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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干嘛!”文樂嚇了一跳,手上還濕濕地粘著蔥花。 “樂。”盧景航把文樂頂在墻上,仰頭看著他,臉上滿是笑意,“我爸叫我過年帶你回去?!?/br> “真的?”文樂也很開心。他們倆的事,能讓家里人接受不容易。盧景航的爸爸沒有反對,真的是很難得的事情。 “你說,這算不算就是過門了,算不算?算不算?”盧景航眼睛亮晶晶的,興奮的心情掩也掩不住。 “算個屁算,快放我下來。”文樂笑著拍了他一肩膀蔥花。 盧景航不介意文樂不認,也不在意肩膀上的蔥花,只顧著高興。 “老婆,老婆老婆?!?/br> 他一開口就叫了一連串。 “誰是你老婆!”文樂一雙眼圓溜溜地瞪著他,“大猩猩!” “哎?!北R景航笑著應。 “大金毛!” “哎。” 自己的老婆,想叫什么,盧景航都答應。 “哥斯拉!”文樂又拍他。 盧景航撲哧一笑:“為什么是哥斯拉?” “哥斯拉大怪獸,快點把我放下。” 盧景航也怕抱久了文樂不舒服,聽話地把他放了下來,想了想,又說道。 “樂?!?/br> “嗯?” “明天跟我出去一趟吧?!?/br> “去哪兒?”文樂回頭看他。 “去墓地,看我媽?!?/br> 盧mama的骨灰葬在京郊的一片很大的墓園里。 今天陽光和暖,冬日的墓園在陽光的籠罩下顯得寧靜又溫柔。 盧景航把一束白菊放在墓前,又用干凈的布將墓碑上的灰塵一點點擦去。 “媽,我來看您了。”擦完墓碑,盧景航拉過文樂的手,對著mama的照片說著,“這是文樂,您還記得他吧,老讓我蹭飯的鄰居,做飯?zhí)睾贸?,我飼養(yǎng)員,只飼養(yǎng)我一個的那種?!?/br> 文樂忍不住低頭笑,笑完又抬頭去看盧景航,發(fā)現盧景航也正在看他。 “媽,我說了您別生氣。” 盧景航對文樂笑了笑,又接著和mama說話。 “我們現在在一起了。您可能一時接受不了吧,但是這事我也不想瞞著您。您就我這么一個兒子,我的事,應該讓您知道。” “您那時候希望我早點成家,希望我幸福,我知道,您說的是讓我找個好姑娘。可文樂特別好,哪里都好,除了不是姑娘,方方面面,肯定都能讓您滿意。 他就是我的家,如果您在天上能看到,如果您能接受他不是姑娘,您就會發(fā)現我現在特別幸福,真的,特別特別幸福?!?/br> 盧景航說完,文樂也上前半步,對著墓碑鞠了一躬。 “阿姨,我是文樂。我可能……還是得先跟您說句對不起,我把您兒子拐跑了?!?/br> 文樂說完,兩個人又是相視一笑。 “但我真的很愛他,我也想和他過一輩子?!?/br> 文樂繼續(xù)和盧mama說著話,目光卻沒有再離開盧景航的臉。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會一直愛他,好好愛他的?!?/br> “媽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好上一輩子。” 墓園很遠,等到兩個人回到小區(qū),天已經全黑了。 “冷不冷?” 盧景航問著,握起文樂的手,塞進自己的衣兜里。 “還行,不冷。你看?!?/br> 文樂向天上指了指。 “好多星星?!?/br> 盧景航抬頭去看,果然,今夜是北京少有的繁星滿天。 “真好?!?/br> 小區(qū)本來人就少,一到晚上,更是靜靜悄悄。大都市的車水馬龍,紛擾喧囂,仿佛在這一刻被星空夜幕隔絕去了另一個空間,這城市里小小的一隅,就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新公司怎么樣?還順利么?”兩個人慢慢朝家走著,文樂閑問道。 “哎……沒想象的那么順利,不過好事多磨,過了年,我把新方案做出來,再去和金主那邊詳細談談。” “嗯,沒事,慢慢來?!蔽臉伏c點頭。 “對了。”盧景航也問,“你爸媽那邊,今年……” “還是不必了。”文樂答著,語氣淡淡的。 “哎……”盧景航嘆了口氣,又把文樂的手握緊了些,“沒事,你有我呢?!?/br> “嗯,沒事,我有你呢?!蔽臉芬材罅四蟊R景航的手,笑得柔軟。 冬夜清清冷冷,兩只手十指相扣,交融著溫柔的暖意。 就算沒有常常被這個世界善待,只要有你在,一切就都不算太壞。 作者有話要說: 閱讀到這里的朋友,謝謝你們能把這么平淡的故事看完。/鞠躬; 這個世界常常不太美好,人生總會起起落落,希望大家都可以擁有和自己相知相攜,在寒冷冬夜中彼此交融溫暖的那個人。 下篇文再……等等還有番外!hhhhh—— —— 隔壁預收《今日倒計時:零》求收藏,末世背景感情流,也是一個酸酸甜甜的故事—— 預收文案: 如果不是為了追男人,安幸不會知道在這個城市邊緣的酒吧里,還有一群靠盜獵時間為生的人。 時間交易被政府明令禁止,抓到就是蹲一輩子大獄。而跳進時間裂隙里干一票,搞不好就再也回不來。 干這行當的,都是亡命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