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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景航半天沒聽見文樂說話,移開擋在臉上的手臂看了一眼,見文樂就靜靜坐在他旁邊,什么也沒做,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不是心疼我呢?”盧景航勾起嘴角,心有靈犀一樣。 文樂偏開頭笑,不承認(rèn):“誰心疼你?!?/br> “不心疼啊……”盧景航又重新把眼睛擋住,這樣感覺還舒服一點(diǎn),“那你現(xiàn)在心疼心疼我唄?!?/br> “你想怎么心疼?” “嗯……”盧景航想了想,“還是給我唱歌吧?!?/br> “還唱啊,我唱得又不好聽。” “好聽?!北R景航笑著說。 “得了吧。”文樂知道自己的水平,不信他瞎夸。 “真的?!北R景航往他這邊湊了湊,“特別好聽,我特別愛聽。” “騙子。”文樂忍不住笑。雖然知道他胡說,但被人夸心里還是開心。 “樂?!北R景航又湊近了點(diǎn),聲音低低啞啞的,“給我唱唱唄,我想聽。” 文樂笑,沒再拒絕。其實(shí)也無所謂,他要聽,就給他唱,也沒什么不好意思,反正不好聽也是他非要聽的。 唱的還是那首歌,搬心。文樂唱得聲音不大,剛好夠他們兩個(gè)人聽見。 唱完一遍,盧景航說還要聽,文樂就又唱了一遍,唱著唱著,忽然聽到身邊那個(gè)人淺淺的呼吸聲。 睡著了?文樂側(cè)頭看了看,好像是睡著了。 “景航?”文樂小聲叫他,“別在這兒睡,回去上床好好睡?!?/br> 盧景航?jīng)]動(dòng)靜,看著睡得挺熟。 “景航?”文樂又叫了一聲,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 盧景航似醒非醒,嗯了一聲,躺倒在沙發(fā)上找了個(gè)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這么累么?叫也叫不醒。 要不……就讓他這樣睡算了。 文樂想著,又看了看盧景航身上的襯衫西褲。 皮帶硬邦邦勒在身上,應(yīng)該會(huì)挺不舒服。 “景航,把衣服脫了睡吧?!蔽臉仿曇舨淮蟛恍。嘲l(fā)上的人卻依然沒有反應(yīng)。 文樂沒辦法,想就放他這樣睡,又怕他睡不好,猶豫了一會(huì)兒,還是決定幫他把衣服脫掉。 他先解了幾顆襯衫扣子,又看向那緊勒在腰上的皮帶。 這傻子,那天就在這沙發(fā)這,還非要秀自己的腹肌。 那天他秀的時(shí)候文樂其實(shí)并沒怎么看,但后來去水立方,卻是著著實(shí)實(shí)地看了個(gè)清楚。 確實(shí)……很好看。 ……很性感。 盧景航掛著水珠的腹肌在眼前晃來晃去,晃得文樂本來還挺單純的心思越跑越偏,半天也沒能下手去碰那根皮帶。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大腦,想清除掉腦袋里的綺念,無意間卻瞥見盧景航似乎是笑了一下。 文樂眨眨眼,仔細(xì)去看,那臉上又沒了動(dòng)靜。 “嘿,裝呢?”文樂問了句。 盧景航不動(dòng)換。 “裝呢吧?”文樂看他不動(dòng),伸手去撓他的腰。 “哎哎哎……”盧景航腰上有癢癢rou,被文樂一撓忍不住往邊上躲,文樂不撓了,他又翻身趴了過來,只在那笑,卻不睜眼。 “別戳穿我啊?!北R景航說。 “回你自己那睡去?!蔽臉放牧怂幌?。 “動(dòng)不了了。”盧景航半邊臉埋在沙發(fā)上,“樂,留我一晚?!?/br> “不留,快回去睡去。”文樂拒絕得很干脆。 盧景航手摸摸索索,摸到文樂撐在沙發(fā)上的手,捏著他的小指頭晃了晃。 “就一晚?!?/br> 小手指好像瞬間被通了電,讓他晃了兩下,心都被晃得酥酥的。 剛才還干脆利落的拒絕就這么化成了一灘水,頓時(shí)沒了骨頭沒了形。 “我這可沒有多余的被子。”停了一會(huì)兒,文樂才說。 “我那有?!北R景航仍是懶得睜眼,“幫我去我屋里拿一下唄,好不好?” “哎。服了你了?!蔽臉窡o奈,“鑰匙呢?” “褲兜里?!?/br> 盧景航賴在沙發(fā)上,鑰匙也不自己掏。文樂好容易把他鑰匙從褲兜里掏出來,拿著覺得有點(diǎn)眼熟,仔細(xì)看了下,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是盧景航原來那一串,上面還串著自己家的門鑰匙。 “哎?!蔽臉范紫?身,舉著鑰匙在他眼前嘩啦啦一晃,“這鑰匙不是丟了嗎?” 盧景航終于睜開眼,迷迷瞪瞪看了一眼。 饒是他喝酒喝得頭暈也反應(yīng)過來了。這是露餡兒了,穿幫了。 “嗯……”腦袋里一團(tuán)漿糊,想不好怎么解釋,他干脆也不解釋了,把臉整個(gè)埋進(jìn)沙發(fā)里瞎哼哼。 文樂倒也沒想跟這個(gè)醉酒的人要什么解釋。不說話就不說話吧,文樂站起身,便要去給他拿被子。 可剛站起來還沒邁開步,卻又被沙發(fā)上的人一把拉住了手。 “樂。” 盧景航?jīng)]抬頭看他,聲音聽起來卻很是清醒。 “以后別去了?!痹瓉硭?。 原來他是知道我去做什么了,才說謊把我叫回來。 喝過酒的人體溫高,文樂被他拉著,手心里的的熱度烘得人有些難熬。 可去或不去,又能怎么樣呢。 文樂嘆了口氣,把自己的手從他手里抽了出來,并沒應(yīng)他,也沒不應(yīng),只是不再說這個(gè)話題。 “你躺著吧,我去給你拿被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