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傅宸澤VS顧南城5000+
第二天,按照原定計劃,顧南城和左淺今天得先去當?shù)氐耐恋匾?guī)劃局一趟。因為建設孤兒院是一件不容馬虎的事,得經(jīng)過當?shù)卣呐鷾剩允紫仍谶x址上必須符合規(guī)定。 因此,去土地規(guī)劃局查看當?shù)氐耐临|層以及其他一些東西是必要的準備。 車上,左淺靠近左邊的窗坐著,靜靜望著窗外。顧南城側眸看了一眼安靜的左淺,從今天早晨起來左淺就不太說話,他心想,或許是昨晚他太過直白的言語讓她心里有壓力,因此逃避跟他正面接觸。 身子朝她身邊挪了一點,她鼻尖的香水味忽而清晰起來。側眸一看,顧南城已經(jīng)坐到她身邊了 “有事?”她淡淡一眼看向他,問得漫不經(jīng)心。 顧南城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恬靜的容顏,微微瞇了瞇眼,說:“昨晚我說的話嚇到你了?” 左淺淡淡一笑,看著他,她不置一詞。 “總不能因為告了白就被你劃入黑名單吧?”顧南城勾起一絲笑,“即使別人告白,生活也還得繼續(xù),沒必要躲著逃避著左淺,難道你對你的追求者都是以拉入黑名單告終的?” 左淺微微挑了一下她細致的眉毛,“如果真是那樣,今天我就不會上你車了?!?/br> 顧南城打量著她這不愛說話卻又不像是生氣的臉龐,說:“那你今天一直不理我?” “嗓子不舒服”左淺淡淡瞥了眼他,又重新看著窗外。 她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即使對他有什么意見,在面對這個孤兒院的項目時,她是不會因為個人的情感而跟他發(fā)生分歧的。 昨晚他的話的確嚇到她了,讓她糾結了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好。 一來不明白他究竟是真心實意還是想報復他,二來是因為他是她的小叔子,不管他出于哪種目的,都不應該對她有那種意圖。所以,她一夜翻來覆去的沒睡好,今天早上起床時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沖了一杯板藍根沖劑,后來頭昏好了一點,可嗓子依然有些干澀,不愿意多說話。 顧南城將她安靜的側臉看在眼中,忽然又發(fā)現(xiàn)了她一個優(yōu)點不矯情。 他曾經(jīng)聽身邊的朋友說起過很多所謂的女神,當她不愛的男人對她表白時,她能幾天不搭理人家,矯情得好像全世界就剩她一個女人一樣。如今看到左淺款款大方的模樣,他勾唇一笑,他就喜歡不矯情的女人,處起來省事兒,不用花大把時間去猜測她的小脾氣。 悠揚的手機鈴聲在車廂里響起,左淺蹙眉,低頭看著旁邊的包包。顧南城用余光看著她拿出手機,自然也將她看到來電顯示時的驚詫表情收入眼底 誰?讓她那么驚訝 左淺側眸看了看顧南城,身子往窗邊又靠了一點,這才摁下接聽鍵。 手機里傳來傅宸澤獨特的聲線,他帶著一絲放?蕩不羈,卻又溫柔的說道:“你可真夠狠心的,我不聯(lián)系你,你就能夠一直不給我打電話,淺兒,你個沒良心的!” “……”左淺眼角一抽,輕咳一聲,說:“你不是挺忙嗎,我也沒什么事,不能打擾了你” “忙什么?”傅宸澤慵懶的倚著沙發(fā),彎唇笑問:“哎淺兒你這幾天是不是特高興???我被人逼著結婚,你心里是不是賊樂呵?一個糾纏了你十五年的男人,上帝都看不過去他的死纏爛打、終于被人逼著結婚了,你是不是覺得這是件特大快人心的事兒?” “……” 左淺一怔,如果傅宸澤不提起,她都忘記了十五年這個數(shù)字。