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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去吧,” 田東華站了起來,“我要先回酒店了?!?/br> “干嘛這么掃興啊?” “我昨晚就沒睡好,特別累,有點兒不舒服,我就不去了?!?/br> “不去就不去吧,” 侯龍濤走到了田東華的面前,離他近得不能再近了,面帶微笑的盯著他的眼睛,兩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上市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你是該好好兒休息一下兒了。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的辛勤工作,回去吧,好好兒休息,好好兒休息,徹底的放松一下兒。” “好?!?/br> 田東華向后退了一步,瞇起眼睛,跟侯龍濤對視了五秒左右,然后才轉身離開。 “你這樣就能逼他就犯了?” 左魏遞給侯龍濤一根煙,打著了打火機。 “應該是沒問題?!?/br> 侯龍濤用一只手護住火,桔黃色的火焰把他陰沉的臉龐照亮了。 田東華出了VIP包間,越想侯龍濤的表情、話語,越覺得不對,他知道自己的利用價值已經(jīng)不多了,難不成對方是要卸磨殺驢了? 在交易所外,那頭標志性的大銅牛旁邊有四個亞洲男子正在聊天,看到田東華出來后,停止了對話,分散開向他靠近。 田東華立刻就發(fā)覺了那些人的異動,撒腿就跑。 “田先生,田先生,咱們談談,別走啊,就是談談。” 四個人邊喊也都邊跑了起來。 田東華才不會停下來呢,他跑到了馬路邊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那四個人的吉普就停在馬路邊上,他們也上了車,可能是追人心切,剛啟動就和側后方開上來的一輛車撞上了。 田東華扭頭通過后車窗里看到了后面的事故,他長長的出了口氣,靠回座椅里。 出租車開了沒兩分鐘,田東華的手機就響了。 “田總,走得這么快啊?” “呵呵,侯總,剛才是你讓人請我嗎?真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了我不舒服,今晚就不去了嘛?!?/br> “田東華,咱們別再做游戲了?!?/br> “也好,侯龍濤,我也不想再玩兒下去了?!?/br> “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吧,咱們相處的說短也不算短了,該是做個了結的時候了。具體地點我讓你定,不過我只給你兩天時間,兩天過后,我就要開始找你了?!?/br> “好吧,你等我通知。對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控制著一切,處于絕對有利的地位,覺得自己贏定了?” “我是身家?guī)资畠|美金的上市公司主席,我是白道兒上炙手可熱的紅人兒,我是黑道兒上一手遮天的巨無霸。哼哼哼,你說我是不是有資本感覺這么良好呢?” “夜郎自大。” “哈哈哈哈,田東華啊,田東華,你是普林斯頓的MBA,大市長的兒子,卻被我這么一個在馬路邊兒上打群架打大的小痞子玩弄于鼓掌之間,有何感想啊?” “你會知道的?!?/br> 田東華狠狠的把手機合上了,他發(fā)覺自己的手都在發(fā)抖,侯龍濤輕蔑的語氣簡直就像是把一把尖刀插進他的身體里一樣… 第223章 成王敗寇(上) “他答應了?!?/br> 侯龍濤皺著眉放下了電話。 “那不是很好嗎?” 左魏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fā)里。 “答應的太痛快了?!?/br> “那怎么辦?你怕他有什么秘密招數(shù)?” “哼,料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樣兒來?!?/br> 侯龍濤聳了聳肩… 田東華閉著眼睛,雙手捂著臉,仔細的考慮著該如何去面對侯龍濤,他原先是打算確定了收購成功之后,先到歐洲某國去避避風頭,然后再回北京,當面嘲笑自己的死敵,但現(xiàn)在情況有變。 “你不是從來都是料事如神的嗎?怎么這次要改變計劃了?” 這回輪到石純面帶輕蔑的表情了。 “侯龍濤是條地頭蛇,他居然不要在自己的地盤兒上解決問題,確實有點兒出乎我的意料。” “你說北京?。俊?/br> “你以為呢?” “他直接搞掉你就完了,干嘛還要跟你談談?。俊?/br> 田東華抬起眼皮瞟了瞟石純,“你不懂,他可以殺我,但如果不是必須殺我,他是不會殺我的。他想創(chuàng)造一個和平的環(huán)境,在我面前炫耀他的勝利。如果他綁架我,那和平的環(huán)境也就不存在了,他所得到的快感就會大打折扣。