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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太期待了,你們在一起吧,我求求了。我怎么都行,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趕緊給我播??!一分鐘都不需要剪!邊邊角角都放出來??!】 【同意樓上,可以花絮付費,財富密碼掌握住OK?】 【臥槽甜死我了,我也淪陷了】 【硬知識:寧芯以前說過無法抗拒陸懷銘的美色,所以只要陸懷銘美色在的一天,刻骨銘心永不be,我永不出坑!我他媽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堅持就是勝利?。。 ?/br> …… 看到這條評論,寧芯心慌手抖地退出微博,仿佛心上被人裝了監(jiān)控般,不自在起來。 她除了陸懷銘沒喜歡過別人,所以不知道別人的喜歡都是什么樣子的。 她對陸懷銘的喜歡很直接,很沖動,是她長那么大從沒有過的,生理上的沖動,一種強烈的、想要跟他靠近的渴望。 以至于后來,越喜歡,關(guān)系越近一步,越惶恐、越膽戰(zhàn)心驚。 她不想那么喜歡一個人,像她母親一樣,做一個陷入愛情的迷失者。 當(dāng)年,寧mama是舞蹈界的翹楚,距離登頂一步之遙的翹楚,但寧家不需要拋頭露面的兒媳婦,對寧鎮(zhèn)的擇偶眼光很不滿意。 寧mama為了能嫁給寧鎮(zhèn),離開了心愛的舞臺。當(dāng)時寧芯姥姥苦口婆心地勸,“孩子,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是不會讓你受這種委屈的,你聽mama的話,不要嫁。高門是非多,不是那么好攀的,咱安安穩(wěn)穩(wěn)找個愛你的男人過日子。mama活了一輩子,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寧鎮(zhèn)不是個安分的,你聽話。” 可熱戀中的人是盲目的,寧mama根本聽不進去,反而覺得是母親對豪門固有印象深刻,進而對寧鎮(zhèn)有偏見。 寧芯外公甚至放言,“你敢嫁就別認我們這對父母?!钡琅f沒抵擋得住悲劇的發(fā)生。 年輕人總對愛情抱有幻想,總覺得他們是苦命鴛鴦,是跨越重重障礙在一起的“命定者”;總覺得“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總覺得時間會沖淡一切,會證明一切,會告訴世人,尤其是父母,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只可惜,命運弄人。 放棄了夢想的寧mama心底終究有一絲絲不甘,而這點不甘在丈夫早出晚歸的繁忙工作中從小小幼苗一點點長成參天大樹。 偶爾看到往日的同學(xué)在舞臺上耀眼奪目再創(chuàng)輝煌,忍不住會酸澀地想,如果當(dāng)初沒放棄……偶爾遇到昔日對手的冷嘲熱諷、同門圈子里對她“攀高枝”的不屑,會難過到不可自拔。 有誰還記得,她是當(dāng)初那個萬丈光芒的舞者,她現(xiàn)在只是趨炎附勢,為了豪門太太位置放棄夢想的虛榮女人罷了。 難道她要一遍遍地對別人說“我是為了愛情不是為了錢”嗎? 不可能,只不過會讓人貽笑大方而已。 沒了當(dāng)初耀眼的光環(huán),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什么都不會的花瓶。她走入了一個被誤解的死胡同,無處可述,委屈和憤懣經(jīng)年累月地積攢,進而是自怨自艾、怨天尤人。 而寧芯是她苦悶生活的唯一慰藉。 她把自己的心得,所經(jīng)受的,所領(lǐng)悟的,自以為是的人生經(jīng)驗說給寧芯聽,讓她不要誤入歧途,不要走自己的老路。 一遍又一遍。 因此,寧芯對愛情有一套自己的衡量標(biāo)準(zhǔn),愛自己勝過一切,如果有一天,有什么超出這個標(biāo)準(zhǔn),讓她不安,她會毫不猶豫舍棄。 陸懷銘顯然超出了這個標(biāo)準(zhǔn)。 可面對陸懷銘,寧芯還是猶豫了。 喜歡畢竟不是開關(guān)可控的,她試圖龜縮進讓自己舒適的安全領(lǐng)地,少喜歡一點,把他從標(biāo)準(zhǔn)線上拽下來。 又或者,拖延時間,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要分得太過慘烈。 但意外總比現(xiàn)實來得快。就再這個當(dāng)頭,寧芯mama出事了。 那段時間算是寧芯長那么大,最混亂的一個階段。 先是寧鎮(zhèn)領(lǐng)回來一個小男孩——他早早就出軌的證據(jù),要讓他入寧家的戶口。 寧mama當(dāng)然不同意。孩子都進家門了,他mama還會晚嗎? 她活了一輩子,最后也就剩下一個“寧太太”的名號了。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總要給寧芯爭取點什么,不能活成個笑話,還要白白便宜別人。 歇斯底里的爭吵、積怨已久的控訴井噴式爆發(fā),徹底的情緒崩潰,尖銳的對抗,往日得過且過的平靜表面被撕破,她親手把早該埋葬的愛情,蓋上了棺材板。 寧家空蕩的別墅掛著以前寧mama跳舞時一副照片,女人身姿嬌軟,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那是能開出花的二十歲,眼里的光亮得灼人,是她一生最輝煌的時刻,是蓬勃朝氣、所有的美好都不足以形容的女孩子,在遇見寧鎮(zhèn)的時候。 可反觀現(xiàn)在,黑發(fā)已經(jīng)生出了銀絲,昔日靈動的眼睛像看不到盡頭的荒漠,經(jīng)年無水的枯井,蒼涼得只剩疲憊。 那幅畫最終被寧mama砸了,那天,她穿著與畫中人一樣的青色紗裙,用畫框的碎玻璃,割腕了。 寧芯甚至沒來得及見她最后一面。 寧芯覺得自己冷血,因為這個結(jié)局,她預(yù)料到過,甚至有一點解脫,為她母親感到解脫。 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勸過她母親離婚,她們母女倆一塊搬出去過,當(dāng)時,她跳舞演出掙的錢已經(jīng)夠她們生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