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書迷正在閱讀:鐫刻你心上[娛樂圈]、清楠、鬼手寒醫(yī)、真千金她回家種田了、古地球?qū)W院紅包群、總有美強慘想獨占我[快穿]、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特種部隊:誰與爭鋒、你好,上將先生、重生之都市至尊
寧暫臨起身,用腳碰了碰它的下巴。 “喵——!”黑貓帶著攻擊性的喊了一聲,跳出窗逃跑了。 她并沒有生氣,還是在笑著:“真是個不乖的小東西?!?/br> 寧暫臨轉(zhuǎn)身,看了眼還亮著的大屏幕,走上講臺將歌曲停掉,點開閃爍的圖標。 【誒,你們看,這是什么?】 有人刷空間看到了褚未語的動態(tài),把截圖發(fā)到了沒有老師的班群里。 這是一條定時說說,也是死亡遺書。 遺書沒有寫很長,內(nèi)容如下: [尊敬的父母,很遺憾以這種方式跟你們告了別,我承認自己是不孝不忠的女兒,你們也從來沒把希望寄予在我身上,不過你們應(yīng)該也會很開心吧,弟弟又多了一份財產(chǎn)。 我是自愿自殺的,沒有人害我。這次保送考試的成績過于打擊我自尊心了,我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了意義,就和我對于他一樣,也沒了任何意義。 他溫柔、儒雅、智慧,但事實上,我配不上他,全世界沒人能配得上他,包括他的妻子。 你會看見的吧,希望在我死后,你會記住我是你最乖的學(xué)生。 求學(xué)的生涯仿佛望不到頭,沒人知道我這些年來壓抑著什么痛苦,他們只會用眼神、語言團成一小塊泥巴,每個人都往我身上扔一塊,讓我骯臟、惡臭,變成泥沼。 根本沒人在乎我為什么會獲得如此怪異獨行,我是怪物,你們是畜生,詛咒的惡眼將扒開你們的皮囊?。。?/br> 沒人相信我,我沒有得病,是他們糜爛了,變成蛆蟲。 若警察看到這封遺書,請盡快把我的尸體火化,骨灰?guī)臀覔P到隨便一處花田里。 這是我的遺愿,請一定要執(zhí)行。] “我靠,瘋了吧!真的是自殺啊。” “她提到的他是誰啊,我也沒見褚未語談戀愛啊?!?/br> “誰知道呢,我覺得她失心瘋了,你看最后寫的什么自己是怪物?!?/br> “……” 無數(shù)的風言風語在遺書發(fā)表的幾分鐘后爆發(fā),整座學(xué)?;\罩在烏云之中,被天際蔓延來的黑色一口一口吞進肚子里。 寧暫臨關(guān)掉大屏幕,轉(zhuǎn)過身合上多媒體的蓋子,往教室后面走去。 那只鞋被她揪著鞋帶放到了塑料袋里。 她的位置在倒數(shù)第三排,寧暫臨提起掛在桌子側(cè)面的書包,拉開拉鏈將袋子卷了兩圈,扔進去。 離開教學(xué)樓的時候,她往圍起來的案發(fā)現(xiàn)場瞥了一眼。 背包女站在老師的身后,似乎是察覺到什么,身體打了個哆嗦。 她和寧暫臨的目光完全對上,瞳孔放大,往后退了一步。 遠處的少女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裙擺,把提著的書包勾到了右肩膀上,步伐輕盈地出了校門。 仁濟中學(xué)的位置和寧暫臨家的距離不算遠,坐兩路公交車,步行幾百米上個山坡就到了。 她今天沒有騎自行車。 從站牌下車后,側(cè)面是一條向上走的彎路,立著一個路牌,乳白色的桿子,深綠色的牌面上寫著寧昭路。 街道兩旁的行道樹是成排的懸鈴木,像一顆顆螺絲釘擰入地下。 樹冠遮陽,由近及遠形成了油畫里的色彩,深綠往中間延伸是翠綠色,冠頂疏密不齊,芽兒是摻了金粉的嫩黃綠。 沒兜住的光如飄落的細彩帶,在路上留下斑駁的亮影。 一條路走到頭,便能看見遠處是一座山,山名叫寧昭山,常年被植被覆蓋,臺江政府這么多年也沒有進行開發(fā)利用。 寧昭山的存在,連帶著附近地勢起伏也高。 這條路的盡頭其實是個死路,也是寧暫臨的家。 圍墻里面是獨棟的歐式別墅,聳立的尖角屋頂,黑色瓦片,白色墻身,右面是車庫,左邊是花園。 庭院中央設(shè)有石雕噴泉,不過許久沒噴了,只是個空殼。 寧暫臨的腳步停在了門前,她隔著柵欄看到有輛白色的奧迪在車庫外的空地處,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走進院內(nèi)。 她垂著頭,一步一步地挪動,在那扇雙開仿銅門前站直身子,抬手伸向脖頸,把紐扣系好。 門被推開的一瞬間,標準的笑容又回到了那張臉蛋上。 “回來了?!睂幱輨傓D(zhuǎn)頭看向自己女兒,大概是剛應(yīng)酬完,一身西裝還沒來得及換。 寧暫臨把書包放到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少年以及他身邊的女人。 “臨臨回來啦!還認識晏舒阿姨嗎?”女人保養(yǎng)的很好,三十過半的年紀皮膚依舊白皙細滑,穿著一席鵝黃色連衣裙。 寧暫臨咧開嘴笑得燦爛,語氣乖巧、嗓音又甜:“當然認識,晏舒阿姨還和當年一模一樣?!?/br> 女人明顯是憋不住被夸之后的開心,拉過寧暫臨的手坐在沙發(fā)上:“小時候就像個洋娃娃,現(xiàn)在長得這么漂亮了?!?/br> 寧暫臨生的俊俏,黛眉深目,鼻梁挺翹,有些幼態(tài),五官帶著混血感,深黑色的卷發(fā)散落在白襯的后面,有種英倫風小蘿莉的感覺。 她白襯衣被扎進蘇格蘭小紅短裙里,腰細的很,下面是一雙纖瘦細嫩的腿,穿著蕾絲邊短筒白襪子,蹬了雙黑色漆面小皮鞋。 “阿姨才美呢?!睂帟号R說著客套話,眼睛盯著的卻是女人身后的少年。 嚴晏舒看到寧暫臨的目光,側(cè)身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小硯,你小時候天天和臨臨玩,怎么現(xiàn)在見到不吭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