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
書迷正在閱讀:鐫刻你心上[娛樂圈]、清楠、鬼手寒醫(yī)、真千金她回家種田了、古地球學院紅包群、總有美強慘想獨占我[快穿]、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特種部隊:誰與爭鋒、你好,上將先生、重生之都市至尊
小姑娘立馬朝后挪了一步。 徐堂硯看著她下意識的動作,愣了愣,咽了下口水,把外套搭到她肩膀上,到人身后將背后的書包給寧暫臨提起來:“你自己系在腰上。” 寧暫臨感覺到自己的后背瞬間輕松,把搭在肩上的外套拿到手里,展開之后系在了腰間。 外套很大,邊緣處都快遮住了她的膝蓋。 徐堂硯將她書包松開,然后把自己的書包背到了身前,半蹲下去,右腿膝蓋蹭到了地面。 寧暫臨盯住徐堂硯的后背,肩寬但不顯壯,往前傾身的緣故露出來一截腰,看著比同齡男生要細些,不是瘦出來那種,而是沒有多余贅rou的緊致,藏匿在T恤下每一根順滑的線條都帶著獨有的少年感。 她有些抗拒,自己知道徐堂硯是想要背自己。 寧暫臨攥緊手,指甲嵌進掌心的皮rou里,都快要掐破了,她感覺自己脖頸下面撲通作響的地方傳來奇怪又讓她感覺到陌生的東西,她有些慌亂。 小姑娘不顧腳踝的疼痛,跑出大廈。 徐堂硯半蹲著,視線受到限制,他看著少女的小皮鞋從自己眼前掠過,眼睛低垂著,濃密的睫毛完美掩蓋住他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他沒有立即起來。 而是在那個地方愣神了幾十秒,等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后,手掌覆上自己的右膝蓋。 與此同時。 空蕩的回廊中傳來了“嗒…嗒…嗒”的小皮鞋聲,沒有規(guī)律,比平時多了些焦急。 徐堂硯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那雙纖瘦白皙的腳腕重新闖入到自己視線中,他抬頭跟她深黑色眼眸對視上,看著原本扎得高馬尾,皮圈處低了那么幾毫米,前額的頭發(fā)絲有些凌亂。 寧暫臨跑了幾步,有些氣息不勻,她咧開嘴,甜甜的嗓音配著同樣程度的笑容:“阿硯,你要背我嗎?” 徐堂硯楞在那,還沒反應過來,小皮鞋又消失在視線里。 隨之而來的,是寧暫臨吹落的發(fā)絲掃過自己臉頰,后背貼上一副溫軟的身體,她的胳膊就虛空地合攏在自己脖子前。 “背吧?!鄙倥穆曇艟驮诙?,呢噥私語著。 徐堂硯呼吸都放輕了,嗅到淡淡的水蜜桃味兒,在自己心中熟透爛掉,汁水滲進肺臟,造出的血流遍全身,沾染著寧暫臨的氣息。 他喉結滑動,雙手攥成拳,用手腕勾起她的腿,往大廈外面走著。 寧暫臨到底也沒有告訴徐堂硯為什么又會跑回來。 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 小姑娘身體抗拒著,她討厭那種奇怪又陌生讓自己感到恐懼的東西,于是她本能地逃開了。 但走出大廈時,寧暫臨想起小時候一瘸一拐走在樹蔭蔥蘢路上的落寞身影,她怔住,想著少年會不會失落,會和離開那年般哭嗎? 寧暫臨不想看到他紅紅的眼瞼了,即使漂亮得像錦鯉半透明的尾。 逃開是本能,可她也能摒棄排斥感,為了自己的洋娃娃,為了徐堂硯不要哭。 她乖乖趴在少年的背上,腦袋低低的,鼻尖湊到頸窩處,又不敢離得太近,怕驚到他。 寧暫臨如愿以償?shù)芈劦搅诵焯贸幧砩瞎训哪滔阄叮拧?,她覺得,還是小時候濃一點。 徐堂硯沒有背著她立即往公交站牌走去,而是去了遠洋旁邊的統(tǒng)一銀座。 寧暫臨幫他推開門。 少年背著她往里面存放冰鎮(zhèn)飲料的冰箱處走去,他停住之后,微微側頭,淡淡道:“有沒有想喝的牛奶?” 小姑娘往里面瞥了眼,看到了一瓶矮矮的圓肚牛奶瓶,寫著荔枝桃桃,是她最喜歡的荔枝味和水蜜桃味兒,勾著徐堂硯脖子的手松開,她伸出指尖敲了敲玻璃,說道:“想喝那個。” “自己拿?!?/br> 寧暫臨拿到手里,就想著擰開,她勾著徐堂硯脖子,兩只手伸在前面,剛要把瓶蓋擰動,聽到了清冷的聲音:“不是給你喝的?!?/br> 她的手一頓,乖乖地不擰了,可是又不想乖巧得聽他的話,于是把冰冰涼的瓶身貼到了徐堂硯的脖頸上,正好滾過喉結。 他猛地被冰了下,歪歪頭,避開牛奶瓶,沒想到又貼了上來。 徐堂硯深呼吸了兩下,不躲了就這么受著,然后走到生活區(qū),找了一塊薄而軟的毛巾,讓她拿著,然后去柜臺結了賬。 寧暫臨就這么被背著到了公交站牌,又被背著從寧昭路口回到了家。 徐堂硯把小姑娘背到客廳的沙發(fā)前,把人放下。 他把牛奶瓶用毛巾包起來,然后蹲下,在寧暫臨紅腫的腳踝處冰敷,過了二十分鐘,才把毛巾拿開。 “我想喝。”寧暫臨盯著他手里的牛奶,說道。 徐堂硯蹲的腳有些麻,手撐著膝蓋站起來,將毛巾放到旁邊桌上,然后擰開了牛奶瓶蓋,遞給她。 全程沒有說話。 他沒有在這里呆多久,給寧暫臨熱了一個冰箱里的三明治,然后就回家了。 第二天。 周一早上升旗,寧暫臨跟杜韻請了假,自己呆在教室里。 她腳踝沒多大問題了,只不過不能劇烈運動。 下午放學的時候,徐堂硯收拾好書包,看了一眼旁邊的她,發(fā)現(xiàn)寧暫臨不緊不慢地刷著題,也不打算走。 “你回家嗎?”他開口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