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傳(07)亞楠的故事
【狗娃傳】第七章·亞楠的故事 2021年5月11日 就在老丁和小茍一邊聊天一邊愉快地干活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樓上走了 下來。 「啊,亞楠,有客人?。 ?/br> 說話的男人約40左右,衣著得體,年輕時看來也算個帥哥,但現在免不了 油膩了,身體發(fā)福,小肚子突出,贅rou很多。 「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小茍。」 亞楠臉上的笑容斂去,變得冷冰冰的,「這是我老公,你叫虎哥就行?!?/br> 「虎哥?!?/br> 東青恭謹地叫道。 「唉,跟著亞楠好好學,她可是個很有本事的?!?/br> 虎哥伸手和東青握了下,嗓音低沉柔和,有股子男人的魅力。 「你又要出去?店里的活都扔給我?」 看到虎哥往外走,亞楠爆發(fā)了,砰地把扳手扔在了地上。 「北京來了幾個朋友,必須接待下。你也知道我在外面應酬,還不是為了多 拉點生意回來?!?/br> 虎哥點頭哈腰地陪笑著,「早和你說過了,忙不過來就招個人?!?/br> 「招個人?你知道現在生意有多難做,光這條街上修車鋪、改裝店就那么多 ……」 亞楠激動起來。 虎哥一看勢頭不對,把東青拉了過來,「現在不是有小茍嗎?不說了,時間 來不及了。」 說完他就急匆匆跑了出去,稍后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嚻嚢l(fā)動的聲音。 嗚,亞楠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這種情況從來不會 哭的,這兩天好像特別脆弱。 「丁姐?!?/br> 東青能做什么呢,只能拍拍她的背安慰下。 還好,沒過一會兒,亞楠就恢復了正常,擦干眼淚帶著東青工作起來。 很快東青的出色表現就吸引了亞楠的注意力,忘卻了悲傷。 她基本只用說一遍,示范一遍,東青就能領悟并很快上手。 在東青的幫忙下,工作進度很快,店里積壓的活減少了很多。 「休息下吧,我去洗個澡,然后炒幾個菜,吃完了去教你開車?!?/br> 東青笑著點點頭,也不矯情地說不吃。 在亞楠上去洗澡時,不要臉皮的東青還真偷偷上去看了下,結果人家把衛(wèi)生 間的門關得好好的。 東青只能灰熘熘地走了下來。 洗完澡的亞楠換了件運動背心,一條運動短褲,身上能露的都露了,看得東 青口干舌燥。 女人心海底針,昨天東青的偷看還讓亞楠覺得厭惡,今天那副賊眉鼠眼的樣 子卻讓她覺得有趣、暗暗得意。 亞楠扎上圍裙,遮住了性感的馬甲線,「小茍,你也上去洗澡吧,下來就能 吃飯了。」 這次洗澡東青特意沒關門,但亞楠并沒有上樓,某個小流氓很是失望。 中午亞楠弄了三個菜,紅燒rou、涼拌黃瓜、咸菜豆瓣湯。 「慢點吃,又沒有人和你搶?!?/br> 亞楠責怪了句,順手又給東青夾了塊紅燒rou。 「好吃!」 東青大口吃著,望著亞楠滿足地一笑。 這個笑容使亞楠發(fā)起了呆,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小時候也是這么貪吃,這 么可愛,現在也應該有小茍這么大了吧……可是自己真得沒有臉回去看她。 「丁姐,丁姐?」 東青喚醒了亞楠,比了下干干凈凈的飯碗,「我吃完了?!?/br> 「哦,哦,我來洗碗?!?/br> 「我來吧?!?/br> 東青搶過飯碗進了廚房,他覺得丁姐情緒有點不對。 下午,商務區(qū)某塊空地,小鋼炮在原地瘋狂地打著圈,輪胎甚至出現了青煙 ,讓東青心疼不已。 