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尾聲(5)也許,她應(yīng)該為了愛情而做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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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玲玉不肯離開醫(yī)院,她想寸步不離的守著蘇宏泰,左淺和顧南城拗不過她,只好將她一個人留在醫(yī)院里,他們兩個回到她和蘇宏泰的小屋里準(zhǔn)備晚餐,準(zhǔn)備晚一點(diǎn)給她送飯菜過去。再說了,畢竟有兩個孩子在這兒,大人能稍微委屈一下,小孩子不能委屈了。 左淺本來想下廚的,不知道顧南城是不是對她救了他父親的事心存感激,所以非讓她坐著,在一旁看著他做飯就好了 見顧南城的情緒不錯,沒有因?yàn)樘K宏泰受傷的事情而郁郁不歡,左淺便沒有堅持。 有時間能夠嘗一嘗他的手藝,她十分樂意,又怎么會不讓他下廚? 客廳里,陽陽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房子,小左則抱著一本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相冊,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看相冊 “陽陽,為什么這些照片都好暗哦?” 看著看著,小左郁悶了,她招了招手讓陽陽過來,然后將相冊遞給陽陽,說:“你看,他們的衣服怎么都只有兩種顏色呀?黑色和白色” 陽陽看了一眼照片,白了一眼這個比自己大幾個小時的jiejie,“爸爸說過,這個叫黑白照片,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爺爺奶奶們會照的照片?!?/br> 小左嘟了嘟嘴,沒想到陽陽這家伙平時一聲不吭的,關(guān)鍵的時候還懂得挺多的。她不樂意的哼了一聲,“那為什么那些爺爺奶奶不要漂亮的照片,為什么不要有顏色的照片,他們?yōu)槭裁匆@個黑色和白色的?” 陽陽給了小左一個超級無語的眼神,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哼哼道:“你豬啊,那為什么你是小孩子,你沒有跟爺爺奶奶一個年紀(jì)?” “我……” “因?yàn)槟菚r候你還沒有出來嘛!就像這個照片啊,因?yàn)槟莻€時候,漂亮的、有顏色的照片還沒有出來啊,他們只有黑白照,當(dāng)然就只能用這個了!” 陽陽傲嬌的哼了一聲,將相冊重新塞給小左,酷酷的背著小手從客廳走到一旁的臥室,偷偷摸摸的在里面找好東西 從小到大,他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到陌生的地方,然后興致勃勃的尋寶! 爺爺奶奶的家里,一定有很多好寶貝! “……” 小左看著陽陽酷酷的走進(jìn)了一旁的臥室,她的眉毛糾結(jié)得成了一個倒八字。 什么時候,連陽陽這個小笨蛋都開始嘲笑她的智商了? 不過,那小家伙說得還蠻有道理的 小左不高興的皺了皺眉頭,然后低著頭繼續(xù)翻照片。不一會兒,沙發(fā)上傳來嗡嗡的聲音。小左望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爸爸的手機(jī)響了 她扭頭,趴在沙發(fā)上望著廚房,“爸爸,來電話了!” 聽到女兒的聲音,正在廚房跟顧南城閑聊的左淺從廚房里探出頭來,笑瞇瞇的看著小左,“幫爸爸把手機(jī)拿過來” “哦。” 小左聽話的將相冊放下,然后拿了手機(jī),一溜煙似的跑到了廚房里。 可是,到了廚房以后,那個小吃貨就舍不得離開了。 她望著爸爸正在炒的金燦燦的蝦球,眼里放出狼一樣的光芒,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便賴在廚房里不走了。左淺低頭看著這個看似黏著自己、實(shí)際上是因?yàn)樽祓挷帕粼谶@兒的小左,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旁邊,顧南城一面炒菜一面接電話 “大哥?!?/br> “小城,謝謝你不計前嫌,將我媽從警察局保出來?!?/br> 蘇少白坐在電腦桌前,望著寂寥的夜色,眉心揪緊。