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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于說為什么兗州牧不去做那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首先首當其沖的將兗州“獻”給如今已經(jīng)取得荊州的嬴月?那是因為,兗州的隔壁之一就是青州。 九州之中,兗州分別與冀州,青州和豫州相毗鄰。冀州如今沒有主人,而豫州已經(jīng)早早歸了嬴月,所以這兩者倒是對他沒有什么危險性,但是青州則就不同。 在青州牧沒有這樣的行動之前,如果他自己先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話,兗州牧心中有些擔心青州牧會出兵打他,而若是事情發(fā)生到這地步的話,他的小小兗州絕對承受不住——哪怕青州由于當初鼠疫之事,已經(jīng)變作了一個“殘廢”。 畢竟相較于其他州而言,兗州本身就是不能打。 但是這件事是青州牧先做出來的那就不一樣,不單單是他的危險全部解除,而且還能夠藉由著此事給他的“大哥”在天底下再刷上一波聲望。 身為一個自己只想茍到最后,安安穩(wěn)穩(wěn)富貴度過晚年的選手,兗州牧自覺自己還是比較有眼力見兒的。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伴隨著青州牧在先,兗州牧在后的“獻州”一事,落在天底下,其他人的眼中,那便是, ——幾乎只至于“頃刻間”的事情,嬴月便得到了半數(shù)的天下! 而就在無數(shù)人的這般心生震撼之中,緊接著他們就發(fā)現(xiàn),在青、兗二州州牧獻州之后,揚州的李世民也緊跟在其后,同樣也為嬴月獻上了自己的揚州。 再然后,就好像專門是為了湊這個熱鬧一樣的,徐州的林清芫也是在李世民的后面送上了自己的徐州。 此般是真真正正的,“轉(zhuǎn)瞬間”嬴月坐擁九州其七,距離天下統(tǒng)一所剩未幾。 因為冀州是一片“無主之地”,只消嬴月在統(tǒng)一其他八州之后,那邊自然而然的當?shù)乜な貍內(nèi)慷紩查g歸順于她。 而在這個時候,天底下百姓之中已經(jīng)有人在自發(fā)的喊出了“嬴月王!”的口號。 可見一斑她在老百姓的心中不是一般的得民心。 但是事情發(fā)展到至今,其實結(jié)果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置喙的了。 ——嬴月可以統(tǒng)一九州,登基為帝這只是一個時間早晚的問題。 - 而就在天下間其他人猜測嬴月再有多久會取得梁州的時候,荊州這邊,嬴月則是在看著才剛來到這邊的林清芫。 沒錯,林清芫是才剛剛到達荊州的。 而至于說為什么如今她人才剛到這邊,但是有關于她獻上徐州的事情,卻已經(jīng)在天下間給傳的沸沸揚揚,那是因為這個消息是她在還沒出發(fā)之前就直接讓人放出去的,所以在如今她初初到達荊州之際,這件事情已經(jīng)弄得天下皆知了。 看著看自己的目光之中帶有些疑惑之色,似是不明白她為什么直接和其她三人一樣就這么交了徐州出來的嬴月,林清芫開口道:“天下九州,你已得其六,除去冀州之地不談,徐州和梁州也遲早會是你的囊中之物,所以我又何不索性在此時錦上添花呢?” 隨后她又道:“何況我會有徐州,你還是要多虧你將我點醒,不然的話,如今我還在給我那從頭到尾始終在利用我的夫君當牛做馬而無怨無悔呢?!?/br> “而且,”她望著嬴月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道:“其實我對于權力這種事情自身并無太大追求,所以放下來對我來說并不是什么困難之事,而在這一點上,其實你是很能理解我的,不是嗎?” 同類在見到彼此是會有所感應的。 林清芫能夠感受得到,嬴月對于權力一方面,其實本質(zhì)上和她是一樣的人,拿得起,同時也隨時能夠放得下。 只不過她和嬴月終究還是有一點不同,嬴月雖然自身能夠?qū)嗔@種東西放得下,但是她有著驅(qū)使她去追逐它的目標,有著想要去為之努力的東西,而她則心無掛念。 聽到她這么說,嬴月則是笑了一下,應道:“是。我能夠理解林jiejie?!?/br> 其實真的要說起來的話,林清芫對于權力興致不高是早有所體現(xiàn)的——如果她真的有這方面的追求,那么縱使是當初在受著女四書的壓制之下,也應當不會被那從前的徐州牧給欺負的如此之狠了。 正是因為她不看重這些東西,所以她那便宜夫君才能夠壓到她的頭上。 隨后林清芫又道:“不過我雖然是對權力這東西沒什么執(zhí)著的,但是如今梁州的那位,恐怕就不是這么好說話了。” 聽到她說起梁州,嬴月道:“改日我會讓人向梁州送上一封信,是否要進行武力手段一事,我將選擇留給梁州牧?!?/br> “但即便他想選擇動用武力,想來也不會太久便會結(jié)束?!?/br> 聽到這句,林清芫有些好奇地問了句,“為何?” 隨后嬴月將此前梁州那邊派人去過豫州試圖劫糧一事同她說起,語畢后又道:“所以,他根本就耗不了多久的。” 而后美貌的少女似乎是想起來什么,突然有些莫名的說了句,“而且究竟會不會真正的打起來,其實也說不定呢。” 畢竟,賈詡?cè)缃瘛蛇€在梁州呢。 - 梁州。 “嬴月!簡直是欺人太甚!” 在收到從荊州寄來的來信以后,梁川實在是有些忍不住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而把他給氣成這副模樣的也無他,正是因為嬴月這信實在是氣人的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