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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上心在線閱讀 - 第46頁

第46頁

    郁松年聽了沈恕的問話,沒有反駁:“確實經(jīng)常給別人拆?!?/br>
    沈恕聽到答案,默默地低下頭,沒再吃蟹,而是挑了點別的食物塞進(jìn)口中。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曾經(jīng)認(rèn)識過姓鹿的人?”郁松年說。

    沈恕將嘴里的食物完全咽下后,才道:“什么陸?大陸的陸?”

    “小鹿的鹿,不是姓氏的話,那么就是外號?”郁松年想象了一下:“是個很可愛的男生吧,像是你會喜歡的類型?!?/br>
    沈恕這才想起來,自己后背的鹿角,以及那匹叫鹿鹿的小白馬。

    原來郁松年一直想著這件事,甚至認(rèn)為這是他某任戀戀不忘的舊情人。

    不可能跟郁松年解釋鹿的含義,只能顧左右而言他:“沒有這樣的人,我只是單純喜歡鹿而已?!?/br>
    郁松年見他不再碰蟹,便脫了手套,用濕巾擦拭手上殘余:“那你喜歡什么樣的人呢?”

    話音剛落,郁松年就看見沈恕忽然抬起頭來,望了他一眼。很難說得清那目光的含意,沈恕的瞳色很深,也很亮。

    在這一瞬,更是亮得驚人,所有光都落進(jìn)他眼里,只有濕潤的眼睛,才這么明亮。

    郁松年被這一眼看得心臟微顫,剛想說些什么,那雙眼里的光就被垂下的睫毛,絲絲縷縷地收了回去。

    沈恕低著頭,筷子尖撥弄著盤子里的蟹rou,說了一句不符合他年紀(jì),也不像他性格,近乎孩子氣的話語:“我喜歡……喜歡我的人?!?/br>
    “怎么才叫喜歡你的人?”郁松年覺得他們的話題很新奇,兩個即將要結(jié)婚的人,卻在討論理想型。

    不過,這也不是場正常的婚姻。

    沈恕到底還是把蟹rou吃進(jìn)了嘴里,分明沒有沾醋,卻叫他覺得酸。

    “不知道,因為沒人喜歡過我?!闭f完后,沈恕放下筷子,不顧郁松年怔住的臉,他看了眼菜單:“這里沒有酒嗎?想喝一點?!?/br>
    郁松年勸道:“你開了車來?!?/br>
    “叫代駕就行了?!鄙蛩≌f道,他抬手招來了服務(wù)生,讓對方給自己上酒。

    白葡萄酒度數(shù)不高,沈恕酒量也不差,但郁松年不知道。郁松年只覺得沈恕越喝臉越紅,瞧著已經(jīng)是醉熏熏的了。

    郁松年不知他為何心情突然變差,在沈恕要喝了小半瓶的時候,他按住了對方的手:“你才吃了蟹,不要喝這么多酒?!?/br>
    沈恕放下杯子,郁松年沒敢喝酒,他打算先送沈恕回去了,再自己打車回去。

    拿起錢包前去買單,等郁松年回來時,沈恕已經(jīng)趴在了桌子上。

    侍應(yīng)生關(guān)心地拍著沈恕肩膀,連聲問先生你還好嗎?

    郁松年走了過去,不動聲色地?fù)蹰_了侍應(yīng)生的手:“謝謝你的關(guān)心?!?/br>
    侍應(yīng)生看著高大的郁松年,點了點頭:“記得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

    將沈恕扶出了餐廳后,郁松年打算將沈恕放在后座,一個醉酒的人放在副駕,可是很危險的。

    他剛把沈恕抱進(jìn)后座,就感覺腰上一緊,是沈恕抱住了他的腰。

    淡淡的酒氣呼在他的臉頰旁,沈恕輕聲道:“你說的事情,我可以接受。”

    郁松年單手撐在車椅上,聽到前言不搭后語的話,沒明白,只以為他醉了,哄著他道:“好,你先松開我,我給你系安全帶?!?/br>
    沈恕仍然閉著眼,緊緊扣著他腰的手卻沒有松開:“去你家吧?!?/br>
    “不管模特還是其他的,我都可以?!?/br>
    郁松年愣住了,因為沈恕的意思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明顯。

    車內(nèi)昏暗,如果郁松年能看得清,他就會發(fā)現(xiàn)沈恕的眼皮顫抖得厲害,不像是喝醉,更像是緊張至極。

    沈恕安靜地等了許久,等來了摸在他臉上的掌心,比起他面頰的高溫,郁松年的手都顯得有些涼了。

    “下次別再喝那么多。”郁松年說:“我不喜歡這樣?!?/br>
    沈恕身體的勁猛地就散了,他緩緩松開扣住郁松年腰部的手。

    “為什么,你不是想和我做這種事嗎?”沈恕低聲道。

    郁松年沉沉地吸了口氣,這是他第一次對沈恕生了氣:“沈恕,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

    第29章

    29

    沈恕被這聲質(zhì)問,震得身體一顫,酒意催生的勇氣消散全無,冷汗落了下來,手指也僵得再也抱不住郁松年。

    郁松年好像不愿再同他糾纏,溫和卻不失強(qiáng)硬地將他身體扶正,拉過安全帶扣好。就要轉(zhuǎn)身出去。

    他沒能成功離開,因為沈恕解開了安全帶,撲上去摟住他的腰,不讓他走。

    車?yán)镆黄察o,誰也沒有說話,沈恕知道,自己不合時宜地邀請,將一切都?xì)Я?,也許連婚都結(jié)不成了,

    應(yīng)該說些什么,酒精將沈恕的大腦攪得一塌糊涂,該怎么說服?不知道。

    感覺到郁松年動了動,他以為對方已經(jīng)失去耐心,慌張道:“對不起。”

    該道歉的,為自己的冒犯:“我以后不會再提出這樣的要求?!?/br>
    眼睛很痛,可能是剛才過于緊張,汗液刺了進(jìn)去,也可能是隱形眼鏡的緣故,沈恕眨了眨眼:“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只是……”他不知該如何解釋,才能讓郁松年消氣。

    只能笨拙地重復(fù)道:“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br>
    說到后來,沈恕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緊緊抓住郁松年的手,始終不肯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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