他十分清楚,雖然蘇宏泰的事故跟謝紅瑤沒關(guān)系,可謝紅瑤曾經(jīng)拿著刀子試圖傷害顧玲玉,如果顧南城非要揪著這件事不放,謝紅瑤也會因?yàn)閭宋此斓淖锩凰腿ス芙處讉€月 可是顧南城不但沒有計較謝紅瑤對顧玲玉的傷害,反而將她從警察局保出來,這樣的舉動,讓蘇少白對顧玲玉母子倆無限感激 顧南城勾唇微微一笑,“大哥,你知道我這樣做是看誰的面子咱們兄弟倆,還用說這樣的客氣話?” “正是因?yàn)橹滥闶强丛谖业拿孀由喜啪任覌?,所以我更?yīng)該說一聲謝謝。畢竟差一點(diǎn)受到傷害的人,是你的母親,你能夠?qū)捄甏罅康牟桓嫖覌?,我感激不盡” 蘇少白的聲音誠摯而溫柔,顧南城彎唇微笑,沒有再說什么。比起蘇少白的退出和成全,他做的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值得蘇少白感激 微微側(cè)眸看了一眼溫柔的左淺和嘴饞的小左,顧南城抿唇微笑。 如果不是蘇少白忍痛退出,也許,他的妻子左淺早就已經(jīng)因?yàn)槿淌懿涣怂麄冃值芊茨慷x開了這個地方,也許,他這輩子都沒有機(jī)會跟左淺在一起。 “現(xiàn)在太晚了,我可能要明天早上才會過來,今晚就辛苦你和小媽了” “別” 顧南城打斷蘇少白的話,蹙眉說:“我和左淺都在這兒,我們倆跟媽能輪流守著爸爸,你就別過來了?!?/br> 蘇少白的腿腳不方便,如果特地興師動眾的從a市趕過來,那樣會太辛苦。 他和左淺再加上顧玲玉,三個人已經(jīng)足夠守著蘇宏泰了,何必要讓蘇少白受那顛簸之苦? “爸爸現(xiàn)在生死未卜,我不能不過來” 蘇少白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掐著眉心,嗓音里帶著一絲壓抑的心痛,“小城,別阻止我,我知道你是怕我辛苦,可他不僅是你一個人的父親,他也是我爸,如今他受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又怎么能不來?” “可是……” “別說了,我明天必須過來。”輕輕吸了一口氣,蘇少白閉上眼,緩緩的說:“別說我只是腿腳不方便,就是現(xiàn)在發(fā)生了再大的事情,我也必須過來。他對我而言,是個比我母親都重要的人” 顧南城見蘇少白已經(jīng)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么。 看望昏迷不醒的父親,這是蘇少白享有的權(quán)力 “路上自己注意一點(diǎn),明天我去機(jī)場接你。” “行,那先就這樣,到時候見?!?/br> “好,早點(diǎn)休息” 顧南城跟蘇少白兄弟倆結(jié)束了通話,他將手機(jī)遞給一旁的左淺。左淺低頭看了一眼手機(jī),然后緩緩側(cè)眸看著顧南城 剛剛蘇少白的話,她都有聽見。 想起傍晚顧玲玉在醫(yī)院里對她講述的那些事情,她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將那件事永遠(yuǎn)的隱瞞下去,雖然對顧南城不公平,可是至少蘇少白和顧南城會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如果將蘇少白的身世公諸于眾,那么對蘇少白而言,他將會失去一個好父親,失去一個好弟弟,同樣的,顧南城也會失去這個好哥哥…… 已經(jīng)平靜了這么多年,左淺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也許她不應(yīng)該掀起一陣風(fēng)浪,她應(yīng)該讓這件事繼續(xù)隱瞞下去,這樣,對大家都好。 尤其是蘇少白。 對左淺而言,她自己有過這種喊了二十幾年的父親一夜之間突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的經(jīng)歷,雖然左銘昊是個人渣,雖然夏東冥是個好人,是個好父親,可是當(dāng)時得知左銘昊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那一霎,她是恨夏東冥的,她甚至對自己都有了一些絕望…… 而現(xiàn)在蘇少白面臨的卻是,自己喊了將近三十年的好父親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親生父親是一個不負(fù)責(zé)任、至今不知道是誰的男人。 這樣的打擊,蘇少白至少短時間里會接受不了 他已經(jīng)坐過牢,也癱瘓了,他經(jīng)歷的痛苦已經(jīng)夠多了,她不想再掀起一陣不必要的風(fēng)浪,讓蘇少白再一次被命運(yùn)的捉弄狠狠打擊,萬一,蘇少白就此消沉下去,他們之中又有誰會開心呢? “你跟你大哥,感情真好” 左淺斂去思緒,溫柔的看著顧南城。 