「這就是原地漂移,是學會漂移的基礎……其實漂移就是利用車子失控狀態(tài) 的一種駕駛技巧,由于漂移入彎的速度很快,所以多被用來彎道超車……后驅車 做漂移相對簡單,前驅車就困難了,需要用到手剎……頭文字D中的豐田AE 6就是后驅車,而國內的大部分家用轎車都是前驅,包括這輛高爾夫……」 亞楠邊說邊給東青演示「手剎漂移法」,前驅車的專用漂移法。 打方向盤、踩離合掛一檔、拉手剎、轟油門、6000轉后放開離合,然后 車子就開始原地轉圈了……亞楠演示了兩三遍后,沒讓她失望,東青第一次就成 功了。 因為原地漂移比較廢輪胎,亞楠沒讓東青多練,看他掌握了要領就結束了今 天的教學。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賽車技術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練習,讓肌rou形成記憶 ,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一系列復雜的動作,亞楠告訴東青。 在回車鋪的路上,亞楠突然問東青,「晚上有沒有時間?姐帶你去賽幾圈, 見識下閔行區(qū) 的地下賽車,讓你看下漂移在實戰(zhàn)中的表現?!?/br> 「那必須有時間啊。」 東青當即撥打了知非的手機。 「喂,狗哥,什么事?」 知非電話里的聲音一貫清冷,也不知什么時候對東青的稱呼由表哥也變成了 狗哥。 「我晚上要跟丁姐去賽車,估計要晚回家。理由你們幫我想個,跟濛姨、陳 嫂說下不回去吃晚飯了?!?/br> 電話那頭傳來兩個丫頭嘀嘀咕咕的商量聲。 「行,我就和我媽說晚上我們三個人要出去看電影,晚的話就一起睡安琪家 了?!?/br> 「好的,謝謝。」 「你也注意安全?!?/br> 「好的,掛了啊?!?/br> 隱隱聽到了電話里的女聲,亞楠表情微妙地問東青。 「女朋友?」 「不是,我表妹和她閨蜜。」 「切,騙誰呢?!?/br> 亞楠嬌嗔著,沒發(fā)現自己說話的態(tài)度和以前冰冷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回到店里,兩人又忙了起來,這次東青學會了換車輪、調節(jié)車子的底盤。 吃好晚飯,洗完澡,看著溫暖如鄰家男孩的東青,亞楠突然有了欺負他的欲 望。 她暗暗舔了下嘴唇說道,「你得換副裝扮,這個樣子一看就是中學生,會受 到那幫街頭賽車手的欺負?!?/br> 「姐,我聽你的?!?/br> 東青現在上身一件T恤,下身一條牛仔毛邊中褲。 「褲子可以,衣服要換下。走,去我的房間?!?/br> 兩人上了樓,進了丁姐的臥室,收拾得很干凈,床上只要一個枕頭,丁姐和 虎哥應該是分房睡的。 東青的心里莫名舒服了點。 亞楠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出了一件黑色兜帽長袖衛(wèi)衣,「這件我穿嫌大,你 應該正好?!?/br> 丁姐的身材很高,可以用大洋馬來形容。 東青高興地脫下T恤穿上了衛(wèi)衣,「大小倒可以,但姐會不會太熱?」月 份穿長袖?「只要酷就行,再說晚上冷,車里還有空調?!?/br> 亞楠看了看,走上來拉開了衛(wèi)衣的拉鏈,「就這樣敞著,顯得剽悍。你的身 材這么漂亮,不露出來可惜了?!?/br> 說完,手掌在東青胸前輕輕摸了把。 的確,相對于外貌,東青的身材更漂亮,1米3的個子,140多斤。 胸大肌、肱二頭肌、六塊腹肌、人魚線,線條清晰、層次分明。 而且他的肌rou不是健身房練出來的死板的大肌rou,而是通過運動、打架練出 來的活肌rou,所以沒有侵略感,恰到好處,活脫脫一頭小奶狗,不,應該是穿衣 像小奶狗,脫衣像小狼狗。 東青分明聞到了香蕉味在變濃,只是丁姐還沒折騰完,他也不敢造次。 亞楠又給東青化了煙熏妝,黑色的唇膏,用定型劑把頭發(fā)打亂……最后照了 照鏡子,東青覺得自己就像剪刀手愛德華。 