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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將于一月初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急劇降溫,請電視機前的各位提前預(yù)防,避免感冒?!?/br> 蘇桃盯著咖啡廳墻壁上掛著的電視機里的畫面,微涼的手覆在guntang的杯壁上取暖,她就著杯口笑抿了一口,隨后便被燙的不止咂舌。 “臨南不是南方嗎?怎么今年這么冷?!彼滩蛔”г梗髅鬟€沒徹底到深冬,但溫度卻下降的很快。 她身上套著一件高領(lǐng)毛衣,微卷的長發(fā)垂在胸前,她耳垂被凍得有些微微發(fā)紅。 “臨海的城市,氣候都不是很穩(wěn)定。”沈硯伸出手拿起她身前的那杯咖啡,隨后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暖水袋給她。 他將咖啡端到自己的面前,拿起勺子攪拌,他往杯口吹著氣,上方氤氳著的白霧瞬間散開。 他左手拿著一份演講稿,目光落在上方,薄唇輕啟,在默背著上方的內(nèi)容。 蘇桃拿起暖水袋,捂在手里,撐著腦袋看著對面的少年專心的模樣,她看了眼他手中起碼有個三四張的演講稿。 演講稿上寫著的是學(xué)校的歷年來發(fā)展的數(shù)據(jù)報表以及未來的科研發(fā)展計劃。 總之長篇大論的,一個字一個字分開來她認(rèn)識,但合起來,她就不太能聽得懂。 國際學(xué)校馬上就要迎來三十周年慶了,到時候會邀請很多以前在這個學(xué)校就讀過的知名企業(yè)家或是在自己的領(lǐng)域頗有成就的學(xué)者來參加慶典。 早在三個禮拜之前,年級主任就通知了沈硯,說是讓他作為學(xué)生代表上臺演講,內(nèi)容自擬,但一定要有科學(xué)依據(jù)和說服性。 這可是個很高的要求,沈硯為了讓這次的演講順利,特地去翻了學(xué)校三十年來的發(fā)展史和各種雜七雜八的資料,忙活了半個多月,才寫出了這么一份演講稿。 寫完了確實是少了一個難題,但他得脫稿演講,整整三千多字的稿子,這不得累死人嗎? 蘇桃覺得學(xué)校這是要臉面要瘋了,她見不到沈硯每天都這么累的樣子,輕嘆了口氣,將他眼前的幾張稿子拿過,放到一旁,嘟噥道:“好了,大周末的,休息一會別看了?!?/br> 沈硯被打斷也不惱,他瞧了她一眼,見她有了點脾氣,便順從的點了點頭:“嗯,好?!?/br> 他停下攪拌被子的動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隨后又推回給了蘇桃,眉眼溫順:“好了,不燙了?!?/br> 蘇桃接過,卻沒有馬上喝,想到了什么,她猶豫的抬頭看向沈硯,扯了扯唇,似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問。 “沈硯,你如果有一天要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會是因為什么?” 她這句話來的莫名其妙。 但自動她上次和系統(tǒng)聊了關(guān)于這方面的事情之后,心里一直不太能放得下這件事情。 雖然現(xiàn)在沈硯的生活在慢慢變好,她也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可總歸,眼前的沈硯,和劇情里的沈硯是一個人,要說不心疼,不在意,她還真做不到。 沈硯神情微愣,他沉沉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微闔眼,并沒有過多的在意她為什么會問出這種問題,但既然她想知道,那他只管回答就可以了。 他思考了一會,才抬起頭,眸光平靜無波:“大概是覺得這世界沒什么可以讓我留戀的了吧?!?/br> “為什么?假如你已經(jīng)事業(yè)有成,未來一片光明了呢?”蘇桃追問下去。 沈硯輕笑了一下,他身子往前傾了傾,握住了她的手,他指腹在她的掌心輕蹭:“其實我以前的目標(biāo)其實很簡單,我只想拼命的讀書,盼望著以后可以多賺點錢,讓我脫離現(xiàn)在的狀態(tài)?!?/br> “那時候我沒考慮什么別的,只想著,有錢就可以了,有錢的話,那我什么都可以辦到。” 蘇桃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的眸光明亮,頭頂燈光跳躍在他的眼瞳,嘴角含著笑意。 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沈硯的時候,他那會淋了雨,全身濕透,整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的,沒有活力,像個瀕臨死亡的老人,而不是一個十幾歲正值青春期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 但現(xiàn)在,卻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 他開始向往一些好的東西,會和她分享自己遇到的開心的,難過的,感慨的事情,他開始對世間的一切產(chǎn)生希冀和美好的想法。 但這一切的開始,都是從她到來之后。 沈硯面容清俊,半邊臉被暖黃色的光暈籠罩,顯得輪廓柔和了許多,他像是在承諾,語氣帶著堅定:“但我遇到你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的目標(biāo)就變了?!?/br> “我想變得很好,可以配得上你,可以讓你以后跟著我不吃虧,可以給你好的未來和生活,這些都是讓我努力的反向?!?/br> 他將蘇桃的手扯過,低垂著腦袋,在她的掌心落下輕吻:“所以如果有一天我想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那一定是因為,你不在了?!?/br> 明明是令人開心和感動的話,但蘇桃的心頭卻止不住的泛起酸澀,像是有人在她的心口挖了一刀,她低下頭,深呼吸了幾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fù)下來。 如果她早點遇到他就好了,他就不會是原著那樣的結(jié)局。 但她不想讓沈硯察覺到自己異樣的情緒,她笑著抬起頭,眼里有水光閃爍,她將自己的手扯回來,裝作自己是被感動的,責(zé)怪他:“干嘛說這種話,你故意讓我哭。” 沈硯溫柔的抬起手,指腹蹭了蹭她的眼下和眼尾,他面容清俊,往日里緊抿著的唇線此刻微翹著,他寵溺又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傻不傻啊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