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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暴殄天物。 “沒必要?!壁w卿陸語氣輕飄飄的。 花大價錢拍自己設(shè)計的衣服,怕是有什么大病。 謝遇時意味深長的眸光一頓,像是在疑惑敗家花瓶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 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趙卿陸不受控地抬起手腕,將半邊頭發(fā)挽至耳后,清瘦柔白的耳垂上掛著細(xì)長的流蘇墜子,襯得脖子修長柔美。 沒多久,她眼神不受控制地又飄了回去。 謝遇時的臉匿在燈光下,輪廓深了幾分。半晌,趙卿陸看見他眼皮微微動了幾下,深邃瞳仁卻依舊不緊不松地盯住她。 舞臺上模特的裙擺張揚,帶起的一溜輕風(fēng)照拂在她臉上,她不自覺瞇了瞇眼,朦朧的視線里,謝遇時白皙清瘦的手貼了過來。 恰好這時,余光瞥見有鏡頭朝自己懟來。 果然。 作秀雖晚,但不至于不到。 輕哂的鼻音還沒發(fā)出,謝遇時先撥開她耳墜,又驀地松手,耳墜左右搖擺間,聽見他不咸不淡地來了句:“晃到我眼睛了。” 第3章 做人了嗎 更何況,兩個人洗不干凈…… Laura雖然“未到場”,但她的作品依舊在秀場上引起熱烈反響,一番競價后,這條名為“半生風(fēng)月”的禮裙,創(chuàng)下Mist史上最高成交價。 時裝秀一結(jié)束,趙卿陸恨不得在后背插上一對翅膀,趁謝遇時接電話的空檔,火速離開會場,消瘦的背影都透著“再和謝大狗待在一起,我怕是要窒息”的抗拒 。 趙卿陸給司機打去電話,不知道為什么,對面一直沒接。她在宴會廳門口等了會,耐心逐漸告罄。 微弱的引擎聲在這時傳來,她視線在半空漫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了一圈,忽然頓住。 橙黃仿古燈下,一輛黑色賓利繞行一圈后,最終在宴會廳門口停下,車前燈映亮不遠(yuǎn)處花壇里尚未凋敝的綠葉。 不祥的預(yù)感在車窗緩慢降至一半時應(yīng)驗,后座的男人稍稍側(cè)身,冷淡的目光轉(zhuǎn)了過來。 深秋北城,空氣中裹挾著濕冷的水汽,旋轉(zhuǎn)門前的女人皮膚極白,瘦瘦單單模樣,融在肅寒的夜色里,像極了被人拔掉全身毛、又餓了整整二十四年的北極熊。 謝遇時收回目光,留下棱角分明的側(cè)臉,聲音清清淡淡,“不上來?” 趙卿陸在“上車”和“不上車”間糾結(jié)好一會,忽然看見從謝遇時肩頭晃出一條手臂,是謝安蕊側(cè)過腦袋,朝她示意。 趙卿陸:“李叔呢?”問的是謝遇時的專屬司機。 “我已經(jīng)讓他先回去了?!?/br> 謝遇時在走秀結(jié)束后接了通電話,回到秀場時,趙卿陸已經(jīng)不見人影,問在后臺采訪的桑陌得知人已經(jīng)在宴會廳門口等著了。 桑陌的本意是讓謝遇時跟他meimei一起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但謝遇時曲解了她的意思,以為趙卿陸等的人是自己,隨即離開會展中心。 謝遇時想讓司機將謝安蕊送回去,謝安蕊不肯,跟著上了趙卿陸的專屬座駕。 聽到這,趙卿陸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明明有他的司機,憑什么還要來跟她搶?金主爸爸就這么了不起?將她這種金主mama置于何地? 僵持狀態(tài)延續(xù)了會,司機眼觀鼻鼻觀心下車,開了后座車門,直接將趙卿陸的退路堵死。 車還沒駛離交叉路口,就有人按捺不住作妖的心。 “哥哥,昨天我和云筱姐通電話了,她還跟我問起你呢?!?/br> 謝遇時對這名字的印象所剩無幾,停頓差不多五秒,才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聲。 趙卿陸沒忍住笑了聲,然后當(dāng)著謝安蕊的面,將小腿搭在謝遇時大腿上,嗓音捏得極細(xì),“時,站了一天我腳疼,你給我揉揉?!?/br> 這聲“時”壓得稍重,在沉悶逼仄的環(huán)境里擲地有聲,聽上去有些變調(diào),更接近于第三聲。 知道自家太太戲癮又犯了,沒來由變成狗屎的謝遇時很給面子地掀了下眼皮子,不搭話,卻任由晃眼的白桿子在自己腿上肆意造作。 趙卿陸也沒真打算讓自己漂亮的腳踝被謝遇時的狗爪玷污,余光瞥到謝安蕊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神情,便見好就收地抽回搭在謝遇時膝蓋上的小腿,不著痕跡地往車窗方向挪了挪。 刻意的疏離讓謝遇時微頓,殘留在大腿上的余溫隱約有回暖趨勢,他斂神,眼睛沒什么情緒地停留在正前方。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接連兩個紅燈后,帶著明顯躁意的聲音打破“你不犯我我不煩你”的和諧。 “嫂嫂最近的日子真瀟灑啊,聽人說昨天還和某個男團(tuán)小鮮rou同游天街?!闭f到這,謝安蕊忽然捂嘴啊了聲,“大前天好像還去參加了什么單身趴?!?/br> 用的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絲毫不覺得自己在干挑撥離間的事。 女人間的磁場就是這么奇怪,趙卿陸有時候聽不懂謝遇時的狗言狗語,大腦卻能飛快識別出謝家小妹不陰不陽的潛臺詞。特別是那聲“啊”,充滿了“我沒想到你是這種喪心病狂、只會老牛吃嫩草的嫂嫂”的靈魂叩問。 謝家真是好風(fēng)水,不僅養(yǎng)出面癱,還養(yǎng)出了一個演技浮夸的戲精。 趙卿陸輕笑了聲,用平鋪直敘的語調(diào)回她,“比起某人在家為了畢設(shè)薅禿腦袋,我這吃喝玩樂的日子確實是挺舒服的?!?/br> 謝安蕊不自覺抓了抓頭發(fā),立刻炸毛:“忙著畢設(shè)怎么了,我自己的學(xué)業(yè)我愿意為了它掉頭發(f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