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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郁松年出來的時候,主臥的燈已經完全暗下去了,只有床前的兩盞小燈亮著。 很難說清今晚到底會發(fā)生什么,或許什么都不會發(fā)生。 暗紅的被褥上,沈恕背對著門口的方向,曲著雙腿側躺在床上,好像等累了,所以展暫時躺一會。 一雙赤裸的腳,從黑色的真絲褲管中延展而出,交疊在一起,壓在紅色的被褥,白得過火。 黑色帶著潮意的頭發(fā),搭在后頸,男人才有的寬肩,順著往下,真絲貼合著身體的每個曲度,顯得腰窄得過份。 印象中,確實是可以雙手掐住兩端,拇指正好壓住腰窩。 聽到門口的動靜,床上的人動了動,然后慢吞吞地坐了起來,轉過身。 沈恕睡衣的扣子最上方的那顆沒系,鎖骨處落下一片幽影,衣服躺得不太齊整,露出一小截肩頸。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郁松年聽見沈恕低聲問他。 郁松年搖了搖頭,他緩慢地走向沈恕,坐在了床邊。不太近,也不是多遠的距離,撐在床上的掌心,只需要往旁邊一靠,就能碰到沈恕的腳踝。 沈恕曲膝坐起,歪著頭看了郁松年一會,終于等到對方變得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問他:“我們要睡一個房間嗎?” 沈恕看向床頭,那張新娘的紅蓋頭已經被傭人疊放整齊,放在柜子上。 再看郁松年背對著他坐的身影,好像還在等他一個答案,只要沈恕拒絕,他就會起身出去。 如果沈恕同意,那么今晚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也是成年人的心知肚明了。 郁松年在著曖昧的氣氛中,等了一會。他感覺到床墊動了動,沈恕在他身后撐起了身體,膝蓋壓著床,輕輕地響。 他沒能等到答案,等來了黑暗。 剛才蓋在他頭上的絲綢,被沈恕疊成了長條,捂在了他的眼睛上,在腦袋后方,利落地打了個結。 完全沒料想到的展開,讓郁松年愣住了:“沈恕?” 他喊沈恕的名字,沒聽到回答,只能通過耳朵旁的聲音,聽到對方下了床,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沒走多遠,最后停在他面前。 隱約的,能聞見沐浴的味道,是郁松年在家中常用的那款,沈恕布置新房的時候,安排人去買的。 郁松年放在膝蓋上的手,被人牽引著放在了一塊柔軟又不失韌性的肌rou上。 下意識收攏五指,揉捏了一下,能清晰地感受到掌下的人體在顫抖著,不多時,便能察覺到真絲下有微弱而鮮明的觸感,像剛結出的果實,顫顫巍巍地撐在掌心里。 “郁松年。”沈恕喊他的名字,忍著想要往后縮的想法,將自己的身體往面前男人的掌心里送:“你不是說過……想知道細節(jié)嗎?” 感覺到本來還在胸口上的手,游移著往下走。 每到一處,隔著真絲的掌心,都充分地將溫度停留在他身上。 胸口到后背,肩胛到腰肢,在胯骨處轉折,從前方到后方的聚攏,郁松年掌心里充滿著豐盈的rou感。 手里的人受不住般,哆嗦著彎下腰,郁松年感覺到鼻尖微涼,是金屬紐扣落了下來,明明是平時用慣的氣息,為什么沈恕能這么香呢。 沈恕感覺到身后的撫摸,加大了力道,變得有些粗暴地揉搓。 托起,分開,最后平靜下來,靜靜按在最心儀的那處。 沈恕聽見郁松年深深的吸氣聲,這人在聞他,意識的那一刻,羞恥將他臉染得通紅,幸好對方看不見。 他按著郁松年的肩膀,拖著酸軟的腰,想要站直身體。 “沈恕。”他聽見郁松年在喊他。 郁松年眼睛蒙著絲巾,抬起頭,看不見目光,也沒什么表情,沈恕猜不到對方此刻的心情。 是滿意嗎,是滿意吧,不然也不會摸了這樣久。 “你衣服里……什么都沒穿嗎?”郁松年緩慢地說著,看似疑問,實則已經肯定。 第44章 44 郁松年看不見周遭,更能夠明確感知一切,他聽到了沈恕突兀加速的呼吸,感受掌下身軀的升溫guntang。 香味好像更濃郁了,像無形的網攏住了他。 臥室里靜得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不知是誰先動了。 紐扣在粗暴地拉扯下,叮咚濺了一地,床墊搖晃,沈恕被按著落在里面,白皙的雙腕被截然不同的膚色,一只略深又寬大的手握住了,按在床頭。 沈恕的名字被念得粘稠、含糊,充滿某種渴望地落在他自己耳邊,連帶著一同落下的,還有親吻。 不同從前那般點到為止,郁松年肆無忌憚地咬著他的耳垂rou,順著緊繃用力的頸項,舔舐而下。 束縛的紅綢松了半截,露出了郁松年的眼睛,里面盡是暗色,沈恕承受著這樣的視線,渾身戰(zhàn)栗。 …… 郁松年很餓,那種餓是由來到外,積累多日的饑餓。何況結婚一整天,他什么也沒吃。 如今能吃的,只有放在眼前的蛋糕。被花苞裹住,落在紅碟上的點心。 黑色的包裝紙皺巴巴地,被人摘了下來。 蛋糕的櫻桃被人用唇舌采擷,不吃,只是裹在唇齒間品嘗,直至櫻桃被吃得透亮,那香甜的奶油,才被人貪婪地舔上一口。 從未被人品嘗過的蛋糕,只需被輕輕咬上一口,里間濃郁的甜液便滲了出來,香甜充盈著食用者的口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