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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嬿如看著心疼,想懇求戴楨把朱弦給松開。就算不喜歡朱弦,但她好歹也是妮兒的親jiejie,不能坐火堆邊便罷了,但也別捆成個粽子??! 可是妮兒不支持楊嬿如的主張,她覺得這種事情就聽戴楨的便好,現(xiàn)在她們大家都得靠著戴楨才能活,所以就不要在這種小事上惹戴楨不高興了。 得不到妮兒的支持,楊嬿如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朱弦被捆住了手腳,扔貨物一般扔在地上,不能動也不能走。 夜晚的時候,男人女人們都需要休息。明白妮兒和楊嬿如是戴楨的座上賓以后,周遭田義會的兄弟們都自動選擇距離那火堆盡量地遠一點,免得打擾了貴賓的清夢,惹戴楨誤解,或不高興。 眼看眾人都如此識相,此間廟宇里唯二的兩名女貴賓也就放心大膽地睡下了。 臨睡前,楊嬿如還看了佛龕背后的朱弦一眼,朱弦依舊保持著一開始的那個動作,泥塑似的躺在地上,不吭氣也不動彈。 “芃兒餓么?”楊嬿如朝朱弦舉了舉手里的半支饃。那意味著,如果朱弦說一聲餓,楊嬿如便立馬到這佛龕背后來,親手給手腳被捆住的朱弦喂饃吃。 暗夜里,朱弦瞟了楊嬿如一眼,沒有說話。說實話,被這樣用繩子緊緊綁著,不舒服的感覺遠遠超過了肚子餓的感覺,朱弦也肚子餓,但是現(xiàn)在她更想松綁。 朱弦心里有氣,她覺得楊嬿如和妮兒這樣對待自己很過分。為了讓戴楨高興,便任由那個殺人犯這樣作踐她們的親人。 眼看著楊嬿如對自己示好,朱弦也不想理,只給了楊嬿如輕飄飄地一掃,便把頭又重新扭去了一旁,再不看她。 朱弦的不滿如此明顯,楊嬿如也感覺得到,她悻悻地收回自己高舉著饃的手,又轉(zhuǎn)回了火堆旁。低頭看見火堆旁,二姑娘妮兒已經(jīng)裹著棉毯睡著了,火光印在她姣好的面龐上,紅艷艷的,煞是動人。 母愛不可遏制地泛濫,楊嬿如的嘴角禁不住泛起一絲微笑,她伸出手,替妮兒掖了掖被角,自己也挨著妮兒的腳邊睡下了。 半夜的時候,楊嬿如被一陣sao動聲給吵醒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是這廟子里的耗子鬧,繼續(xù)折騰了一會兒,那聲響分明就有些不對頭,似乎是從佛龕的背后傳出來的。 楊嬿如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拐到佛龕的背后一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楊嬿如看見佛龕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時候鉆進去了一個男人,騎在朱弦的身上,一只手捂著朱弦的嘴,另一只手正死命地扒朱弦的衣裳呢! 楊嬿如嚇壞了,用盡吃奶的力氣朝那男人撲去,試圖推開他。 可是男人的力氣太大,輕而易舉就把楊嬿如推去了一邊,摔得楊嬿如的老腰“咯嘣”一聲響,差點撅過去。 因為有繩子綁著,衣服不好扒,男人費了半天勁才撥開一小塊,露出白花花的皮膚,在暗夜里發(fā)出瑩潤的魅色。 就那一小塊皮rou,就激得男人快要燃起來了。只見他一個惡狗撲食撲上朱弦的腰,開始扒朱弦的褲子。 楊嬿如急得快要哭出來,拼盡老命拽住那男人的腿,張嘴大喊妮兒快點來幫忙。 妮兒被吵醒了,嘟囔著走到佛龕后頭一看,也被嚇了一個趔趄。她跺著腳轉(zhuǎn)身就去找戴楨,只見戴楨裹著毯子躺在火堆旁睡得正酣,周遭吵嚷這么久也不曾醒。 妮兒便有些猶豫了,現(xiàn)如今戴楨就是靠山,為了朱弦的事去打擾戴楨睡覺,也不知會不會惹得他不高興? 正在猶豫間,只聽得佛龕后頭的楊嬿如突然爆發(fā)一陣破口大罵聲,行兇的男人或許受到了重創(chuàng),也開始發(fā)聲與楊嬿如對吵。 這下子,整個寺廟的人都醒了,戴楨也不得不“醒了過來”。 看見戴楨醒了,妮兒大喜,急匆匆告訴戴楨,說佛龕后頭有人想對jiejie不軌。 戴楨被攪了清夢,滿肚皮的火無處發(fā)泄。只見他站起身來,呼啦啦往佛龕后頭一陣沖,瞬間提溜了一個衣裳都脫光了的男人出來。 “你個臊皮的老公狗,攪你爺爺半夜都不能睡!打死你個老公狗……”戴楨一把把那光身子男人扔在地上,口中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對著那男子拳打又腳踢。 “打死你個老公狗!打死你個老公狗……” “戴當家饒命!戴當家饒命!小的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男人不敢躲,趴在地上,果然像只老狗,狼狽不堪地對戴楨討?zhàn)垺?/br> “只因雷當家說過一句,攻入城的兄弟,見到好的都可以拿,小的便被勝利沖昏了頭腦,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男人又冷又痛,哆嗦著抹一把臉,眼淚鼻涕一起流。 “呸——!”聽見雷當家的名字,戴楨住了手??蛇€是不解氣,又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拿雷當家的話來壓我?當我不認識雷當家嗎?” “啊——不敢,不敢!小的不是這個意思……”男人叩頭如搗蒜,把光屁股蛋子撅得老高。 戴楨抹一把嘴巴邊橫飛的口水,蹲下身,想提男人的領口發(fā)現(xiàn)沒有抓手,只能一把揪住他的頭發(fā): “不是我戴楨故意為難兄弟,而是你們也得要考慮考慮別人的感受??!夜深了,大家都要睡覺,你這樣不管不顧的鬧起來,明天兄弟們拿什么出來打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