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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一次的,該長記性了。 文樂咬了咬牙根,又翻開手機,點開盧景航的頭像。 既然要斷,就徹底斷干凈吧。 他的目光在加入黑名單的選項上停了一瞬,手指卻點開了右上角的菜單,按在了刪除上。 將聯(lián)系人「盧景航」刪除,將同時刪除與該聯(lián)系人的聊天記錄。 手機這樣提醒他。 文樂心口疼了一下。 又傻又丑的照片,呲牙的小表情。 我明天回來,求飼養(yǎng)員投喂。 我家空調(diào)壞了,收留我一晚吧。 樂,我想吃紅燒rou,帶鵪鶉蛋的。 樂,我想你了。 文樂閉了閉眼,把要伸出的手指攥進拳頭,不知不覺間攥得指節(jié)青白。 斷干凈。斷干凈…… 他在腦中一遍遍告誡著自己。 刪除兩個字紅得刺眼。文樂盯著那紅色的橫橫豎豎,良久,終于狠下心,點了下去。 空蕩蕩,一片虛無。 40、尋找 “哥,我不是跟您解釋過了么?!?/br> 房產(chǎn)中介的門店里,店員無奈地看著盧景航。這人正巧就是上次帶人去1202看房的那個小伙子。 “我們就負責附近這幾個小區(qū),他要不是還住這附近,我們查不到他搬去哪兒了。”盡管無奈,這小伙子還算是挺耐心。 “麻煩你幫我看看,沒有也沒關系,萬一他沒搬遠呢?!北R景航仍是執(zhí)著地問著。 “哎,哥,這么跟您說吧,就算是能查到,我們也不能給你查,這是客戶隱私,回頭萬一有點什么問題,我們擔不起這責任?!?/br> “我沒有惡意,就是有事想找他?!北R景航說,“你們要什么憑證抵押,我都可以提供,只要能知道他搬哪兒去了。” 中介小伙子眨眨眼,有點疑惑地看著他:“您有事找他不能電話聯(lián)系么?我看您那天還給他打電話來著,他不告訴您他搬哪兒了么?” “呃……”盧景航一時語塞。 如果說了是本人不告訴他,那豈不是更問不出來了。 “哎,您回吧?!毙』镒右娝徽f話,也不想在這個非客戶身上再浪費時間,“憑證抵押我們也不能要,沒這個先例,我們這些小員工也沒權力因為您一個人破例。 況且就是破例了,北京那么大,他搬哪兒不行啊,還在這附近的幾率也太小了。您還是多給他打打電話更靠譜點兒。” 是啊,北京這么大。 盧景航從中介門店里出來時,太陽正明晃晃亮得炫目。大街上行人來來往往,或步履匆匆,或閑庭信步,時而迎面走近,時而又擦肩遠離。 不知道他們從哪兒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哪兒去。每個人最終都消失在他的視野里,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相見的緣分。 他不能讓文樂也這樣消失掉,他必須去找他。 若是與文樂再不相見,他真的會發(fā)瘋。 盡管知道希望渺茫,盧景航還是把附近的房產(chǎn)中介跑了個遍。 每家中介給他的答復也都差不多,不能查,查了估計也沒多大用。 他又跑到祥云MALL,超市,飯館,游戲廳,那些凡是他們?nèi)ミ^的地方他都找了個遍,依然尋不到文樂的蹤影。 想想也是,文樂不愿再見他,又怎么可能還去他想得到的地方。 沒頭蒼蠅一樣毫無頭緒地跑了一天,盧景航回到家,看著電腦里積攢的幾十封工作郵件,完全提不起精神去處理。 他索性便又掏出手機,點了幾下,打開了微信里與文樂的對話窗。 他知道文樂把自己的微信好友刪掉了。昨天雖然沒有回復,但微信都還發(fā)得過去,今天再發(fā),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你還不是對方好友的提示。 他仰在椅子上,慢慢劃著和文樂的聊天記錄,一條一條地看著文樂這兩個月來給他發(fā)的消息。 之前大概是神經(jīng)集體脫了線,竟然什么都知覺不到。如今再看回去,文樂發(fā)來的每一條消息,都隱隱透著他小心掩飾過的寂寞。 這幾個月,文樂很想他吧。 盧景航點開文樂發(fā)給他的那張?zhí)一ǖ恼掌豢淳涂戳嗽S久。 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文樂是不是也在想他。 他竟然就讓文樂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等了他這么久。 而等了這么久之后,同學聚會那天,他竟然還給文樂來了那么一出。 如果時間真能穿越,他都想自己穿越回去,揍醒當時那個沒心沒肝的盧景航。 他放下手機,只覺得心臟擰著攪著地疼。 父母,男友,同事,文樂這心已經(jīng)被傷得夠狠的了。自己原本都想好了,要好好疼他,要把他該得到的疼愛全都補給他。 結果自己也把他傷了個透。 盧景航,你簡直混蛋。 “東川?我盧景航啊,不好意思哈,大晚上給你打電話,我想問問你最近跟文樂有聯(lián)系嗎?哦,是嗎……沒事,我就是問問,行,行,那你忙?!?/br> “胡宇嗎?我盧景航,聽說你最近做了個游戲工作室是吧?是不是找文樂給你畫畫來著? 哦,這樣啊,挺好……那他搬家了你知道嗎?不知道啊,行,沒事兒,回頭聚啊?!?/br> “哦,沒聯(lián)系啊……” “沒關系,我就是有點事找他?!?/br> “沒事沒事,那打擾了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