她從十一歲被他從d市帶去新加坡,到如今的二十六歲,她跟他真的已經(jīng)認識十五年了 “喂,你還當真默認?”傅宸澤挫敗的撫了撫額,抬頭無奈的望著天花板,“拜托你給我點面子,至少你應該說一聲你沒有暗地里偷著樂才合適吧?安慰一下我能怎樣?” 顧南城靜靜的聽著手機那頭的聲音,雖然左淺刻意將手機拿到靠窗的那邊去聽,但車里的安靜程度仍然足以讓他聽清傅宸澤的每一個字。 側眸輕笑,那二世祖被人逼著結婚了? 眉梢一挑,顧南城不厚道的輕哼一聲,最好逼傅宸澤結婚的對象是個一出口能罵得三條街都靜寂無聲的悍婦,能管著他傅宸澤一輩子別來a市搶女人才好 “不是……剛剛我在想別的事,我沒默認……”左淺眉心微蹙,她知道,傅宸澤在她面前是個不論喜怒哀樂都能全部用輕|佻和放|蕩不羈來概括的男人,所以,從他的語氣里她根本聽不出他是真的生氣,還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說得簡單一點,他在她面前就是個沒脾氣的人,脾氣好得讓她幾乎已經(jīng)認定,他是個不會跟她鬧性子的人 正因為如此,有時候她才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話,她擔心他生氣了而她沒聽出來,所以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就像現(xiàn)在,明明被人逼婚是一件痛苦的事,他卻跟沒事人一樣反而拿這事兒說笑,她不確定,他真的還好嗎? 手機另一頭,傅宸澤瞳孔緊縮 跟他通電話的時候,她就不能別去想別的男人嗎? “淺兒,你稍微用那么一點心跟我說話會死?”他分明在咬牙切齒,可是說出的話依然是那么放|蕩不羈,叫人完全無法察覺他的不悅。 左淺抬手扶額,不知道說什么好。 “今天打電話給你,本少爺是想正式通知你一件事結婚的事不了了之了?!备靛窛蓳嶂约旱南掳停⑿χf:“誰也別想逼我結婚,淺兒,本少爺這輩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誰想玷污我清白我滅誰!” 左淺無奈望天,傅宸澤夠賤,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哪知道,旁邊安靜坐著的顧南城悠然緩慢的損開了:“您那逼婚對象也真夠瞎的,就您這樣的都能下得了嘴啃,胃口真好,怎么一點都不挑食呢?”側眸慵懶睨著左淺,顧南城又不緊不慢的補充了一句,“新加坡是沒男人了還是怎么的?” “……”左淺眼角一抽,拿手推了顧南城一把,咬牙切齒的低聲道:“顧南城這兒有你什么事?您老人家那張嘴安靜點不損人能死??!他招你惹你了你犯得著這么損他?” 顧南城毫不避諱的伸手攬著左淺的肩,傾身過去曖昧的說:“他跟我女人耍嘴皮子賣乖,我看不下去怎么了?左淺,我損他一兩句挺客氣的了,沒跟他干一架你就應該謝謝我比他有涵養(yǎng)” “……”左淺咬牙,為什么她身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毒舌?這是上帝在懲罰她上輩子犯的錯么?她真不敢想象,等傅宸澤再來a市的時候,這兩個男人能互相損到什么程度。 一個賤,一個損,兩人不分伯仲 手機里傳來傅宸澤不滿的聲音,“淺兒,你身邊那人誰???嘴那么臭,今天是忘刷牙了么?一會兒你去超市給他買一車消毒液,算我賬上。” 書房里,傅宸澤冷著臉,已經(jīng)猜到了那個人是誰。顧南城,你還真他媽會添亂,老子打個電話都不讓我清靜點打完! 車上,左淺被傅宸澤的話噎得不知說什么好,一側眸看見顧南城有張嘴還擊的跡象,她頭皮一麻,趕緊抬手捂著顧南城的嘴,“您安靜點,我謝謝您了!” 顧南城勾唇一笑,低頭看了眼她散發(fā)著護手霜香氣的手指就按在自己唇上,他剛剛的一丁點醋意頓時消失無蹤。