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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計空沒忍住道:“就算你的理智允許,自然界也不允許?!?/br> 鄭驚嗔道:“誰跟你談理智了,我在表達我的love?!?/br> “嗯嗯?!睂徲嬁諢o奈地捶捶胸口:“感受到了?!?/br> 鄭驚滿意了,他湊近審計空在他唇上啾了一口,“那我去洗澡了?!?/br> 審計空看他步伐輕快地離開,心想,不讓他幫忙洗嗎? 突然,鄭驚停了下來。 審計空心想,這是想起來了? “空哥!”鄭驚回身,含笑道:“我覺得…” “以我現(xiàn)在的對你的矯情程度,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喜歡上別人?!?/br> 審計空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些不聽話。 進入浴室,鄭驚哼著歌脫掉衣服,然后,門被敲響了。 “什么事?”鄭驚問。 審計空淡淡提醒:“忘了一件事。” 鄭驚沒聽清,問:“什么鑰匙?” “……” 審計空開門見山道:“你如果醉了的話,我可以幫你洗?!?/br> 浴室里突然沒了動靜。 審計空心想,這是突然矜持了? 他正在詫異,浴室的門“咔嚓”被打開了,伸出的一只手把審計空迅速拉了進去。 審計空:“……” 是他多想了,這小子恐怕都不認識矜持。 “哥,你要幫我洗的話,是不是也要重新洗一遍?”鄭驚的唇畔蹭著審計空的耳畔。 審計空垂眸,視線落在那片鎖骨上,他抬手,像是彈鋼琴一樣彈著鄭驚的鎖骨。 “看你。” 水汽彌漫,水聲撲朔。 次日,鄭驚送審計空去機場,審計空實在不忍心(不耐煩)看他一副要被拋棄的模樣,于是道:“準你提一個要求。” 鄭驚眼睛一亮:“什么都可以嘛?” “我能力范圍內的。” 鄭驚充滿希冀,小聲道:“我想聽你叫我老公?!?/br> 審計空面無表情道:“你不想?!?/br> “你剛答應我的!” “……” 鄭驚理所應當?shù)乜粗?,自以為妥協(xié)了一步,道:“那你叫哥哥吧?!?/br> 審計空費解:“……” 他這底氣是哪里來的? 鄭驚不滿了:“我也叫過你哥哥的!” “那你不應該嗎?” “……” 確實,審計空比他大。 眼看登機在即,鄭驚嘟嘟囔囔地看著時間。 臨別之際,審計空傾身,輕啄在鄭驚的臉上,“驚寶哥哥,下次見。”他半妥協(xié)半調侃道。 鄭驚覺得有只蝴蝶從心口飛到了臉上。 被叫哥哥是不錯。 要是沒有前面那倆字就更好了,他想。 審計空回校后忙著論文,忙著寫歌作曲,忙著補課外學分,還要忙著…跟鄭驚視頻。 之后鄭驚來學校找過他,結果沒呆兩天,就被鄭江凱一頓電話轟炸給轟學校去了。 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地敲打著,審計空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只留給平板一個側臉。 “你有在聽我說嗎?”平板屏幕上的帥臉稍露不滿。 審計空隨口應道:“在聽,你說你爸又罵了你。” 鄭驚往嘴里丟了片薯片,“那你還不安慰我?” “你爸罵你不挺正常的?!睂徲嬁詹灰詾橐獾馈?/br> 鄭驚嘎嘣嘎嘣地嚼著薯片:“那他也不該那樣吼我啊,我都多大了?” 審計空突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鄭驚不解。 審計空終于肯把眼神分給鄭驚一點,他道:“你現(xiàn)在才意識到你長大了?” 鄭驚嘖了一聲:“你怎么總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來勁?” “覺得好笑?!睂徲嬁杖鐚嵒卮?。 鄭驚又撕開一袋零食,斟酌著開口:“要不…我再去找你吧?” 審計空微嘆:“別了,我真沒空帶你玩?!?/br> 鄭驚不高興道:“你怎么拒絕的這么干脆?” “下意識的反應,當然干脆?!睂徲嬁绽^續(xù)敲打鍵盤。 鄭驚憤怒地盯著審計空,把薯片嚼的咔嚓咔嚓響。 “你也看見了,我得改論文,還有畢業(yè)演奏什么的?!睂徲嬁栈卮穑骸斑@幾期的《唱作》都沒去錄,更別說帶你玩了?!?/br> 鄭驚越聽越不得勁,怎么感覺審計空好像在帶孩子? 要說他們兩個…不靠譜的應該是審計空吧? 可是…好像從什么時候起,審計空就靠譜起來了,他卻越來越不著調了。 蠻奇怪的,但感覺也不錯,他喜歡黏著審計空。 “我又不煩你,陪著你也不行嗎?”鄭驚默默嚼著薯片。 審計空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陪著?不行,你精力太旺盛了。” 鄭驚嘟囔:“我都說了不讓你帶我出去玩?!?/br> “呵,然后呢,在家里…玩?”審計空伸了個懶腰,還不忘調侃他。 鄭驚:“……” 他抿了下嘴,回憶起上次來找審計空時,他的胡作非為,不由得恍惚一瞬,并下意識舔了下嘴角的薯片碎渣。 許是感覺自己太沒出息了,他清清嗓子,轉移話題:“那你還要忙多久?” “下個月就畢業(yè)了…”審計空回答。 鄭驚眼睛一亮,期待道:“到時候你就可以來陪我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