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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硯池春水在線閱讀 - 第106頁

第106頁

    同樣,秦順宜也沒能看到畫室里面自己的女兒正在經(jīng)歷著什么。

    家里擺的那尊佛像,沒能拯救鎖在畫室里的小女孩,也同樣冷眼旁觀了在沙發(fā)上被毆打的女人。

    等臧青陽離開這個別墅之后,她跑下樓去,看到寧虞剛跪在地上扇自己耳光。

    寧暫臨被爸爸抱著,男人也把妻子摟在懷里,懺悔又流了很多眼淚。

    “全都是我的錯,我太愛你們了,順宜你知道我毫無保留的愛你。”

    寧暫臨這是第一次體會愛,她眼中的愛,就是臧青陽對自己奇怪的行為,是爸爸打完mama后又抱頭痛哭的懺悔。

    后來的寧暫臨也覺得自己愛徐堂硯,可她卻舍不得打他,舍不得讓他受傷害。

    那天之后。

    他引誘著她,慢慢的,一步一步落入布滿的陷阱里。

    她先是被他用視覺侵害,讓女孩去觸摸他的皮膚,告訴她該如何畫出最美妙的人體。

    后來,每次她想逃避臧青陽,都會被他威脅。

    “這是畫畫的藝術(shù),你要學(xué)會為藝術(shù)獻身,這點苦都吃不了,我就告訴你爸爸。”

    “臨臨,你是哥哥的靈感?!?/br>
    寧暫臨覺得她所認識的青陽哥哥被殺掉了,她也開啟了長達一年的黑暗時光。

    秦順宜坐飛機出國再也不回來,徐堂硯搬家去了很遙遠的錦州,只剩她一個人。

    寧暫臨攥著拳頭,身體抖得更厲害,那幅白山茶讓人討論最多的點就是臧青陽將有一部分進行了厚涂,讓人猜不透,于是覺得特立獨行。

    只有她知道,厚涂只不過是掩蓋住不小心弄上的粘稠液體而已。

    “這么多年了,青陽哥哥還是最喜歡這幅畫,因為是和你一起完成的。”男人把摸相框的手收回,看向身邊的寧暫臨。

    她花費那么多年建設(shè)的情緒高塔驟然倒塌。

    寧暫臨猛地抓住他的西裝領(lǐng)口,睜大眼睛,說出的話終于算是有了情緒,是無邊的恨意,對著他吼道:“你不就是想進行那沒有捅進去的儀式嗎?!我給你睡!給你玩弄,等我徹底成為不會說話、任你擺布、爛透了的破布娃娃,我可不可以不要看見你這張惡心的臉?!?/br>
    臧青陽對她的發(fā)瘋并沒有流露出一丁點的慌亂與詫異,只是仍舊儒雅的微笑著,反駁她的話:“不,乖繆斯,我是來娶你的。”

    第58章 58 信徒預(yù)警 霉爛的……

    她瞪著眼睛, 要把男人的那張臉上虛偽的面具撕裂,聲音都在顫抖:“你就是個瘋子?!?/br>
    “我愛你啊臨臨,要是寧叔知道小時候我們倆的事情——”臧青陽任由她攥皺了領(lǐng)子, 笑著說道:“只能把你嫁給我吧?!?/br>
    寧暫臨猛地松開了他,眼眶忍不住紅了,兜著晶瑩剔透的淚珠, 卻不肯在他面前掉落。

    她有些喘不上氣,轉(zhuǎn)身跑著出了展廳, 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有一部手機屏幕上, 顯示著正在錄音。

    外面的暖風(fēng)吹著, 寧暫臨卻感受不到有溫度的變化。

    她打了個車, 回到寧昭路的別墅里。

    寧暫臨把大門、客廳門以及自己臥室的門都鎖上, 縮在床上用被子裹緊自己,才擁有了一絲絲忽略不計的安全感。

    手機屏幕亮起, 上面有未讀消息的顯示,她解鎖之后, 瞥到徐堂硯發(fā)來的消息。

    【暫暫,我在這里等你?!?/br>
    【你不喜歡的話, 我們就不跳了?!?/br>
    【出什么事了?】

    寧暫臨沒有回復(fù), 她把手機關(guān)機,也不敢閉眼睡覺, 就這么睜著眼,一直望著天花板, 卻還是能浮現(xiàn)出男人的笑容。

    幻覺變得真實,她害怕地把自己蒙到被子里面,可是黑暗中耳朵里傳來的也全都是他的聲音。

    一整夜,她硬生生地熬了過去。

    等到天明時, 她沒有看到第一縷曙光,閉著眼睛稍稍睡了幾個小時。

    周一。

    徐堂硯跟著班級隊伍去cao場參加升旗,卻沒在高二、七班里看見寧暫臨的身影,解散之后,他找陳展問寧暫臨怎么沒來升旗,卻聽陳展說寧暫臨沒有來學(xué)校,請了假。

    少年聽到消息之后,又看了眼自己手機里給寧暫臨發(fā)的那幾條消息,她還是沒有回,甚至手機都關(guān)機了。

    徐堂硯嘗試問過寧虞剛知不知道寧暫臨怎么回事,寧虞剛也只是說不清楚,她沒有跟自己說什么原因請假。

    挨到下午放學(xué)后。

    徐堂硯坐車回家,在寧昭路站牌那往上坡路走去,然后到了小姑娘家門口。

    黑色鐵欄門還上著鎖,是在外面鎖的,他朝里面看去,貌似沒有人在,手機上發(fā)的消息還是沒有回復(fù)。

    少年就在門外站著,一直等一直等,天也黑了,還不見里面有燈被打開。

    這座古舊別墅仿佛被世界丟棄了,也早就被寧虞剛給丟棄了,只有禁錮在里面的小女孩,還沒有被解救出來。

    “寧暫臨!”

    徐堂硯在外面大喊了幾聲,但絲毫沒有動靜,里面什么反應(yīng)都沒反饋回來。

    他還有作業(yè)沒寫,于是回了家。

    寧暫臨在窗戶口處站著,整個人瘦弱的身影籠在厚重的窗簾后,順著那條縫注視遠走的少年。

    徐堂硯幾乎每天都要到七班去找陳展。

    周五的時候,他中午照例來班門口,看到陳展出來之后,立馬堵住了他。

    “不用問了,沒來?!标愓苟寂铝耍@是一周不見就要得相思病的節(jié)奏,他有些多余的關(guān)心說出了口:“你說要是你和暫臨談戀愛了,大學(xué)不在一塊,異地你不得茶不思飯不想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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