人家千里迢迢隔了那么多城市打電話,他的嘴卻能受到左淺的寵幸,他已經(jīng)比人家傅宸澤受寵多了不是么?這么一想,他頓時優(yōu)越感滿滿的 “傅宸澤,你剛剛說你不結婚了?”左淺驚訝的問,“您老人家不結婚會不會氣壞老爺子?” 傅宸澤挑眉一笑,“這事兒你別管,總之我最近忙,處理完身邊的事我立馬過來,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獨守空房” “……”獨守你妹的空房,她是有夫之婦好么! 左淺抽著嘴角沒吭聲,這個時候,她聽到手機里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少爺,薄小姐要見您?!?/br> 一個男人走進書房壓低聲音對傅宸澤說。傅宸澤側眸看了一眼男人,冷聲道:“讓她等?!?/br> “可是今天客廳空調壞了,今天又炎熱得不得了,薄小姐大病初愈,我怕她坐那兒會受不了……” “受不了就讓她滾回去,既然來了,受不了也給老子忍著!” “……是?!?/br> 男人走出書房,傅宸澤抬手掐了掐眉心,低頭看著手里的手機,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說臟話時忘了將手機拿遠一點,估計他的淺兒聽得清清楚楚 “傅宸澤,你吼誰呢,那么兇?”左淺驚訝的對手機那頭的人說,她實在沒想到,他竟然也有這么暴戾的時候。 “沒誰,一賤人,你不用知道她是誰,免得臟了你的耳朵。”傅宸澤微微瞇了瞇眼,勾唇笑道,“淺兒你說這是病嗎?我就是受不了賤人,一看到有人擱我面前賤吧,我就想一耳光揮過去抽死她!” “……”左淺抬頭望天,臉上的神情格外的無奈。 新加坡的六月至九月是最炎熱的時候,左淺深有體會。這樣能熱死人的天兒,讓一個大病初愈的女人坐在沒空調的屋子里等,是不是有些不人道? 微微蹙了蹙眉,她微笑對手機那頭的人說:“你先去見見那誰吧,晚點再聊,省得人家在你客廳中暑了影響不好。” “行,那晚點兒我再聯(lián)系你”傅宸澤對著手機故意很響的吧唧一口,這才結束了通話。 左淺聽著手機里傳來的飛吻聲,不由一頭黑線。 三十來歲的人了,什么時候能成熟一點? * 新加坡。 傅宸澤冷漠的坐在書房的沙發(fā)上,看著推門走進來的女人,一頭迷人的長卷發(fā),長著一張精致的臉蛋兒,配上這玲瓏玉質的身體,走在街上一準是回頭率百分之百的大美人兒。 薄未央抬手攏了攏長發(fā),款款大方的坐在傅宸澤對面。將傅宸澤的書房打量了一眼,勾唇譏誚的笑,“傅宸澤,你不是說我這輩子都別想進你們傅家的大門嗎?呵呵,我這不是進來了?” 傅宸澤一個白眼冷冷的翻給她,側過臉瞅著別處,看著這張臉,他惡心。 “你放心,一會兒你走了我會讓人從里到外撒一層石灰”頓了頓,傅宸澤淡淡一眼瞅著薄未央,冷笑道:“哦抱歉我忘了,石灰只能消毒,卻消不去你這一身的sao味兒!” “傅宸澤你說話別太過分!”薄未央臉色一白,咬著牙盯著傅宸澤! 他聳聳肩一笑,嘲諷的說:“嫌我過分你別來啊!” 薄未央的手指一根根握緊,盯著傅宸澤惡意滿滿的臉,她覺得受到了侮辱! “呵,傅宸澤你跟我狂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薄未央高傲的睥睨一眼傅宸澤,“聽說,干爹找你了?我還聽說,他揚言要收購你們集團?呵傅宸澤,你要是現(xiàn)在肯娶我,我就讓干爹停止對你們集團的打壓,放你一馬!” 傅宸澤冷淡一笑,將薄未央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才嘲諷道:“薄未央你還能再賤一點嗎?呵,什么干爹?你當你做的那些事兒沒人知道?” 