估計現在陳桂芳看到他也認不出來了。 「脖子上還少點什么?!?/br> 丁亞楠看著自己的作品,覺得還少點什么。 「大金鏈子?」 東青記得老家那嘎達的大哥們,大金鏈子、貂皮大衣是標配。 「太俗?!?/br> 亞楠一下否決了,然后就想到了一件東西。 她神秘地笑著,拉開最底下的抽屜,然后拿出了一條黑色的皮質項圈。 「我不帶!」 東青強烈抗議。 「乖,來戴上,不覺得它和你的煙熏妝很配嗎?再說你不是叫狗哥嗎?狗哥 戴狗圈,天經地義?!?/br> 亞楠莫名地興奮起來,小腹處有了一種酥麻感。 她想虐待這個性感的大男孩了,把他綁起來,用鞭子抽他……不行,要忍住 ,不能讓小茍發(fā)現自己變態(tài)的愛好。 對了,亞楠拿出來的項圈有個更流行的名字——狗圈。 最后經過一番掙扎,東青被亞楠用兩個巨乳夾住了腦袋,逼坐在了床邊。 乘男孩不敢動彈,亞楠快速地把狗圈套了上去。 狗圈一戴上,東青就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炸開了,一種強烈的幸福感、顫 栗感油然而生。 心里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渴望一下被放大了,他要把她像母狗一樣壓在地上, 從后面狠狠cao她!「??!」 丁亞楠尖叫一聲,被男孩抱著壓在了床上。 兩人的嘴唇彼此尋找著,第一時間合在了一起。 東青化作了一只狼狗,野蠻地撕咬著亞楠的嘴唇,舌頭頂開對方的牙齒,肆 無忌憚地捕捉、糾纏亞楠的舌頭。 迷亂中的亞楠感到了一雙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粗魯地推開了自己的文胸, 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大奶開始蹂躪,不行!「不要!」 亞楠抓住最后一絲清明,使出吃奶的力氣把男孩推到了旁邊,一下坐了起來。 「小茍,你不要沖動,聽姐說。姐是喜歡你,但給我點時間……我以前因為 沖動,已經做了很多錯事、后悔的事……讓我冷靜下好嗎?姐求你了。」 亞楠護著自己的大胸,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東青喘息著,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勐地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我不是禽獸! 一雙溫暖而堅實的臂膀摟住了亞楠,男孩溫柔地在亞楠耳邊說道:「姐,我不逼 你,我等你。」 上海有16個區(qū),除了外圍幾個區(qū),內圍的幾個區(qū)繁華異常,寸土寸金,根 本沒有野地、荒地讓人賽車。 所以中心幾個區(qū)的賽車愛好者只能在高架上偷偷摸摸搞一下。 「姐,在高架上賽車真得沒問題?交警前后一堵,跑都沒地方跑?!?/br> 坐在副駕駛上的東青問亞楠,他們現在正向賽車集合地開去。 「當然有風險,但組織者都是消息靈通人士,一旦交警有行動,組織者就會 收到消息;二是時間要晚,一般午夜12點才準時開賽?!?/br> 已經到達了集合路段,高架上靠邊停滿了各種炫酷的改裝車、跑車,都打著 雙跳,男男女女們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玩笑著,揮灑著青春的肆意和荷爾蒙。 亞楠的座駕是一輛全白的本田思域,外觀看起來很正常,車上也沒拉花,只 有炫酷的雙層尾翼、低伏的底盤和不一樣的馬達轟鳴聲,才能看得出這是輛改裝 車。 亞楠降低車速,打開窗戶一路上和熟人打著招呼。 那些人都叫她「虎嫂」 或「嫂子」。 「你虎哥也算賽車圈的老前輩了,得過好幾個冠軍,還去國外試訓過,在國 內賽車圈還算有點名聲?!?