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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亂世小倌有點(diǎn)甜[女尊]在線閱讀 - 第19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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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眼噙淚花,搖了搖頭。

    藍(lán)思初抱緊他的脖頸,將他脆弱的頭放到他的臂彎中, 狠狠地瞪了武澈白一眼,滿眼的生人勿近。

    若是以前, 武澈白倒是會好聲好氣地問伶月怎么了,還會體諒地想,興許是伶月多話,現(xiàn)在憋悶著難受呢。

    可是現(xiàn)在,心緒大變的他看什么都像是在譏諷他,不免勃然大怒,跨步上前,將伶月的后領(lǐng)子揪起,硬生生地把他從藍(lán)思初的后脖頸中抽了出來,啪的一聲,就給了伶月一個(gè)耳光。

    難聽的話語順著他的喉間流出,他近乎是下意識地冷冽起目光,低吼道:“你也認(rèn)為我武家落魄,我管不得你了是不是?”

    又急又快的一巴掌扇去,把伶月扇得感到眼冒金星,臉頰瞬間腫脹了起來,近乎是下意識地,他就改蹲為跪,砰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喉間慢慢閃過血腥氣,他默默咽下血水,直接斂下眸子,垂下頭去。

    那一刻,他只感到喉間發(fā)緊,干澀到像吃了鐵銹一般。

    無論何時(shí),他永遠(yuǎn)怕面前的人,武澈白春風(fēng)和煦,他就跟著笑意粲然,武澈白若是隨意打了他,他也不敢躲。

    武澈白從沒把他當(dāng)成獨(dú)立的人看,這一事實(shí)不斷刺激著他薄弱涼透的內(nèi)心,使之沁出血水,他緊抿著唇,不發(fā)一言。

    事發(fā)突然,眾人皆是一怔,藍(lán)思初離得最近,直接生了氣,怒吼著推開武澈白,小拳砸著他的腿部,氣到直大喘氣。

    而武澈白本人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對伶月動了手,不免怔怔了好久,嘴唇煞白,語無倫次地道:“伶兒,我......對不起,我沒想對你動手,我......”

    他只是,太怕失去伶月而已了啊。他可以沒有錦上添花的藍(lán)沐秋,但不能沒有朝夕相伴的伶月,他只是太怕.....

    一覺醒來,什么都沒了,連伶月也不要他了。

    話沒說完,他的身軀已經(jīng)被云念初暴怒著推了開,強(qiáng)制讓他離遠(yuǎn)伶月,他才怔怔地被推到墻角,蹲著撫著頭,唉聲嘆氣。

    藍(lán)沐秋蹙眉冷笑道:“你往日自居大丈夫,難道你所說的男子的擔(dān)當(dāng)就是這樣嗎?”

    武澈白不發(fā)一言,只默然紅了眼眶,將拳頭攥緊,抵在唇上,防止自己抽噎出聲。

    伶月默然不語,只默默染紅了深褐色的眼眸,然后他站起身來,走到墻角邊被陰影遮住的武澈白旁,然后筆直地跪下,拼命努力咬字清晰,卻仍是含糊不清地道:“將軍管得了。”

    無論武家落沒落魄,將軍都管得了我,他在心里默默補(bǔ)充道。

    武澈白撫著他干枯蠟硬的發(fā)絲,將手臂整個(gè)抵住臉頰,哽咽道:“伶兒,我真的不是那個(gè)意思。”

    藍(lán)沐秋和云念初見此,互換了個(gè)眼神,然后就毅然決然地抱起還想繼續(xù)揍武澈白的藍(lán)思初,立馬跑出了門去,還貼心地給他二人掛上了門。

    屋內(nèi),武澈白和伶月久久無言,過了許久,武澈白才將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上了他的脖頸,紅唇微啟,欲說又沉寂下來。

    伶月順著他手指間的力道,才敢微微抬頭,見到他如玉般儒雅清雋的臉龐,又立刻紅了臉,偏過頭去。

    武澈白咽了下喉間泛起痛楚,看著他良久的靜默,似是明白了什么,隨后又偏過頭去,又抬起眼眸,所有奇異的、難以啟齒的脆弱如山洪般爆發(fā)。

    如果伶月真的走了的話,他就什么都沒了。

    這種心慌,讓他難以承受,以至于忘記了哭泣,忘記了心慌,只將唇遞了過去,親吻了伶月因染了絲絲血液而泛紅的朱唇。

    那唇那么guntang,那么柔軟,那么美好......如果伶月要了他的話,就不會再離開他了吧?

    昔日不染塵世艷俗的武澈白將軍,竟為了留下一個(gè)男人,而甘愿獻(xiàn)身,這條信息在他心中不斷炸裂,以至于使他顫抖了起來。

    可是比起這最后的自尊心來講,他寧可失去它,然后留住面前的人。

    那一刻,他只知道,他不想一無所有。

    這種太過急切因激素上升而起的情緒,難以克制,難以忍受,他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如果人間有地獄的話,或許他后半生所歷經(jīng)的生活就是吧。

    闔上眼,他想起藍(lán)沐秋多年前曾閑聊時(shí)對他說過,男子和男子,第一次的話,也會痛的。

    會痛嗎?想到這點(diǎn),他渾身顫栗,似是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他沒理由奢求伶月對他殘敗的身子好,可是他希望他輕一點(diǎn),不要在情.事上用任何怪異的方法,再像別人一樣辱沒他,羞辱他最后殘存的尊嚴(yán)。

    但沒有,痛也沒有,愛也沒有,伶月從始至終,甚至沒有碰過他。

    睜開眼,伶月正紅著眼眶,怔怔地看著他,然后伶月站起身,抿唇不發(fā)一言地走了出去。

    對于伶月來講,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可若是在他最脆弱的時(shí)候如此,伶月只會厭棄自己罷了。

    而對于武澈白來講,傷心莫過于心死,他甚至?xí)?,連平生最愛他至深的伶月也不肯要了他,大概是在嫌棄厭惡他的骯臟不堪。

    想到這,他抱緊自己,眼眸失焦扭曲,咬著牙,卻仍忍不住地嗚咽起來。

    云念初二人死命抱住掙扎不斷的藍(lán)思初,見伶月出了來,才松開手,而藍(lán)思初第一次沒有直接去擁抱伶月,小小的人兒拿起笨重的佩劍拖著,連滾帶爬地就要找武澈白報(bào)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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