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6.血色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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燮靈霄不知什么時候也從宮里溜了出來,和他meimei一起在城門頂上等待幕后黑手的出現(xiàn)。在靜萱的幻術(shù)被破的瞬間,燮靈霄便從瞭望臺上一躍而下,瀟灑地落在了池淵和靜萱中間。 燮靈霄看了一眼池淵,發(fā)現(xiàn)他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目光沒有焦距,仿佛沉浸在一股莫名的恐懼之中。他不知道池淵為何會動搖,可他卻沒有一點兒想要放過眼前這個女人的念頭。 “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宰相之子!”燮靈霄犀利的目光逼視,靜萱在他烈火燃燒般熾熱的目光中無處可躲。當(dāng)下不論怎么辯解都不可能被放過,不如放手一搏,走為上策??擅鎸Τ販Y、燮靈霄兩大高手,想要抽身談何容易? 靜萱一咬牙,又揚起一陣鈴鐺鏘鳴,周圍的場景瞬間變了一番模樣。高大的城門變成了一棵櫻樹,緋紅的花瓣紛紛飄落,盤旋成一簇又一簇扎眼的花束。燮靈霄等人被包圍在片片落櫻之中,迷失了靜萱的蹤影。燮靈染更是隨那城門一同消失了,她通過涅槃得到的能力正是針對鳳鸞使者的靈力屏障應(yīng)運而生的詠唱技。她的嗓音便是天生的武器,可惜此刻也派不上用場。 燮靈染一個人佇立在真實之中,看著城樓下的四個人一眨眼消失了蹤影,有些手足無措。她抱緊雙手,站在樓門上方蹙眉凝望,卻只能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拖動著步子進進出出。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呆在原處等待他們回來,還是應(yīng)該回宮搬救兵。可是誰又是她的救兵呢? 實際上,靜萱并不能將連帶她自己在內(nèi)的四個人一同轉(zhuǎn)移到其他空間的。她僅僅是對燮靈霄、池淵、靜深施了幻術(shù),對靈染施了障眼法??梢矁H僅是這樣就耗散了大部分靈力,倘若沒有幾十年的修煉是萬不可能達(dá)到這個地步的。靜萱若想要保全自己,只能在這里速戰(zhàn)速決,全力將對方打倒,甚至殺掉。打斗不是她的專長,可到了該出手的時候,只能硬拼。以一對三,可不能拿性命開玩笑。 說時遲那時快,漫天飛花瞬間變成一把把細(xì)小的刀刃,帶著絕美的殺意向三人刺去。燮靈霄和池淵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佩劍,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過后,櫻花刃全都墜落在二人身旁,落紅般鋪滿地面。池淵將靜深攬在身后,動作上稍有遲緩,身上兩三處被割出了寸深的口子。絲絲血液沿著皮膚滲出,滴落在櫻花瓣上,讓那些危險的花兒更添了幾分嗜血的微芒。 池淵來不及擦掉身上的血跡,迎面而來的第二撥櫻花刃比之前的更加鋒利,數(shù)量也暴漲了一倍,令他應(yīng)接不暇。他單手揮動那把兩拳寬的巨劍難免有些笨重,轉(zhuǎn)眼間新傷舊傷便交織出一片鮮紅的網(wǎng)格,他忍著痛繼續(xù)劈斬著,沒有一刻松懈。 靜深被池淵保護得很好,連一根汗毛都沒有被傷到。她看著池淵滿身的傷痕心底不由涌動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糾痛,她緊緊地握著池淵伸向自己的手,身上逐漸泛起道道溫和的白光——她直接將自己的靈力輸進了池淵的身體。靜深是這一代的鳳鸞使者中,唯一一個可以通過肢體接觸直接將自己的靈力轉(zhuǎn)化為帝王星的內(nèi)力的人。 池淵突然感到自己手上的巨劍變得輕盈起來,每一次斬?fù)舳枷破鸶蛹ち业男L(fēng),卷攜著更多的櫻花瓣四散開去。此刻的池淵就像是被戰(zhàn)神附體的猛士,只要震一震手腕,便能淬煉出絕世的劍氣,可以屯貫長虹,洞穿寰宇。 來勢洶洶的櫻花瓣到了池淵身前立刻像廢紙片一樣突然崩頹下去,池淵的全身也好似鍍了一層皓日的光輝,令人目不能視。 相比之下,原本武功在池淵之上的燮靈霄卻陷入了苦戰(zhàn)。這方的花瓣散去了,便立即有那方的填充過來,花瓣雖然傷不到他可他也沖不出包圍圈。再加上擔(dān)心靈染的情況,燮靈霄的心緒不由焦躁起來。原本簡潔而有力的劍法變得越來越繁復(fù)冗雜,最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向哪里揮劍了。只見得一片惹眼的櫻紅,猶如魔女嘴角綻開的血色笑意,深深刺入眼底。 燮靈霄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就在這時,一叢櫻花刃迅速地鉆透了他的左腹,如注的鮮血噴涌而出。燮靈霄身子一扭,單膝跪地,俯身咳出一口濃稠的血液。他將劍柱在地上,勉強支撐起上半身,可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腹部竄遍全身,燮靈霄的嘴唇瞬間便沒有了血色。 隱匿起身形的靜萱看準(zhǔn)時機,猛地一揮手,茂密的櫻花樹便劇烈地顫抖起來,大量的櫻花從樹枝上脫落,結(jié)合成一個巨大的鉆頭,直沖向燮靈霄的心臟! 靜萱想要置他于死地! “燮靈霄!”池淵大喝一聲,連忙飛身上前撲救,巨劍橫亙在燮靈霄胸前不到一拳處,和厚重的櫻花鉆頭沖撞在一起。 然而巨劍卻在櫻花的推動下繼續(xù)前進著,靜深已經(jīng)最大限度地將靈力輸給了池淵,但是池淵的力量竟不足以與之相抵。 忽然“咔”的一聲脆響,巨劍的中央裂出了一條縫痕,池淵手上一緊,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巨劍已然斷成了兩截!下一秒,櫻花便張裂著干啞的喉嚨向燮靈霄伸出了毒舌。 “哥哥!”一片混亂之中,燮靈染不知從哪里撲了過來,在所有人都沒有回過神的瞬間直接擋在了燮靈霄身前。 然而,卻沒有想象中的血rou模糊,櫻花刃在碰到靈染身體的瞬間被分解成顆顆晶瑩的粉末,沉寂于塵土之間。繁茂的櫻花樹轟然倒塌,從樹枝到樹干再到樹根,每一寸木質(zhì)都從內(nèi)向外腐朽,幾分鐘內(nèi)便化為了灰燼。 燮靈染緊緊地抱著身受重傷的哥哥,泣不成聲。燮靈霄腹部中刀的瞬間靈染便同時感覺到了鉆心的疼痛,雖然看不見,可她感覺哥哥就在城門下面。于是再次唱響神音,靈力從聲帶上刻下的鳳印處緩緩流出,將靜萱設(shè)下的障眼結(jié)界擊成了碎片。 血跡、斷劍、一片狼藉。 池淵和燮靈霄已經(jīng)顧及不了靜萱的去向,隨著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密集,他們不得不先回宮休整。 明明是設(shè)計請君入甕,最后卻只達(dá)到兩敗俱傷,這一戰(zhàn)打得并不漂亮。 無奈之下,池淵找來一輛馬車,將燮靈霄、燮靈染還有靜深一起載回了皇宮。而不遠(yuǎn)處的小樹林里,靜萱在幾乎用盡了全部靈力之后,滿頭大汗地靠在一棵小樹上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