/br> 亞楠叼著中南海澹澹地解釋了下,神情很是平澹,好像丈夫的榮耀與她無關。 亞楠一路過去找到了組織者,交了參賽費,并被安排到了第一排。 邊上正好是一輛綠色的保時捷911。 「啊呀,原來是虎嫂啊,好久沒見你出來玩了。」 保時捷的車窗搖了下來,一顆戴著大金鏈子的光頭冒了出來,手摸著副駕駛 座位上一位膚白奶大美女的大腿。 估計這是亞楠的老仇人,她沒有回答光頭,直接豎了個中指。 光頭反而來勁了,趴著車窗伸出腦袋,注意到了坐在副駕駛的東青,「哦呦 ,看來虎哥滿足不了嫂子了嘛,嫂子開始找小白臉了??!這種小青瓜懂什么,不 如來找我了,包嫂子滿意?!?/br> 說完,還猥瑣地舔了下舌頭。 亞楠乜斜著眼睛看了光頭一眼,然后勐然摟過東青狠狠吻了一下,「我就是 喜歡這種生勐的小青瓜,至于你嘛還是先把自己的老婆喂飽吧……買什么顏色不 好,買綠色,是不是想提醒我們你頭上那片呼倫貝爾草原?」 說完,不等光頭回答亞楠就關上了車窗,呵呵笑起來,然后注意到了身旁東 青哀怨的眼神,臉慢慢紅了。 「那光頭是吃軟飯的,他老婆最喜歡包小白臉……咳咳,離比賽開始還有點 時間,姐再給你講下漂移。」 亞楠眼睛望著前面,回避東青的眼光,自顧自說了起來。 「頭文字D把漂移弄得路人皆知,其實它有兩大缺陷……第一,場地限制, 賽場內用不起來,賽場的場地都是鋪設的,摩擦力非常大,輪胎根本漂不起來, 只能老老實實抓地跑。漂移只能在公路賽、拉力賽中使用……第二,就是太廢輪 胎,沒有金主在背后支持,還是少用為好?!?/br> 這時亞楠注意到前方的發(fā)令員舉起了旗子,就不說話了,全神貫注起來。 踩下離合腳剎、掛一檔松手剎、慢放離合進入半聯動……隨著發(fā)令員揮下旗 子,立即放開腳剎、松開離合器、輕點油門……在亞楠熟練地cao作下,本田思域 明顯比保時捷快了兩秒沖了出去,牢牢卡住了身位。 過了10幾秒,「注意,馬上過彎了,看我的cao作?!?/br> 一進入比賽狀態(tài),亞楠就恢復成了一塊冰塊。 先左打方向盤,拉住手剎,思域開始側滑,副駕駛的東青被甩得靠在了亞楠 的肩膀上,黑亮的眼珠盯著她英俊的側臉,有點小鳥依人的感覺。 亞楠在側滑中一邊降檔,一邊還側過臉對東青回了個笑容,馬尾飛舞,十分 帥氣。 東青的心怦怦地跳了起來,這不再是rou欲,而是一種 情感,喜歡?敬佩?愛 戀?思域側滑過了彎道頂點,亞楠第一時間放下手剎,反打方向盤,找準方向, 加大油門出彎。 亞楠完美的漂移過彎被頭上的無人機拍了下來,對著觀眾們直播了出去,引 起一片鬼哭狼嚎。 漂移比籃球比賽中的扣籃更精彩,更難完成。 「最后的‘反打方向盤’很難,因為時間很短,打得過多或過少,方向都會 跑偏,唯一的結果就是沖出跑道……不同的彎道,弧度不一樣,打得角度也不一 樣,這就只能通過反復練習掌握了?!?/br> 疾駛中的車上,亞楠捋了下頭發(fā),繼續(xù)和東青講解著,全然沒有完成了一次 高難度漂移的興奮。 又演示了三次漂移,后面的保時捷已經被甩得看不見了。 「好了,姐,不用再演示了,我知道如何漂移了,輪胎都冒煙了!」 小氣的東青心疼起車來。 「好吧,那接下來,我再給你講解下,常規(guī)的過彎技術,也就是抓地過彎, 主要分‘慢進快出’和‘快進慢出’,針對不同的賽道情況使用……」 在亞楠耐心的講解和演示中,比賽很快結束了,思域領先其他車一大截率先 跑完了全程。 從組織者那領了獎金,和熱情的男男女女打過招呼后,亞楠帶著東青下了高 架。 午夜的上海街頭空空蕩蕩的,只有白色的思域像幽靈一樣慢慢飄過,全然沒 有了高架上的那種霸氣和癲狂。 車子里靜悄悄地,兩人都沒說話。 小茍在回味著剛才的緊張刺激,這才是賽車,速度與激情,他對自己上次在 辰塔路比賽后的洋洋自得感到了羞恥,并開始真正喜歡上了賽車,之前他更多地 把賽車當作一種掙錢的手段。 亞楠看了下手機,有條老公發(fā)來的微信,果然他今晚又不回家了,奇怪的是 她不再像以前那么生氣和失望了。 