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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他,卻還是有很多的不知道。 沈卓羲回想著安逸一切的習慣,發(fā)現(xiàn)最鮮明的就是溫柔如水的安逸,淡淡地對他笑著,但是他不想自己的下半輩子就靠回憶這樣的安逸來慰藉自己,再鮮明的印象,他怕等自己老去了,安逸的印象也會慢慢的模糊下去,他不要這樣,他要活生生,有體溫,能抱著他,能被他抱著的安逸。 神情恍惚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過去的,等沈卓羲抱著手機,再次醒來的時候,猛然從床上跳起,看了看手機,沒有未接來電,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擔心安逸到底干什么去了,難道他一直沒開機?再一次撥出安逸的電話,果然還是那千篇一律的電子合成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請稍候再撥……” 難道安逸已經(jīng)知道了?驚慌地去看手機上的時間,還好,還只有當天下午兩點多而已,就算母親動作再快,也不可能這么快就通知了媒體發(fā)布了消息的。何況兩家聯(lián)姻,以他們兩家的身份地位,那可是要擺足排場的,哪里可能這么快就決定下來。 既然打不通安逸的電話,沈卓羲想想還是去勸勸母親吧,現(xiàn)在她大概也沒有剛得知這個消息時那么的生氣了。況且他也大抵知道母親為什么如此的震怒,估計是對同性戀的誤解吧,因為他和男人在一起,在母親眼里會和男人在一起的男人就是個不男不女和人妖一樣的人,想到這個沈卓羲心情略略回復了些,相信母親要是知道安逸是如此優(yōu)秀如此杰出的一個人,反應可能不會這么大吧,關(guān)鍵就在母親肯不肯去了解安逸,去了解安逸的好,嘗試著去接受他。 沈卓羲暗自苦笑了一下,論起像女人,娘娘腔,勾引男人,這怎么著也該是一直被安逸壓在身下的自己吧,怎么著也輪不到安逸頭上去。不過沈卓羲可沒打算和母親去解釋這茬的想法,估摸母親要是知道了自己這么個大男人,被像女人一樣壓在男人身下承歡,還被欺負得哭喊求饒,那估計真是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更加不可能同意他們在一起了。 想到這里臉上又發(fā)燙起來,沈卓羲拍拍自己的臉,想冷靜下,這都什么時候,居然還能發(fā)情,不過才一拍到,就“嘶”地一聲縮了縮脖子,這才憶起,自己被母親扇了一耳光,估計現(xiàn)在正腫著厲害呢。剛才自己心慌意亂的都沒注意,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地記起來。 到了洗手間鏡子里照了照,果然有點紅了,那道戒指磕到的地方,更是高高的腫起一條紅痕,還有點發(fā)紫了,不會破相了吧?沈卓羲對著鏡子看,雖然男人臉上有個痕跡也沒什么大不了,可是萬一安逸要是嫌棄他了,不喜歡他了,這可要怎么辦?所以沈卓羲還是小心地翻出消炎的藥膏,涂了點上去,冰涼的感覺頓時讓那火辣辣腫痛的臉頰好受了些。不知道要是安逸看見他臉上這痕跡會不會生氣?估計不會吧……沈卓羲苦笑。 出了自己房間,問了下傭人,知道母親正在后頭花園喝下午茶,據(jù)說還有客人來訪,沈卓羲一驚,也顧不上什么禮儀,在傭人驚訝地眼神中匆匆向后花園趕去,心里想著是該不會蘇家的人這么快就來了吧……如果真的,那豈不是要糟,他一定得阻止他們,相信他表示強烈的反對,蘇家也不會硬要結(jié)這門親事,他沈卓羲又不是什么香餑餑,蘇家還非他不可了。 出柜(三) 沈卓羲到了后花園,就被一陣冷風吹得哆嗦了下,現(xiàn)在正是春寒料峭時,雖是午后,卻也冷得很。他現(xiàn)在卻顧不得這些,只想趕去母親那里,阻止這場像災難一樣的訂婚,他簡直不敢想象安逸知道這事后是什么表情。溜-達-玲-兒 室外氣溫還有些低,花園中盛開著寒梅,白色粉色黃色的一片,煞是好看,不過沈卓羲卻知道,母親是不會在這里招待客人的,此景雖美,卻也沒什么稀罕,要招待蘇家此等尊貴的客人,母親必是在她最愛的薔薇園中,巨大的陽光房溫室中,栽植著各色名貴稀有的薔薇,在花匠的精心照料下,一年四季都會盛開著燦爛的薔薇花,即使在這初春不是薔薇花開的花季,那里也像另外一個世界一樣,終年花開,這個像童話般夢幻的薔薇花園,就是母親常待的地方。 沈卓羲走近那巨大的半圓形花房,隔著玻璃就能看見里頭的薔薇花開成一片。果不其然,在花房的入口見到了母親的貼身保鏢以及管家。 沈卓羲也沒在意,就要推門進去,卻不料被和個木頭一樣的保鏢伸手攔住,老管家尷尬地笑笑:“少爺,夫人正在招待客人,說不想被任何人打擾?!碧貏e加重的那任何人幾個字,提醒著沈卓羲,母親的意思就是連他也不準進去。 沈卓羲更加篤定里頭必是蘇家的人,母親許是早就料到沈卓羲肯定會來搗亂,攪黃了這樁婚事,才不放他進去。沈卓羲苦笑一下,母親還真是鐵了心準備讓自己結(jié)婚了?,F(xiàn)在硬闖是沒用的,他可不認為自己是那保鏢的對手,而且邊上還有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老管家,他不想讓他為難,也不好來硬的,沒做過多的糾纏,和老管家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往來的路那回去了。 對于沈卓羲如此干脆的離開,老管家愣了愣,也不好多說什么,雖然他是個老人,主人家的事情卻也沒有他置喙的余地的。沈卓羲自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