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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也并不喜歡訴諸武力,如果可能的話,她還是想盡可能用和平的手段來取梁州。 ……所以也就只好搞些小心機了。 讓衛(wèi)青以信使的身份混入城中,然后趁夜梁川所在的這座城中所有絕對的支持他的人黑控制住,之后讓賈詡以梁川的名義對嬴月“獻州”,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終成定局以后,梁州這邊的支持梁川的人將再也無力改變什么。 所以那封信是嬴月故意讓人寫的如此拉仇恨,為的就是引起梁川的怒火。 而寄到梁州的這封信又是在稿子被擬好以后,衛(wèi)青進行手抄的,為了便是給梁州這邊的賈詡進行暗示,告訴他來這邊送信的人是衛(wèi)青,想辦法將他留下來。 至于說賈詡會看不到這封信的可能性,嬴月并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那太小了,如今賈詡在梁州的地位是很高的,所以嬴月相信這樣的東西賈詡一定有機會看得到。 更何況在如今這個特殊的時間點,在天下七州已經(jīng)歸于她手的時間上,她寄去梁州的信件,賈詡便是原本看不到,也會想辦法看上一眼這份嬴月的來信,看看其中是否有傳遞出什么專門給他的信息。 而信中的那個分外讓梁川感到憤怒的嬴月要發(fā)兵過來的攻打時間,則是嬴月在告訴賈詡那是她預定的來接手梁州的時間。 所以賈詡看到那封信之后,才會對梁川開口說要他將嬴月派來的信使殺掉,不過留到之后再殺會更爽,所以就達成了將衛(wèi)青給關(guān)押起來,把他留在梁州的目的。 而之所以這件事情派來的人是衛(wèi)青,原因也不是其他,只是因為相比較已經(jīng)在天底下有名有姓,而且會被不少人能夠?qū)Φ蒙纤麄兊哪樀钠渌?,衛(wèi)青被天底下知道的也大概就只有一個名字,雍州之外,很少有人見過他。畢竟來梁州這邊做這種事情,如果是一個熟面孔的話,那直接就引起轟動了。 最后再跟著賈詡走的路上,衛(wèi)青忽然之間想起來什么,對青衫的文士問了句,“說起來,文和是怎樣避過梁州牧的?” 聽到這個問題,賈詡回道:“我把他打暈了?!?/br> 而他的這個回答,則是成功的引起了衛(wèi)青的一個問號。 原本衛(wèi)青以為自己會從賈詡這里聽到什么運籌帷幄的神仙計謀,準備跟著學習一下謀士思維。 結(jié)果萬萬沒有想到從身前的這個實打?qū)嵉募兾氖靠谥新牭搅诉@么一個比武將還有武將的回答。 而在衛(wèi)青的問號之下,賈某人則是理直氣壯的表示, ——高端的謀士,往往只需要使用最為簡單的技巧。 就是因為他們這些謀士平時玩腦子的東西比較多,所以這才導致別人防范他們都是在預防一不小心就被他們給挖了什么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的陷阱。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換個最為簡單粗暴的手段,反而是最見效的。 因為根本就不會有人將看上去特別傻逼的事兒與他們這些靠腦子謀生的謀士給聯(lián)想在一起。 也就是所謂的思維慣性。 衛(wèi)青被賈詡給說的大威震撼,心中隱隱約的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但是似乎從邏輯上來講賈詡的這個思考方式完全找不出問題來。 最后索性放棄琢磨這些一個個都深藏不露,身上處處藏著讓人想不到的驚喜的謀士們的思維。 ……雖然他并非是全然不動甚至根本就不帶腦子的那款武將,但是不得不說,在這些靠腦子為生的文人面前,衛(wèi)青覺得自己還是算了吧。 完全想不透他們的想法呢。 - 在賈詡的帶領(lǐng)之下,衛(wèi)青控制住那些梁州的梁川絕對支持者完全沒有花費什么多余的力氣——以他這樣的武力值,在面對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官員面前,那實在是降維打擊,是一場碾壓局。 而在挨家挨戶的全部碾壓過去之后,衛(wèi)青也就干脆按照賈詡的邏輯,將所有人都綁在一起,集中在一塊兒看管著。 翌日,賈詡則是讓人傳出消息——梁州牧獻州于嬴月。 賈詡在梁州早早就已經(jīng)混到了二把手的位置,所以對于他來讓人傳這個消息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對此有所起疑,于是這個消息就這樣順利的發(fā)布了出去。之后賈詡則就是在梁州這邊等待著自家主公的到來,與此同時,在一切進行完畢之前,將梁川以及他的鐵桿支持者們牢牢的看住。 - 等到被賈詡給綁起來的梁川恢復自由的那一日已經(jīng)是嬴月到達梁州,并且著手插手梁州事務之后的事了。 而這個時候,一切事都已成定局。他再難挽回。 看起來給自己松綁,說著這一段時日辛苦他的青衫文士,梁川終于再也忍不住道:“賈詡,我待你不薄。你就是這樣以背叛來回報我的?” 聽到他這一句,青衫的文士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從來未曾效忠過,又何來背叛之談?” 時至此刻,他終于可以承認自己的身份,“從始至終,我就是主公的人,從未改變過。只不過看州牧好像很喜歡我,所以便主動請纓來做了細作?!?/br> 他看著梁川,以一種陳述事實的語氣平靜道:“是州牧你主動引狼入室的。” 聽到他這一句,梁川不由得苦笑,“如今我既然已敗,那文和總該讓我輸個明白,徹底甘心才是?!?/br> 賈詡回道:“州牧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便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