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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深得多,既然您說沒問題,我就放心了?!?/br> “那最好,我估計倍穎在北京起碼還要待上幾個星期,不要著急動手,給他一個四處碰壁的機會?!?/br> 古全智為自己倒上了茶,“茶已經(jīng)喝到了第二泡,咱們也該談?wù)務(wù)聝毫恕!?/br> “正…正事兒?” 侯龍濤不解的看了劉南一眼,“還沒談到正事兒嗎?” “舅,我跟他說了?” “說吧?!?/br> “猴子,百分之十五的常青藤換你百分之五的東星,怎么樣?” “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兒上的意思,你好好考慮一下兒,你能想清楚原因的?!?/br> 古全智笑瞇瞇的品著茶,耐心等著年輕人的答復(fù)。 小一個鐘頭的沉默過后,侯龍濤抬起了頭,“古叔叔,麻煩您把必要的手續(xù)、合同準(zhǔn)備好吧,我隨時可以簽約?!?/br> “好,三泡茶已過,再喝也無味了,今天就到這兒吧?!?/br> 三人起身,來到茶樓外,也不用告什么別了,反正侯龍濤晚上還要見劉南,兩輛Benz朝不同的方向開走了。 就現(xiàn)在而言,百分之十五的常青藤的價值要遠(yuǎn)遠(yuǎn)超過百分之五的東星,哪怕是把劉南白得的那百分之五也算上,還是有幾億的差價,古全智那樣的商場老油條為什么會做這種交易呢?侯龍濤已經(jīng)把其中的原因想得很清楚了,對方是看中了東星大好的前途和無限的市場潛力,但這只是原因之一。 證券和房地產(chǎn)是兩個極不穩(wěn)定的行業(yè),獲利大,風(fēng)險更大,與其說是投資,不如說是投機,再精明的人,也不能保證永遠(yuǎn)不出錯,一旦投機出錯,那絕對是會傷筋動骨的。想當(dāng)初,中國第二大富豪楊斌,放棄了自己發(fā)家的實業(yè),改為在金融市場上投機,最終走到了萬劫不復(fù)的地步。 眼下,如果能順利的除掉毛正毅,常青藤的下一個目標(biāo)一定就是上海灘了,沒有了上海地產(chǎn)的阻撓,按理說應(yīng)該是無往而不利的,但世事難料,投入又是超級的大,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全軍覆沒。正由於此,古全智急需為自己找到一根結(jié)實的保險繩,而東星所能提供的就是一項風(fēng)險幾乎為零的實業(yè)… 第083章 忠誠測試(上) 與昨天晚上一樣,還是一群人開大會,不過地點換成了“東星”在光大大廈里祖的會議室,除了七個股東之外,還有田東華、區(qū)里給“東星”派來的黨委書記譚輝和記錄會議內(nèi)容的小秘書?!扒鼗蕧u的事兒大家都聽說了吧?” 侯龍濤是總裁,自然坐在主座兒了?!爸??!?/br> “聽說了?!?/br> “那好,東華,把你的談判綱領(lǐng)說一下兒吧?!?/br> “好,其實很簡單,重要的是雙方都有利潤,但秦皇島方面完全是作享其成,我覺得四、六分成是咱們可以接受的下限,也就是以七百九十九元的價格出售給對方,當(dāng)然了,談判時要盡量將售價提高,如果能再加三分利,咱們可以把運輸?shù)呢?zé)任承擔(dān)下來?!?/br> “你這是專為秦皇島制定的戰(zhàn)略,還是今后全以此為準(zhǔn)?” “全以此為準(zhǔn)。” “嗯,” 侯龍濤點了點頭,“那談判的內(nèi)容,特別是成交價格需要對外保密?!?/br> “那是一定的,但秦皇島是咱們第一個北京之后的大客戶,我覺得可以給他們一點兒Dist,頭十萬套,在成交價上減去五分利,而且他們每介紹一個大客戶,就可以再以DistPrice購買十萬套?!?/br> “最后那半條兒可以適用于任何城市?!?/br> “好的?!?/br> 這點田東華也想到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叭绻麄冋f死了也不接受咱們的報價怎么辦?” 文龍是‘東星’掛名兒的副總經(jīng)理?!八蚤_始時要報高價啊,二、八或者三、七,然后再一分一分的跟他們摳?!?/br> “這我還不知道嗎,我問的就是底限,是不是五、五分賬更合適?” “底價定了就不能降,四、六已經(jīng)是很大方了,他們只不過是舉舉手,通過個決議罷了,沒有理由平分利潤的,不接受就拉倒?!?/br> 侯龍濤說得很堅決。“其實林總的擔(dān)心也有道理,但四、六確實是比較公平的價格,應(yīng)該是可以接受的?!?/br> 田東華的話在意思上和老板沒有區(qū)別,但語氣卻平緩很多,毫無侯龍濤那種教訓(xùn)人的味道。 文龍還想說什么,可侯龍濤沒給他機會,“價格的問題就這么定了,還有其它的意向嗎?” “除了要定下來派誰去,沒有別的事兒了?!?/br> “我去。” 這回輪到文龍不給侯龍濤機會了?!肮??!?