她笑了笑,放下手機,一踩油門,思域哄的一聲飆了出去。 等車停下來,東青發(fā)現他們沒有回到中春路,而是來到了黃浦江邊,一段空 曠的堤岸上。 放下車窗玻璃,熄了火,亞楠下車從后備箱拎過來六聽啤酒,拆了一聽拿在 手里,其他的放在了腳下。 亞楠把啤酒舉到東青面前,乘他沒反應過來,就勐地拉開了易拉罐。 噗,一大堆白沫噴了出來,噴了東青一臉。 哈哈哈,亞楠大笑起來,在賽車中顛簸了一番的啤酒就是這樣。 東青作勢也要去拿啤酒,卻被亞楠阻止了。 「馬上你還要送我回去,不許喝?!?/br> 亞楠修長有力的大腿踩著啤酒,自己勐喝了口,然后極其不淑女地打了個嗝 ,「爽!」 咚咚咚喝完了一聽,亞楠把空罐隨意地扔到了后座,又開了一聽。 「小茍,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樣的人?」 陣陣江風吹來,驅散了夏夜的悶熱,亞楠突然問東青。 「堅毅、聰明、大方、善良?!?/br> 東青脫口而出。 「哦,沒有漂亮?」 亞楠看著邊上帥氣的男孩調侃道。 「你當然漂亮,但我覺得用漂亮來形容你太普通了,體現不出你的魅力?!?/br> 東青很真摯地回答。 亞楠給了他一個媚眼,「你嘴真甜?!?/br> 又喝了口啤酒,亞楠的臉色澹了下來,「我其實不是個好女人,愛慕虛榮、 對家人無情、yin蕩,甚至還有點變態(tài)……我怕你了解了真正的我后會失望。」 「丁姐!」 亞楠的右手擋住了東青的嘴,「聽我說。」 她又喝了口,似乎在為自己打氣。 「你知道我為什么把車停在這里嗎?以前每次我和虎哥賽完車,都會來這里 zuoai,車震、打野炮……而我當時已經是另一個男人的妻子了,而且還有個可愛 的女兒……我他媽就是婚內出軌了,給我的老公戴綠帽子了?!?/br> 又喝了口,臉色開始潮紅。 「我爸是做汽車潤滑油的,生意做的很大,為了打廣告,常常會贊助各種賽 車比賽。所以我很小時候就接觸了賽車,并愛上了這項運動,我的理想就是當個 女賽車手?!?/br> 「我爸沒有反對,只是和我做了個約定,如果我到24歲還沒有賽出成績就 必須聽他的……我瘋狂地投入了訓練,請了各種老師,國內的國外的,可是事實 給了我一巴掌??赡苁沁\氣不好,可能真的沒有天賦,我在比賽中總是碰到各種 意外,一直沒有得到過冠軍。反而得到了一個綽號‘厄運女神’?!?/br> 亞楠苦笑了下。 「對于賽車手,信心非常重要。一旦沒了信心,就會畏手畏腳,又怎么能取 得好成績。我就是這樣,越怕意外,開得越小心,成績卻越 來越差?!?/br> 「24歲那年,我心灰意冷,在父親的安排下嫁給了他戰(zhàn)友的兒子……婚后 的生活平澹安穩(wěn),很快有了個女兒,我丈夫很愛我,他為了讓我開心,說服我父 親組建了公司自己的車隊,由我來管理。」 「那時候虎哥剛取得港京拉力賽的冠軍,被認為是一個很有潛力、很有天賦 的種子選手。我高薪把他挖到了車隊……那時的他意氣奮發(fā)、野心勃勃,一到車 隊就對我發(fā)起了勐烈的追求,哪怕知道我已經結了婚有了女兒后,也只是把表面 的追求改成了暗暗的撩撥。」 「和我木訥的丈夫相比,虎哥當然更會撩、更有男性魅力,特別是和我有共 同的愛好、共同的話語……但我不能對不起我的丈夫和女兒,所以我一直壓抑著 自己,沒有答應他的追求?!?/br> 「直到有一年我們去新疆參加環(huán)塔拉力賽,虎哥的領航員突然拉肚子了,于 是我臨時上車成了他的搭檔。那次狀況頻出,迷了路,對講機也出了故障,我們 被困死在了沙漠中……他說也許我們要交待在那里了,臨死前希望我滿足他最后 一個要求——和他做次愛?!?/br> 亞楠默默地喝了口啤酒,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現在想想,有太多的巧 合了,估計是他安排的一切……但當時的我沒有想這么多,只是很激動,在荒無 人煙的沙漠中,只有我和他了,對他壓抑的好感一下迸發(fā)了出來,答應了他的要 求。」 