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書迷正在閱讀:與大叔一起種桃、被影帝纏上后我娛樂圈花瓶人設(shè)崩了、古武悍妻在都市、毀滅吧,累了、上心、白蓮花養(yǎng)成手冊、頂級alpha,欠我錢不還、天龍八部之梁蕭、城市那一隅的我們、農(nóng)科大佬在年代文里暴富
想到這里,我騰地一下坐了起來,跳下床,拉起孟兮只就往外跑。 “這是要去哪兒啊?” “走,去火車站。” 第15章 我只知道張開霽家在G市的某個小城鎮(zhèn)上,但沒想到去他家會這么麻煩。 G市的天氣說變就變,我和孟兮只剛下火車就突降暴雨,把毫無準備的我們淋成了落湯雞,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好不狼狽。 小縣城的火車線有些破敗,周圍的店家cao著一口聽不懂的方言,打聽了一圈才從一個發(fā)廊老板口中得知張開霽說的那個小鎮(zhèn)在哪兒。但眼看著雨勢越來越大,我和孟兮只連聽清彼此說的話都困難。滂沱的大雨仿佛在勸我們盡快離開,就連發(fā)廊老板也說這幾天是汛期,我們打聽的那個鎮(zhèn)子每年都會遭遇水災(zāi),這個時間段去太危險。 孟兮只也應(yīng)和著老板的話,勸我暫時去城里的酒店住下,等聯(lián)系上張開霽,或者等雨停了再出發(fā)。 但我決心已定,哪怕游也有游過去。 孟兮只見勸不動我,只好搖了搖頭,高價租了輛車,讓本地的司機師傅帶我們?nèi)ァ?/br> 送我們的師傅比較健談,但口音很重,以至于他說了很多,我?guī)缀鯖]怎么聽懂,經(jīng)孟兮只翻譯加比劃,才大概明白他說了什么。 他先是問我們從哪里來,在知道我們是從S市來后又笑著讓我們別嫌棄他們這里是窮鄉(xiāng)僻壤,接著說像今天這么大的雨,在他們G市都是家常便飯,而他們G市又因為地處偏遠,周圍都是山,好多農(nóng)村家庭都是靠天吃飯,如果今年沒漲水還好,但要是水又成了災(zāi),那少不了又要多好多流離失所的家庭。 我不懂為什么漲個水就能讓一家人妻離子散。 師傅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用蹩腳的普通話搖著頭說:“娃娃,介里不是你們嘞大城市,養(yǎng)不起了沒得法咯...沒得法咯...” 接下來的路程我沒再接話,孟兮只倒是天南地北和師傅聊得暢快。 我呆呆地望著車窗外黑壓壓的天空,和打在車窗上劈啪作響的傾盆大雨,這是我從未在我的城市見過的大雨,而對張開霽來說卻是家常便飯。 我頭一次明白了張開霽為何要說我倆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越往小鎮(zhèn)開,路越崎嶇,沿途經(jīng)過的河流的水就越渾濁。 師傅灰著臉說今年多半要漲水了,又嘆著氣說可憐了那些獨自在家的娃娃們了。 我不知道張開霽家具體住在哪里,會不會被水淹,我只好默默期待他和他弟弟能平安。 師傅比較良心,下車前還借給我們了兩把傘,并留了電話,讓我們要回去的時候還給他打電話,下次就不收我們車費了。 “往哪兒走?”孟兮只的話里明顯有了情緒。 這也不怪他,任誰被拉著來到一個陌生又偏遠的城市,淋成落湯雞,還到了一個連條好路都沒有地方,都有脾氣,但我直覺告訴我肯定能在這里找到張開霽。 我不想繼續(xù)連累孟兮只,于是不顧他的阻攔,出言讓他先找個地方歇腳等我,然后就頭也不回地沖到了雨中,自己去找人。 鎮(zhèn)子很小,只有一條主通道,但因為沒有孟兮只在一旁翻譯,我很難聽懂當?shù)厝苏f的話,只好拿著張開霽的照片,沿著街道挨家挨戶地找人。 我陌生的長相在這里顯得格格不入,不愿被人以審視的目光一直盯著,我像只四處逃竄的老鼠,倉皇穿行在各條小巷里。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種張開霽就在這里的信念感越發(fā)強烈。 終于來到了巷尾的最后一戶人家。 位居角落的二樓平房房門大敞,門上掛著白布,哪怕大雨如注,也能聽到從屋內(nèi)傳出的嗩吶聲。 我咽了咽口水,彎腰鞠了一躬,這才小心地探了個頭進去。 隔著前院的水簾,依稀能望見正堂放著一口棺材,棺材前跪著一人,四周再無旁人。 我認出來那就是張開霽,卻開不了口與他相認。 大約是聽到了我的心聲,張開霽回過頭來。 在與我視線相撞的一刻,我明顯看到了他眼里的驚訝和慌亂。 “張開霽...”我無聲做著口型喊他。 他皺著眉頭搖頭,好似還在緩沖我突然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的事實。 然而沒等他回應(yīng)我,從堂屋里走出來一人突然就是一棍子打在他身上,把張開霽直接撂倒在地。 我很難想象在農(nóng)村用來挑東西的扁擔打在一個骨瘦如柴的人身上該有多疼,我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第二下就又打在了張開霽的身上。 那人像是喝了酒,滿臉通紅,抄著扁擔,還以為手里的家伙就跟一根羽毛一樣,打在人身上不痛不癢。 張開霽全程沒有啃聲,眼神始終落在我身上,倔強地在說讓我不要管。 我攥緊拳頭,指甲都快嵌進rou了,但還是乖乖聽他的話,守在門口等里面的暴行結(jié)束。 就連滂沱大雨也壓不住扁擔打在rou體上發(fā)出的沉悶聲,我咬著牙,感覺每一下都打在了我的心上。 第16章 那晚張開霽笑著說他是從家里逃出來的,我還以為他是為了給我講故事故意編排的,沒想到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包括他父母拋棄他和他弟弟,把他們丟給了他嗜賭成性的舅舅,而他舅舅更是在喝醉后懷疑他和他舅媽有染,然后以此為借口每天虐打他,而他之所以一直忍著都是因為弟弟生了病,需要錢,他還是個沒有收入的學生,只能懇求他們名義上的監(jiān)護人能帶他弟弟看病。這也是為何在其他高中生都一心只有讀書的時候,張開霽還要分去大半時間在外面兼職打工,就是為了給他弟弟湊齊手術(shù)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