/br> 侯龍濤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特別有趣或是特別愚蠢的事情一樣,大笑了去來,“你要去?哈哈哈…” “怎么了?” 文龍的臉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不悅的神情,“有什么好笑的?” “這次又不是去旅游,是談生意,而且還是大生意,你去我可不放心?!?/br> “談生意怎么了,華哥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我照做就是了。” “談判是要隨機應(yīng)變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北京待著吧?!?/br> “你什么意思?” 文龍的聲音在不知不覺中提高了。 “沒什么意思,你為什么非要去啊?” “我沒去過秦皇島?!?/br> “那就自己掏錢去玩兒玩兒,老是這樣,又不是沒子兒。我看你就是想囂張一下兒罷了,有市長哈著,那多威風(fēng),是不是?” “我…我…” 看來是被說中了,文龍的臉都漲紅了,“我就是想為公司出點兒力,怎么就不可以呢?” “當(dāng)然可以了,但也要…” “猴子!” 武大叫了一聲,但為時已晚,侯龍濤的話已出口了,“…量力而為啊?!?/br> “你是說我沒能耐?” 文龍猛的站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安皇钦f你沒本事,我太了解你了,你從小兒辦事兒就不牢靠,說話又沒譜兒,不知道搞砸過多少事兒了,這種上億的生意,我是說什么也不敢讓你主持的。” “我搞砸過什么了?” “不說也罷?!?/br> “少來這套,你還是說說吧,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我的臉已經(jīng)丟得差不多了,你不妨就再踩我?guī)啄_吧?!?/br> “算了,文龍?!?/br> 劉南拉了文龍的袖子一把?!皠e,” 文龍一甩胳膊,“咱們把話說清楚了,我不能就這么胡亂被譏諷一頓,罵我行,拿出真憑實據(jù)來?!?/br> “好,是你非要我說的,” 侯龍濤有點兒受不了文龍這種無理取鬧了,“遠(yuǎn)的就不提了,光說近的,你今天干什么來著?” “我…我干什么了?” “老曾給我打電話了,說你‘賣’給他的那個花瓶兒是假的,要不是我及時補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條線就斷了,你說你是怎辦事兒的?” “我怎么會知道那是假貨?!?/br> “你從哪兒弄來的?” “一個朋友那兒?!?/br> “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沒一個辦正經(jīng)事兒的,你連五萬塊的事兒都搞不定,我怎么敢讓你做大買賣?” “cao!” 文龍一把將大轉(zhuǎn)椅推出老遠(yuǎn),怒氣沖沖的轉(zhuǎn)身就走?!拔凝垼凝??!?/br> 二德子跟著站了起來?!安灰獢r他,讓他出去冷靜冷靜?!?/br> 小二十年的兄弟,吵吵鬧鬧是免不了的,但像今天這種大爆發(fā)還是頭一回,大胖他們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了。“侯總,林總本意并不壞?!?/br> 最后還是田東華出來打圓場?!斑@是公司的最高層會議,又不是在侃山打屁,他這么胡鬧,成何體統(tǒng)?!?/br> 侯龍濤一幅余怒未消的樣子,“好了,東華,下星期二,麻煩你跑一趟吧?!?/br> “好的,不過我想讓林總跟我一起去。” “隨你便,但你記住了,一切都要由你拿主意。” “我知道?!?/br> “還有,最好能讓他們接受咱們旅游團的方案。” “我盡力?!?/br> “那就到這兒吧?!?/br> 侯龍濤站了起來,“對了,明天我要陪我爺爺奶奶去深圳玩兒,大約一個星期,沒有特別要緊的事兒就別找我了?!薄?/br> “死猴子,這兒三個男的,你叫誰爺爺???” 一架飛機的公務(wù)艙里,劉南拿侯龍濤打著岔。“喊我吧,我叫了丫小十年的四哥了,也該讓我占占便宜了?!?/br> 二德子從后面一排座位探出了腦袋?!班?,那我呢?” 馬臉也不甘落后,“我也叫了小十年了。” “哼,你們他媽就沒點兒正經(jīng)的?!?/br> 任婧瑤雖然不大明白男人們在說什么,但看侯龍濤的心情好像不錯,也壯著膽子開起了他的玩笑,“那…那光有爺爺不好吧,就我一個女人,是不是可以讓我當(dāng)奶奶呢?” 說實話,她已經(jīng)被慣壞了。侯龍濤沒有說話,慢慢的扭過頭,皺著眉,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貌似“廣沫涼子”的美女。 “嗯嗯?!?/br> 任婧瑤立刻像是受了委屈一樣,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噘著小嘴兒,她還是從骨子里畏懼這個男人。