哼,剛才的那些人根本就是有意放我走的,侯龍濤只不過是要讓我知道,他隨時可以對我下手,逼我?guī)退麆?chuàng)造那種和平環(huán)境?!?/br> “那你還去送死?” “第一,我不得不去,不去他就會因‘被逼’而派人來抓我,那到時連脫身的機會都沒有了,更厲害點兒,直接就是派人來殺我。第二,他以為他大獲全勝了,那我就要去看看,當他知道我才是勝利者時的表情。第三,我手里還有一張克敵制勝的王牌呢。” “行,祝你好運,咱們后會有期?!?/br> 石純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去哪兒?” “當然是哪兒安全去哪兒了。” “你不跟我去見見侯龍濤?” “我瘋了?” “你不想報仇?” “啪啪”石純彈了彈手里的巨額美金支票,“我不像你們兩個,過去的事兒我不想再計較了,我寧可拿著這筆錢去享受?!?/br> “你怕什么?我不是說了有王牌嘛?!?/br> “嘿嘿,你那張王牌的個頭兒太小了,連你一個人都擋不住,怎么擋我???” 石純說著又要舉步。 “等等,三百萬?!?/br> “什么?” “你跟我去,我再給你三百萬美金,事成之后,你可以活得像神仙一樣。” “你為什么非要 我去?。俊?/br> “我要看他見到你時的神情。” “你跟他說我一直在幫你不就完了?!?/br> “那怎么能一樣?” “光他的那個表情就值三百萬美金?” “值不值是我的問題,你只需要考慮要不要接受我的報價?!?/br> “三百萬,三百萬,” 石純又看了看手里的支票,“三百萬,” 他咬了咬牙,“我先要一百萬的定金?!?/br> “這好辦?!?/br> 田東華掏出了自己的支票本。 石純看著對方寫下了百萬美金的數(shù)字,眼睛都冒綠光了… “當當當”“嗯…” 陳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誰啊?” “當當當”“進來吧,門沒鎖?!?/br> 房門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嬌小玲瓏的身體閃進了屋里,“小曦jiejie。” “諾諾?” 薛諾鉆進了陳曦的被窩里,兩個女孩都是直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柔軟的身體貼在一起,都能感到對方嬌嫩肌膚的熱度。 “怎么了?” 陳曦捋了捋小meimei的柔發(fā),“又睡不著了?” 可能因為都是大學生的關系,薛諾最近跟陳曦的共同語言越來越多,感情也是突飛猛進的發(fā)展,經(jīng)常躲在一起說自己的悄悄話,弄得司徒清影和陳倩都有點嫉妒了。 薛諾用臉磨擦著小jiejie光滑的肩膀,“濤哥什么時候回來???” “他上次不是說過幾天就回來了嗎?等不及了?” “他都拿了那么久了。” 薛諾的小嘴噘了起來,眼睛也濕潤了。 “又要哭鼻子了?” 陳曦吻了吻薛諾的額頭。 “我就是好想他嘛,我過兩天就去報名學空手道,以后就可以像小云姐和星月她們那樣,到哪兒都跟著濤哥了?!?/br> “練那些東西很苦的,濤哥肯定舍不得讓你去。” 薛諾不出聲了,她不怕苦,只怕見不到自己心愛的男人。 “小傻瓜,快點兒睡吧,你老不好好兒睡覺,皮膚就會沒有光澤了,那濤哥可要不高興了?!?/br> “嗯?!?/br> 這話比什么都管用,薛諾緊緊的抱著陳曦花香四溢的嬌軀,面帶微笑的合上了雙眸… 侯龍濤帶著馮云、星月姐妹,還有五個俄羅斯彪形大漢,乘坐汽艇,登上了一艘停在紐約海灣里的豪華游艇。 在二層夸大的活動室里,田東華扶著室內二層的欄桿,喝著手里的香檳,“行了,你們可以站住了,再近我就要緊張了,請坐吧?!?/br> “田總很會找地方嘛,能包得起這么好的游艇,看來我的東星對你還是很不錯的?!?/br> 侯龍濤找了張沙發(fā)坐下了。 “Youhavenoidea?!?/br> “是嗎?” 侯龍濤點上煙,“那你給我講講好了?!?/br> “從何說起呢?” “這樣吧,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之后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再回答我,這樣輪流問下去,直到咱們的困惑都解開了?!?/br> “然后又怎么樣呢?” “到時候就知道了?!?/br> “你有很多困惑嗎?我以為你是運籌帷幄、無所不知的呢?!?/br> “哈哈哈,我只是孫猴子,不是如來佛?!?/br> “OK,那我就先問了?!?/br> 田東華喝了口酒。 “來吧。” “你為什么要派林文龍接近我?我自問對東星一直是盡心竭力啊,是什么使你對我那么不放心呢?” “嘿嘿,這可就要從你第一次跟我見面說起了?!?/br> “等等,你不奇怪我知道林文龍是臥底?” “一人一個問題,輪流問。” 