薄未央并不以為意,反正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傅宸澤玩兒這種捉迷藏的游戲。嫣紅的唇微微張開,她輕聲道:“傅宸澤,如果我不找干爹幫忙,誰能逼你跟我結婚?你爸你媽拿你當寶貝似的,他們誰會真的逼你?唯一能讓你妥協(xié)的就是比你們傅家財大氣粗一百倍的珣石集團,干爹他一出馬,你們傅家用不了半年時間就得傾家蕩產(chǎn)” 傅宸澤冷笑一聲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薄未央,譏誚的說:“你放心,你就是再去睡十個干爹,讓你那些干爹一起來對付我傅家,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至于娶你?你做夢!像你這女人,我惡心!” “喲,你也會惡心啊?”薄未央也站起來,她挑起小巧精致的下巴,緩緩笑道:“想當年你沒認識左淺之前,三兩天換一個玩伴兒,你睡了多少女人你自己心里沒個數(shù)?我跟干爹不清白又怎樣,配你傅宸澤不是正好么?你連你自己收養(yǎng)的小女孩兒都不放過,你不賤?呵,你戀童,我上干爹的床,咱倆正好賤得旗鼓相當” “住口!” 傅宸澤跨過小桌一把扼住薄未央的喉嚨,薄未央說誰都可以,但提到了左淺,他就無法忍受!因為他知道自己過去有多不堪,他知道自己曾經(jīng)碰了多少女人,所以左淺十幾年都不接受他的愛情,讓他更加痛恨過去那個沾花惹草的自己??! “你讓我住口就能掩蓋事實?傅宸澤你拿什么跟顧南城比?當年左淺勾|搭上顧南城的時候,他還是個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的雛兒,左淺是他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的一個你再看看你自己,哼,你臟得不像話,你拿什么跟人家比,拿什么讓左淺喜歡你?” 薄未央被傅宸澤扼住了脖子,呼吸漸漸地開始困難,可是這也依然阻止不了她想嘲諷傅宸澤的心 “你以為就你們男人有處?女情結?你以為就你們男人希望自己是心愛女人的第一次?呵,女人也一樣,誰不想自己的男人一輩子只有自己一個女人?而你,早就不具備這樣的條件了,顧南城卻將他的第一次給了左淺,而且一直為她守身如玉,你憑什么跟人家爭?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臉,你配嗎??!” “薄、未、央??!” 傅宸澤眼睛血紅,垂在身側的手指捏得咯咯作響!他那只扼住薄未央脖子的手緩緩收緊,薄未央的呼吸越來越薄弱,但她毫不畏懼的對傅宸澤嘲笑著,仿佛能夠傷害他,便是她最大的快慰! 可就是這樣的她,卻非嫁給他傅宸澤不可,死都要嫁! 書房的門砰地一聲被人踢開,一向深居簡出的傅家老爺子威嚴的站在門口!看見傅宸澤掐著薄未央的脖子,一臉懾人的暴戾,老爺子一驚,趕緊將手中的拐杖扔過去! 拐杖擊中看傅宸澤的胳膊,傅宸澤咬咬牙,不得不松開了薄未央! “混賬,你想鬧出人命嗎!”老爺子怒吼一聲,這才緩步走進書房。傅宸澤捂著自己的胳膊,抬頭看著老爺子,打親兒子用得著這么下狠手?那可是梨木拐杖,下手再重一點他這胳膊都不用留了! “伯父您來了……” 薄未央抬手握捂著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幾聲才稍微好了一點。剛剛被傅宸澤掐著脖子,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到了死神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