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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亂世小倌有點甜[女尊]在線閱讀 - 第16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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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那次后,無論別人怎樣待他,他都不哭。他也習(xí)慣了不與別人湊到一起,他以為別人沒得說了,結(jié)果別人說他“假正經(jīng)、假清高”。

    自此,他的性子就越來越怪,連他自己也捉摸不透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曾經(jīng)他以為,小女孩總歸是女人,會保護男孩子的,不會打他欺負他的。

    可自打那以后,他甚至恨透了女人,那群人說是要保護男子,結(jié)果呢,他十五歲時,哪怕他沒有和別人亂搞過,只因沒有那一點朱砂痣,便沒人敢娶。

    偏偏那些女人還要踩他一腳,說他惡心,臟,成天和別的女人在小樹林里亂搞,指不定跟了多少的女人了。

    可他身為男尊國人,卻早已認同了女尊國人對于男性的要求,又怎會做這種齷齪之事?

    無非是那些人每每想要占他便宜,卻總偷偷被他的冷淡呵斥了去,便心底里因得不到而刻意詆毀他,使他愈發(fā)被排擠。

    干活的時候,他搶著干,休息的時候,他休息得最少,他自問平生從未做過一次有違良心的事情,可是那些人總是以戲謔的眼光盯著他、盯著他。

    好,那些人不是說他臟么?那他就臟給她們看,他要活著,無論怎么樣都要活著,他要活給她們看:

    你可以毀掉我,讓我在黑暗中無盡輪回,但你無法毀掉我的抵抗、愛與尊嚴。

    墮入深淵的那天,他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他十五歲,熱情、倔強、永不服輸,平生第一次穿了件干凈到如一塵不染如雪花般的一襲白衣,是因為他當了小倌。

    平生唯一一次宿醉,那天他在泥濘大街上淋著狂風(fēng)暴雨,任那些雨水淋得他睜不開眼,站在空無一人的土地上,望著緊閉不開的門窗,任大雨淅淅瀝瀝地墜地,他撕心裂肺地咆哮道:“我生來,并不是為了要叫你們喜歡的!”

    其實,如果沒有遇見妻主的話,他不會這么習(xí)慣哭的……妻主在他旁邊時,他總是可以做個小男孩,一切都不用害怕。

    不用害怕那些偏見、那些殘忍、那些詆毀、那些謾罵,他可以慢慢地說好多話,妻主會聽,并且會完全理解他……妻主和他,一直是同一個人啊,有了彼此,靈魂才湊成了完整的一對。

    妻主啊……妻主,念初想你……

    “妻主、妻主……”

    見他在睡夢中喃喃低語,煜恣風(fēng)不免心疼不止,將他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遍又一遍為他擦著鬢角滲出的汗滴。

    弱如扶病的軀殼躺在腿上,煜恣風(fēng)只覺是那樣的輕飄飄,好似一陣風(fēng)就能吹走了一般。

    輕輕地拍著他的脊背,輕聲哼起童謠哄他入睡,過了好久,那穩(wěn)重又均勻的呼吸才傳到了煜恣風(fēng)的耳朵里。

    而魏櫻也抱著熟睡的小初兒來了,坐在床榻邊緣上后,與煜恣風(fēng)交換了個眼色。

    懷里的小孩,吃的肚皮都鼓了起來,但他仍口水直流,還不忘說著“ne”,而煜恣風(fēng)懷里的云念初也像有感應(yīng)似的,收縮緊了胳膊,喃喃道:“小初兒……初兒……”

    煜恣風(fēng)輕輕地拍著他的背部,小聲道:“孩子在呢,睡吧,念初很乖,做的很好了?!?/br>
    夢里,云念初只感到似乎又做了一個漫長的夢,爹爹沒有罵他,而是夸他做的真好,夢里妻主化身成了小女孩,去拯救了他,把其它欺負他的人都趕跑了。

    睜開朦朧的眼,眼中的水霧更多,他只感到似乎周圍有無數(shù)蒸汽環(huán)繞,而面前的,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男人。

    “爹爹……我痛……”他不免喃喃道。

    而被呼喚的煜恣風(fēng)則愣了幾秒,連身子都遲鈍了下,而后,他又恢復(fù)了神色,不動聲色地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裹緊了云念初。

    輕輕地拍著他的背部,煜恣風(fēng)柔聲道:“別怕……爹爹在呢?!?/br>
    第85章 再度相見 ·

    一路被迫行軍, 藍沐秋無法理解,到底墨天鵠是怎么想的。

    若是想將她除掉,自然該中途動手, 可是偏又沒有。

    流放之地在女尊國最北方,與北部的男尊國國土接壤, 往日戰(zhàn)爭頻發(fā), 就是源于這兒附近。

    往日, 武澈白鎮(zhèn)守的疆土,也是在這兒邊上。

    半年里她猜了許久,才勉強回過味來。

    大概墨天鵠是想斬草除根, 誘導(dǎo)云念初或武澈白一齊去那邊境,遠離了人群硝煙和輿論壓力,好能一并鏟除他們。

    云念初或許還好說,大概墨天鵠是為了誘導(dǎo)武澈白。

    既然這里的手下都曾侍奉過武澈白,那么以武澈白的性格,就會為了救她而暴露身份,自以為可以再掌控這些手下,來到邊境。

    到時候,墨天鵠就可以刻意制造一起sao亂, 以“武澈白想要在邊境統(tǒng)兵叛亂謀反”之名,徹底從物質(zhì)上和精神上打垮武家。

    若是她還活著, 那么大概率可以猜到的是,武澈白也還活著。

    只是不知,她還能不能活著到邊境了。

    只是自打喝了毒藥以后,她的身體大壞, 渾身虛弱無力,臉色褪去紅潤, 像活死人。

    一路上,戴著沉重的枷鎖,皮膚瘙癢、口腔潰瘍,單一的定量份額干糧幾乎要將她逼瘋了。

    住慣了那小村鎮(zhèn),習(xí)慣了還算溫潤的天氣,便頭一次感受到流放到北方的徹骨寒冷。

    風(fēng)呼嘯而過,干燥的風(fēng)將小樹都吹得東倒西歪,掀起的黃沙也讓人視線模糊。白晝愈來愈短,黑夜反而綿延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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