「與我丈夫相比,他無疑是個性愛高手,那次我第一次知道了高潮的美妙, 我一直被他cao到昏了過去。醒來后已經回到了營地……回來后,我們成了情人。 白天我是賢妻良母,晚上我則化了濃妝和他出去賽車,然后在各種場合瘋狂zuoai ,車里、樹林里、酒吧廁所里……」 「那種兩種人格、兩種面目的的日子很痛苦,我感覺被分成了兩半……白天 面對天真的女兒,我就告誡自己要和虎哥斷了,要做一個好母親;但到了晚上我 又忍不住想念他健壯有力的身子,他一個電話過來,我就馬上熘了出去?!?/br> 亞楠看著東青,「所以后來我再怎么壞,再怎么浪,我都告誡自己只能有一 個男人,絕對不能腳踩兩條船?!?/br> 東青聽著丁姐的故事,心里很不好受,妒忌的發(fā)狂,但他還是拍了拍亞楠的 手,表示明白了。 「說來好笑,我的丈夫忙于公司的事,竟然一直沒有發(fā)現我的jian情,在他眼 里我一直是個好妻子……直到一年后,虎哥對我說,他要出國試訓了,讓我決定 是跟他出國,還是留在國內當個好太太、好母親?!?/br> 「最后我不顧丈夫抱著女兒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還是和他離了婚,跟著虎 哥去了國外……國外的日子很不好過,虎哥也許在國內還算個人物、還算有點天 賦,但到了國外碰到了很多高水平的賽車手,就泯然眾人了。再加上老外對黃種 人的敵視和看不起,我們在國外漂了幾年,輾轉于歐洲和美洲,四處奔波,但還 是沒有成功加入任何一支賽車隊?!?/br> 「直到我的積蓄全部用光,我和虎哥不得不灰熘熘地回國了?;氐絿鴥群蟛?/br> 發(fā)現情況完全不一樣了。虎哥那邊,他浪費了最寶貴的幾年,沒有好好訓練,水 平下降很多,國內出現的好幾個新人都超過了他。而且,國外的經歷嚴重打擊了 他,他全然沒有了信心,國內比賽失利了幾次后,開始自暴自棄,沉迷于和朋友 喝酒吹牛,生活在往日的榮光里?!?/br> 「而我這邊,我偷偷打聽了一下家里的事,才知道父親被我氣死了,母親氣 病了,而我的女兒得了心理疾病,不得不休學兩年。我沒有臉再去見他們……」 亞楠的眼淚成片成片地流了下來,混在啤酒里被她大口吞了下去。 東青從手套箱里找到紙巾幫亞楠擦了起來。 「那,姐,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我不知道,自己選的路,是不是跪著也要走完?」 「丁姐,出來混的,都知道‘做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你心里其實已經 知道要怎么做了……我想你的mama,你的女兒一直在等著你回去吧。」 接下來亞楠一直沒有再開口,只是不停地喝酒,當喝完三聽后,終于醉了過 去。 東青開著思域把她送回了車鋪。 猶豫了半天還是幫她洗了個澡,看著丁姐健美性感的裸體,他的jiba硬得發(fā) 疼,但東青不想成為虎哥一樣的人,不想乘人之危。 他狠狠地卡了好幾把油,把丁姐的rufang、屁股揉得通紅,但最終沒有走最后 一步,強忍著欲望把她送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 自己匆匆洗了個冷水澡,洗掉了眼影和口紅,猶豫了一下狗圈卻沒有拿下來 ,然后就開著高爾夫回月湖山莊了。 聽到卷簾門關上的聲音,床上的亞楠睜開了眼,一個老炮又怎么會被三聽啤 酒放倒?「這個小傻瓜!」 亞楠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和某人竟然極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