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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霸氣地發(fā)言,嚇得郁松年渾身冷汗。 他趕緊搶過沈恕手里的那盒安全套,表示他們只要兩盒。 結過帳后,郁松年才一頭冷汗地攥著沈恕的手從便利店出來。右手牽著沈恕,左手拿著新鮮出爐的作案工具,郁松年說:“以后不能讓你喝酒了。” 沈恕卻望著他笑了,被酒暈紅的臉頰,笑起來好看得要命。 郁松年心砰砰地跳:“再喝些好像也沒事?!?/br> 沈恕湊向郁松年的臉頰,沒有親吻,只是極近的距離中,輕聲道:“為什么要說我騙你?” 郁松年不明白話題跨度為什么這么大,不解道:“什么?” 沈恕抬手點了下郁松年的臉頰一字一頓道:“你,鹿?!痹僦噶酥缸约海骸拔业摹!?/br> “你是在說你背上的鹿?” 沈恕皺眉,好像聽出了郁松年話語里的驚訝,慢吞吞道:“你總是不信,沒有哄你?!?/br> “鹿角的形狀,不就是你的郁嗎?”沈恕認真解釋,這個紋身圖他在店里一眼就看上了。 “YU郁。”沈恕抬起手指,抓著郁松年攤開的掌心,一筆一劃,認認真真地寫下。 “我的鹿。” 窗戶是額外加的,以此成就了獨屬于沈恕的鹿。 “沈恕。”他聽見了郁松年在喊他,腦子卻覺得很暈,臉頰也越來越燙,地面在旋轉,天空的星星跳躍著,眼前大片的光斑閃過。 很快,他就短暫地失去了記憶。 等再次醒來,人已經(jīng)在酒店了。身上的衣服換了,人也蜷縮在床邊,背脊上卻有另一個人的溫度,身軀隨著呼吸,緩慢起伏地觸碰他的背脊。 沈恕覺得頭有些昏,胸口也有點惡心,是宿醉的感覺。 時間應該還在半夜,因為落地窗外是一片漆黑。 沈恕的動作驚醒了身后的郁松年,對方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還難受嗎?” “我喝醉了?”沈恕用了肯定的語氣。 郁松年嗯了一聲,按亮了床頭的燈,翻身下床:“要喝水嗎?” 沈恕聲音已經(jīng)完全啞了:“好。” 倒了水杯的郁松年從客廳回來,他只穿了一條睡褲,結實的上半身,沈恕甚至沒敢細看,雖然他已經(jīng)看了很多次了。 匆匆掃了一眼,本要落在一旁的目光卻定住了。 沈恕艱難地將目光挪回,錯愕地停在了郁松年的左胸上。 那里不再是一片光滑,而是泛起紅腫,紅色線條走過的皮膚,就像一道道傷口。 這個圖案曾經(jīng)在咖啡廳里,被郁松年隨手勾下,贈予了他。 并提出要求,讓他多看看他。 那是數(shù)片玫瑰,一道側顏。 是沈恕。 第53章 53 “你……”沈恕啞了,半天才道:“瘋了嗎?” 郁松年大概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樂了:“有時候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很缺乏浪漫細胞?!?/br> “難道不好看嗎?我很喜歡呢?!庇羲赡暾f。 沈恕剛想上前,確認郁松年是真的紋了,還是只是畫的,他希望是后者,腦海里卻閃過了一段段記憶。 他想起自己站在馬路上短暫地失去意識,沒過多久,就清醒過來。 那時他已經(jīng)趴在了郁松年背上,如愿以償?shù)負Ьo了郁松年,臉頰壓在對方背上,將街上不同顏色的店鋪招牌一一掠入眼底。 忽地,他掙扎著要下地。 郁松年怕他摔跤,便將他放了下來。 沈恕一腳深一腳淺地往自己看中的地方走,那是一間紋身店。 X國除了酒吧藥店和餐館,最多的就是紋身店,幾乎走幾步路就有一間。 沈恕推開那間紋身店的玻璃門后,像買安全套時一般豪邁,將自己信用卡取出,拍在了前臺上:“紋個文身?!?/br> 隔壁就是酒吧街,喝大了的外國人來這里順便紋個身,實在不要太多。 況且這種街邊店,不會那么規(guī)范,就算一開始不同意酒后紋身,你給的錢多,也就同意了。 給了信用卡后,郁松年才追了進來,抓著沈恕的胳膊同對方道歉,說喝醉了,沒想紋。 可他拽不動沈恕,因為沈恕原地蹲下了,還掏出的手機還在相冊里翻了半天,他在找圖。 郁松年見實在拉不動他,便跟著一同蹲下,用誘哄的語氣哄了沈恕許久,都沒得到回應。 直到沈恕將手機里的照片遞到郁松年面前,說:“好看嗎?” 郁松年直直地看著那張圖片,露出無可奈何又柔軟的笑意:“好看?!?/br> 那是郁松年送給沈恕的簡筆畫,只有簡單的線條,要是做成紋身,能夠一次性做完。 沈恕喝醉了,說話很慢,也很簡略:“我想紋。” 郁松年:“明天等你酒醒了再決定好嗎?” “想紋?!鄙蛩〔粸樗鶆拥?。 郁松年:“酒后不能紋身,對身體不好?!?/br> 沈恕又道:“鹿也是喝酒紋,可以紋?!?/br> 雖然話語里并沒有主語,但郁松年還是聽明白了,沈恕身上那個與他有關的鹿,竟然是喝醉酒紋的。 難怪會做出這么沖動的事情,原來喝了酒。 店內的紋身師已經(jīng)在問他們到底紋不紋了,店面小,兩個大男人都蹲在這里,有點影響生意。 郁松年嘆了口氣:“一定要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