“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不是,不是,主人…” 女人把頭枕到了侯龍濤的肩膀上,在他脖頸上親吻起來… 飛機降落之后,侯龍濤一行五人沒有像其他乘客那樣坐機場大巴去候機樓,因為有一輛面包車在停機坪上等他們?!昂钕壬?,我是呂市長的秘書陳東,呂市長和洪書記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工作餐了,我先送幾位去飯店休息,晚上六點我會再去接幾位的。” 一個面色白凈的年輕人拉開了面包車的車門兒。 秦皇島不愧是海濱城市,空氣比北京的要清新不少,天空的顏色也很好,不像北京老是灰蒙蒙的?!昂钕壬瑸槭裁催@么著急???連周末都不休息?” 陳秘書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回過頭來給大家發(fā)著煙?!班?,主要是除了生意,我還有些重要事情要跟呂市長和洪書記談,當(dāng)然了,陳秘書的幫忙也不能少啊?!?/br> 侯龍濤的笑著接過了煙… “林總,還生氣呢?” 星期二,在飛往秦皇島的班機上,田東華看文龍的臉色不太好,估計他還是在為上星期開會的事兒賭氣。“別總兒總兒的,叫文龍就行了?!?/br> 文龍看著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澳阋矂e想太多,你們這么多年的兄弟了,侯總也是希望你能越來越適應(yīng)商場上的爾虞我詐?!?/br> “狗屁,他要真是想教我,好兒好兒說不行嗎?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當(dāng)著大家讓我下不來臺了,不光是我,我們哥兒幾個里,除了三哥,都被他損遍了。” 很明顯,文龍是一肚子的怨氣?!皼]有這么嚴(yán)重吧?我聽說侯總是很講義氣的,他不是把公司都跟你們分了嗎?一年一千五百萬啊,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br> “唉,” 文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每年掙三億,這輩子也花不完啊,施以恩惠的感覺比自己獨吞可要強多了。” “文龍,你這未免就有點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br> “我們之間的事兒你知道得太少了,我跟你說說吧,從小兒他就是我們里面最精的,別看我三哥也是美國大學(xué)畢業(yè),學(xué)校還比他的好,但真論心計,我三哥還差點兒?!?/br> “那又怎么了?每個團體里,總會有一兩個是比 較出眾的。侯總本身是很有頭腦,但這也沒什么不好的?!?/br> “那你聽沒聽說過‘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坎徊m你說,最早我們是哥兒八個,我是老八,上面是有一個七哥的?!?/br> “是嗎?” 田東華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兒,“為什么現(xiàn)在只有七個人了?” “八、九年前吧,我四哥喜歡上一妞兒,可我七哥也喜歡她。要我說,漂亮姑娘多的是,犯不著為一個女人傷了兄弟感情,但他們倆都是花兒匠,你也能猜到了,都不愿意放手。倆人就說好了,公平競爭,讓那女的自己選,不論她選了誰,另一個都不會記仇兒,結(jié)果我七哥勝出了。” “侯總報復(fù)了?” “一開始倒沒有,三個月后,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聯(lián)合了大哥和六哥,楞是把七哥逼得走投無路,要遠(yuǎn)下廣東。” “這樣啊…” 田東華突然想起他們幾個在聊天兒的時候確實說過這么一檔子事兒,只是并沒有明確的說那個男人是誰,而且言語中還頗有鄙夷的味道,“那個女的現(xiàn)在是侯總的一個情人?” “你怎么知道的?” 文龍好像突然提高了警覺,瞇起了眼睛,“是誰告訴你的?” “我跟侯總和劉總吃飯的時候,聽他們提過一句。” “噢,什么情人,那種拒絕過我四哥的女人能有好兒?她只是個性奴,天天被弄得半死不活的?!?/br> “那要是侯總真的做得不對,當(dāng)初其他兄弟就沒有替你七哥說話的?” “我不是說了嘛,大哥和六哥不知道為什么是站在四哥一邊的。” “那其他人呢?” “那時候三哥已經(jīng)在美國了,不明真相,沒有發(fā)言權(quán);你也看見了,我五哥成天就大大咧咧、渾渾噩噩的,他小時候就那樣兒,什么也不上心;我二哥是根兒墻頭兒草,你說他會為七哥說話嗎?” 文龍的描述完全符合這幾個人在田東華心中的印象,“那你呢?” “我?我是老幺兒,說話沒分量,就算這樣,我還真幫七哥說了幾句好話,要不然,我七哥想完好無損的離開北京都難。他走的那天,除了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