顧南城勾唇輕笑,“如果你有這樣一個溫柔寬容的大哥,你也會喜歡他、敬愛他。” 左淺點(diǎn)點(diǎn)頭,對顧南城笑了笑,然后拿著他的手機(jī)走出廚房。 小左見左淺離開了,忙張開小嘴做了一個“餓”的口型,然后攤開雙手眼巴巴的望著顧南城,跟個討食的小乞丐一樣等著顧南城的“施舍” 顧南城忍俊不禁的笑了,回頭看了一眼走向客廳的左淺,確定左淺不會回頭看,他才用筷子夾了一粒金黃色的蝦球,輕輕吹了吹,不燙了才喂進(jìn)小左嘴里 “你聽爸爸話,以后啊,不會做飯的男生,你別跟他玩兒知道嗎?” “嗯嗯!” 小左一邊吃東西一邊點(diǎn)頭,“不用爸爸你說,我一定不會跟他們玩的!都不能給我做好吃的,我跟他們一塊玩兒多浪費(fèi)時間呀!” “……” 顧南城嘴角一抽,他的意思其實(shí)是,不會做飯的男生一定沒法兒理解她這顆吃貨的心,人家是不會跟她一起玩兒的,人家鐵定會嫌棄她這個小吃貨的…… 客廳里,左淺將手機(jī)放在顧南城兜里,低下頭的時候,她看見了沙發(fā)上的相冊。 坐在沙發(fā)上,左淺緩緩翻動著手中的相冊 時間太久遠(yuǎn),這些黑白照片已經(jīng)隱隱有些模糊了,可是依然能夠清晰的看見,照片上的男女主角是顧玲玉和蘇宏泰 他們都只有十八、九歲的年紀(jì),一張張不一樣的照片里,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帶著不變的幸福微笑。那種洋溢著的笑容,只有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彼此看著對方,才會有那般美好動人的畫面…… 左淺的手指緩緩翻動著相冊,漸漸地,她仿佛看見了當(dāng)年那兩個人快樂的時光 嘆了一口氣,他們已經(jīng)錯過了太多的美好時光,幾十年已經(jīng)過去了,他們現(xiàn)在還剩下的時間,也許都沒有錯過的那段時間長了 如果就連這僅剩下的光陰都繼續(xù)錯過,這兩個人一輩子該會有多少的遺憾? 將相冊放在桌上,左淺深深陷在沙發(fā)里,閉著雙眼,許久都一動不動。 即使她無法理解蘇宏泰這些年做的事情,即使她忍受不了蘇宏泰這些年委屈顧玲玉母子倆的做法,可誰讓顧玲玉深愛著他呢,直到現(xiàn)在都深深地愛著,那么執(zhí)拗,認(rèn)定了,就是一輩子…… 緩緩睜開眼,左淺微微側(cè)眸,望著窗外寂寥的夜色 也許,她可以做一點(diǎn)什么,幫一幫這對苦命的鴛鴦,擺脫這么多年相愛不能相守的魔咒。 * 醫(yī)院 左淺和顧南城回到醫(yī)院,兩人一同勸顧玲玉回家休息,今晚他們守著就行了。而且左淺還說了,剛剛他們來的時候沒有帶小左和陽陽來,現(xiàn)在就剩陽陽和小左兩個人在家,如果顧玲玉不回去,今晚那兩個孩子就只能哭一晚上了…… 顧玲玉原本不想離開,可聽見左淺這么說,她這才不得不回家了。 顧南城和左淺在病房里一直守著蘇宏泰,大約凌晨六點(diǎn)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蘇宏泰手指輕微的顫動了一下 這細(xì)微的動作,被顧南城看見了! 他驚喜的望著蘇宏泰,騰地一聲站起身,彎腰低頭看著蘇宏泰,等著蘇宏泰睜開眼睛 “左淺你看見沒有!”顧南城驚喜的望著左淺,“剛剛他的小指頭動了一下!他馬上就要醒過來了??!” 左淺微微一怔,驚喜的抬頭看了一眼顧南城,然后重新看著蘇宏泰,她對顧南城說:“我有點(diǎn)怕黑,你去叫醫(yī)生過來。” “好!” 顧南城被蘇宏泰蘇醒的征兆激動得再一次忽略了左淺是醫(yī)生的事,他立刻轉(zhuǎn)身走出了病房! * 十分鐘后,顧南城一個人回了病房 “這兒是個小醫(yī)院,沒有醫(yī)生值班?!鳖櫮铣且贿呥M(jìn)門一邊說,他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蘇宏泰身上時,微微一怔 剛剛蘇宏泰的手指明明動了一下,怎么他都走了十分鐘了,蘇宏泰還是這么安靜的躺著,完全沒有一點(diǎn)蘇醒的跡象? 他略顯不解的望著左淺,左淺站起身,看著走過來的顧南城,她微微瞇了瞇眼,眼角染上一抹悲傷,“南城,我剛剛替爸爸檢查了,他……他可能……” 左淺沒有說下去,她閉上了眼睛,臉上的痛苦之色尤其明顯! 她的模樣讓顧南城一顆激動的心瞬間冷卻,轉(zhuǎn)而換上了一抹深深地?fù)?dān)憂! 他握緊手指,盯著左淺,提心吊膽的往病床那邊走,一邊走,一邊用不安的嗓音問她:“他怎么了?” 