娘,因為朱弦決定對仇輝包容、讓步、不計較他做對做錯時候的樣子,讓他真的有了做丈夫的感覺。 路過城東一處胭脂店的時候,仇輝看見店門口擺了一瓶玫瑰花煉制的精油。為招徠顧客購買,店家把這精油灑在了門口一支假玫瑰上。 仇輝看見這支假的,絹做的玫瑰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馬兒,湊了過去…… 假玫瑰很香,散發(fā)出跟真玫瑰幾乎一模一樣的香味,仇輝很喜歡。 這讓他想起昨晚回家拿卷宗時看見的那一幕—— 朱弦赤。裸著身體,躺在香噴噴的玫瑰花池里,閉著眼睛睡覺,就像閉眼小憩的玫瑰花仙子。 就因為這一眼,導(dǎo)致仇輝昨天晚上一宿都不能入眠。 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浮現(xiàn)那殷紅玫瑰花瓣零落印在雪白肌膚上的樣子。那凹凸有致,紅蕊堆雪,香肌凝脂的畫面過于香艷,大大超出了仇輝能夠承受的范圍極限。 身體里隱藏的那只猛獸一旦蘇醒,就算隔著萬丈仇淵也不能阻止它想要勃發(fā)的沖動。 原本只是臆想的東西一旦有了具象,想找到出口的那種沖動就會愈發(fā)的強烈。 一個人留在兵馬司過夜的仇輝便第一次,因為思念那個女人,動了情根…… 仇輝想,或許朱弦就是一個玫瑰花幻化成人的妖精,現(xiàn)在的他可太喜歡一切與玫瑰花有關(guān)的東西了。 只在這支假玫瑰跟前停留了一小會兒,仇輝就強迫自己收回了神志。 因為仇輝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帶的銀子不夠。 仇輝存錢的時間很短,加上與朱弦成親,就把錢都留在了家里,朱弦的手上,而仇輝身上能帶的就很少了。 除了暗自長嘆一口氣,轉(zhuǎn)身默默離開,仇輝什么也做不了。 終究還是幾文錢壓死英雄漢,沒錢的人是沒資格擁有女人的。 …… 仇輝回到西城兵馬司就立馬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中,整個兵馬司從上到下都粗手粗腳的大老粗,鮮少有能整理案卷資料的文人。 雖說兵馬司里也配有文職官員,但通常只夠維持一間衙門平日里的差使,一旦遇上這種突擊式的檢查,就完全不夠用了。衙門里能識文辯數(shù)的都得上,就連仇輝這樣的副指揮使也得跟著一起熬更守夜地伏案寫文書。 也不知寫了多久,待仇輝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看見侍衛(wèi)青鈺正一臉苦笑地望著他。 青鈺告訴仇輝,說偏廳里仇二小姐等你已經(jīng)好久了。 仇輝嘆一口氣,問那青鈺:“二小姐還沒走?不是早就叫你們送她走嗎?” 青鈺苦著臉,搖了搖頭回答道:“不行啊,送不走。二小姐是上午來的,結(jié)果您上午又回仇家莊了,她沒見著您,怎么肯走?再說了,二小姐看您辛苦,晚上都不能回家,專門過來給您送雞湯,您都沒喝上一口,叫人怎么走?” 仇輝聽言,覺得青鈺說得也有道理,便從那座上站起身,說一句,“走吧,去喝點湯?!闭f完便朝屋外走去。 待來得偏廳,大老遠便看見仇香香一人坐在窗邊,望著窗外不知道什么地方發(fā)呆。 待聽得屋外動靜,仇香香轉(zhuǎn)過頭來,看見是仇輝來了,急忙起身迎上前來,一臉激動地望著他。 仇輝見狀笑道:“二妹辛苦了,大老遠還給我送吃的來?!?/br> 跟在仇香香身后還有一名婢女,穿翠綠色的褙子,生得大眼高眉,一副伶牙俐齒的模樣。 那婢子見到仇輝來,忙不迭也跟在仇香香的背后,與仇輝解釋: “大公子您可算來了,二小姐在這兒等您快一天了。聽說您忙公干,昨晚都沒有回家,二小姐便擔(dān)心了,天不見亮就起床給大公子燉了雞,想著給您送來,好補補身子。” 聽見婢女的話,仇輝面上的慚愧愈盛,他托住仇香香的手腕,將仇香香往那桌邊的椅子旁帶。 “二妹休要再如此,不過辦差忙一點,不需要勞動全家人都跟著受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