侯龍濤把自己懷疑田東華的起因講述了一遍,“滿意嗎?” 田東華盡量掩飾著自己的煩躁,這不光是因為自己一開始的急功近利和沒選好策略,還因為他發(fā)覺侯龍濤知道的要比自己以為他知道的多。 “該我問你了?!?/br> “我盡力而為?!?/br> “你怎么發(fā)覺文龍一直是在演戲的?” “在這件事兒上,我還真是挺佩服你的,居然讓你的小兄弟去追你的小媳婦兒,你就不怕弄假成真?” 田東華并沒有說明自己知道玉倩也有份,因為他因該不知道,“哼哼,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br> “How?” “還記得你為了給陳倩出氣,更準確的說,是為了你自己出口氣,而向整個廣東的黑白兩道兒開戰(zhàn)吧?” “當然記得了。” “我可以想象,當時你要林文龍把這件事兒告訴我,一是為了給我一個‘機會’暴露,雖然你知道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會上鉤兒,但試試總沒有壞處;二是因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你有點兒不耐煩了,是在催促我快點兒動手?!?/br> “我看不出這跟你發(fā)現(xiàn)文龍的身份有什么關系?!?/br> “你看看,” 田東華得意的笑著,“說了你耐心不足吧。你知道我從那件事兒里得出一個什么結論嗎?你并不真的需要我了。就算你一腳把我踹開了,別說你不會失去北京市政府對你的支持,就算真的失去了,對你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我真的沒想到,你的實力已經(jīng)大到那種地步了,你是偷雞不成蝕把米?!?/br> “跟文龍有什么關系?” “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還真是沒有什么長遠的計劃,所以才會有了那臨時加入的百分之一。進入東星不到一個月,我就后悔自己當初的行為了,但為時已完。我自認為是比較了解你的,知道你對我一直是心存芥蒂,如果有機會,一定會搞我的,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這么做的。可以說是我逼你討厭我,你逼我造反,這么說沒錯兒吧?” 侯龍濤搖了搖頭。 “金錢、權力、還有面子,你和林文龍的關系里具備這三樣能讓男人翻臉的東西,他是我非常好的策反對象,再加上他的性格弱點,機會是接近于完美了,甚至有點兒過于完美,讓我不太放心,遲遲不敢正式招收他。女人,” 田東華豎起了大拇指,“你厲害,一個能讓世界上所有男人神魂顛倒的女人,我相信他了。” “廣東的事情使你明白了,我能搞你卻沒搞你,為的是耍你,當你自以為成功的時候,給你當頭棒喝。” “哼哼哼,” 田東華笑了起來,“聰明人斗聰明人,要的不光是勝利,更講究勝利的方式。你憑什么對我出奇制勝?是你自己把林文龍暴露了。” “你就這么確定?” “這算另外一個問題吧?你剛才問我是怎么發(fā)覺的,我就是這么發(fā)覺的,至于是如何確定的…嘿嘿?!?/br> “好,看來我還真是需要注意措辭呢?!?/br> “你是怎么確定我已經(jīng)確定林文龍是你按排在我身邊的了?” “哈哈哈,確定,確定,” 侯龍濤被對方的話逗得大笑起來,“我沒有確定過?!?/br> 田東華皺了皺眉。 侯龍濤將的故事,還有他是如何解釋田東華在機場時的表情都說了,“你那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田東華差點沒背過氣去,“他媽的,你聊天兒也能聊出…這…哼?!?/br> “呵呵呵,Bean。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別講粗口嘛,哈哈哈?!?/br> “哼,你知道了對我并沒造成什么影響,可你還是自以為是的把林文龍派到美國來,弄到現(xiàn)在死不死活不活的,仔細想想,倒霉的是他?!?/br> 侯龍濤把臉沉了下來,“也罷,我承認那是我的暈招兒。你怎么確定文龍是臥低的?” “出來見見你的老朋友吧?!?/br> 田東華身后的一扇木門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的額頭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侯龍濤,十年不見,你他媽還是這個倒霉cao行啊?!?/br> “石…石純…” 侯龍濤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凝固住了,是一種目瞪口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