難道,出事了? 左淺咬緊下唇,低頭看了一眼蘇宏泰,然后緩緩重新看著顧南城,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告訴顧南城:“剛剛你看見他手指動了,并不是他醒過來的跡象,所有的植物人都會有這樣的時候。他們?nèi)杂行奶?,仍有呼吸,他們能夠感覺到、聽到身邊的一切,偶爾還會有一些細(xì)微的顫動但是,這代表不了什么,他們能夠醒過來,需要奇跡?!?/br> “……” 顧南城驚愕的望著左淺! 她剛剛說的是植物人的癥狀 難道…… 顧南城驀地低頭看著病床上的蘇宏泰,他艱難地握緊手指,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才用不相信的眼神盯著左淺,“你的意思是,他沒有撐過危險期,他成植物人了?” 左淺將顧南城驚痛的眼神收入眼底,她別開目光不忍心看到他那樣的眼神,她輕輕點(diǎn)了一下頭,用極其輕微的嗓音告訴他,“是,爸爸他沒有挺過來……” 停頓了一下,左淺抬頭看著顧南城,她心痛的抽了一口氣,說:“南城你別難過,其實(shí)爸爸能夠活下來已經(jīng)不容易了!雖然他成了植物人,但是他至少沒有離開我們不是么!” 顧南城垂在身側(cè)的手指一根根握緊,咬緊牙關(guān) 他心痛的閉緊雙眼! “沒有離開……可這樣的活下來,跟離開了又有什么區(qū)別?他無法跟我們溝通,他無法跟我們表達(dá)他的意愿,他只能一輩子躺在病床上,再也無法做回以前那個他了!” 左淺心痛的望著顧南城,她眼眶濡濕,緩緩走到顧南城身后,她伸出雙手輕輕的抱住了他,“別這樣……南城,我們都盡力了,這是天意……” 左淺的聲音在耳邊回響,顧南城沒有再說一個字 他死死閉緊雙眼,植物人三個字,一直在他腦海里盤旋…… 爸爸成了植物人,今后,剩下媽一個人怎么辦? …… 天亮以后,顧南城懷著悲痛的心情將蘇宏泰已經(jīng)成了植物人的消息告訴了顧玲玉。 顧玲玉渾渾噩噩的趕到醫(yī)院來,看著病床上那個有呼吸、有心跳的男人,她根本擠不相信,他竟然成了一個植物人! 她靜默了幾秒,忽然趴在蘇宏泰身上痛哭起來! 那種悲痛,跟生離死別沒有任何區(qū)別 * 中午十二點(diǎn),顧南城去機(jī)場接蘇少白。 一個斯文的男性助理推著蘇少白下了飛機(jī),而顧南城這才發(fā)現(xiàn),與自己一同來接機(jī)的人還有一個謝紅瑤 他瞇緊雙眼,盯著氣焰囂張的謝紅瑤,他揣在褲袋里的手指狠狠握緊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蘇宏泰根本就不會成為植物人! “小城,爸怎么樣?!” 助理推著蘇少白來到顧南城面前,蘇少白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蘇宏泰 顧南城低頭看著輪椅上的蘇少白,他蒼白的臉上劃過一抹疼痛之色。用余光留意了一下謝紅瑤,他發(fā)現(xiàn)謝紅瑤也屏息凝神的等著他的回答 閉上眼,顧南城嗓音低沉,隱隱透出一種悲傷,“他沒有挺過來,他……成了植物人。” “什么!!” 謝紅瑤搶在蘇少白前面驚愕的出聲! 她側(cè)眸驚愕的望著顧南城,難以相信剛剛顧南城說的話! 她昨晚去那兒的時候不是看見蘇宏泰好好的躺在病床上嗎?她以為……她一直以為蘇宏泰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暫時的昏迷只是因?yàn)榇蛄寺樽淼年P(guān)系而已! 所以昨晚離開醫(yī)院以后,她并沒有多擔(dān)心蘇宏泰的安?!?/br> 可現(xiàn)在顧南城竟然一臉悲痛的告訴她和蘇少白,蘇宏泰竟然成了一個植物人! 這種事,她不相信! “顧南城你撒謊,他不可能成為植物人!”謝紅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明明不想相信這個事實(shí),可她的心一片酸楚和疼痛,而眼眶,已經(jīng)微微的濕潤了! 顧南城側(cè)眸淡淡瞥了一眼謝紅瑤,他抿緊唇片,不想跟這個女人多說一個字。 “……這是真的嗎?” 蘇少白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他抓著顧南城的胳膊,無法相信! 可是,顧南城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人,他從來不會拿這么嚴(yán)重、這么重要的事情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