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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晚餐回到辦公室,樓里的人早就已經(jīng)走光了,程逸聞把她帶進自己的辦公室,門都沒合上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偏頭朝他吻了過來。 他們確實還沒有認識幾天,絕對談不上對對方“熟悉”,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所有接近和親密都來得無比自然。 就像是真的已經(jīng)熟稔到一碰到彼此就知道對方哪里有渴望的愛人那樣。 辦公室里沒有開燈,只有落地窗外灑進來的一地月光。 辦公室的地毯上扔著一地的衣服,上面都鋪著月光的光亮,電腦、文檔、紙筆……所有東西都凌亂地蜷縮在辦公桌的一角。 他平時是有潔癖的人,到了這個時候,卻完全沒有一點兒心思去顧著整理。 只要一碰上她的人,他就像是整個靈魂都被她束縛捆綁住那樣。 滿腦子只知道去擁抱她。 因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切實地感覺到她在自己的懷中,是只屬于他的人。 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輕易離開。 他看著她在意亂情迷時沉浸其中的神色,低下頭去親吻她小巧的耳朵。 “施珈?!彼吭谒亩呎f,“今天別走?!?/br> 她一開始沒有回答,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什么。 他只能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再低聲地重復了一遍這句話。 直到聽到她帶著泣音的“嗯”,他才舍得將她從角落里解放出來。 “程逸聞……”她的嗓子已經(jīng)完全啞了,“你真的不是人……”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性感的臉龐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知道就好。” 幾天沒見,他心里所有洶涌的等待和情緒都變成了此刻的源動力,直到最后,施珈的眼睛都腫了,他將她抱進辦公室內間的浴室的時候,她已經(jīng)紅著眼睛累得睡著了。 他幫她洗完澡將她抱上他平時在辦公室過夜時的大床,替她蓋好被子后,在月色下靜靜地看著她恬靜的臉。 不知道為什么,她睡著時臉上的神情,和平時很不一樣。 白日里她張牙舞爪,似乎對任何人事都志在必得,時而冷酷時而輕佻,僅僅用一顰一笑就可以去征服自己想要的。 可是在黑夜里,她的臉龐上卻隱隱透露著一絲淡淡的哀傷和脆弱。 他看得有些出神。 他真的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女人,會和這兩個詞扯上關系。 她駕輕就熟地吊著他的神經(jīng)和胃口,讓他為她如此著迷,她也能同時擺得平彭暉他爸——她的人生,有哪一點會值得她哀傷脆弱? 他都覺得她像個無戰(zhàn)不勝的將軍。 我會更走近你一點的。 他這時也翻身躺上床,用手臂輕輕地摟住了她的纖腰。 因為我想看到更多的、更真實的你。 - 第二天早上,施珈堪堪醒轉過來。 連日的忙碌工作,再加上昨天剛回來后的一場“惡戰(zhàn)”,幾乎將她整個人都透支了,她現(xiàn)在連動一動手指頭都渾身疼。 程逸聞這狗男人。 他應該改名叫程泰迪。 她縮在被子里閉著眼睛在心里罵了他一會兒,剛想要翻身起床,就感覺一條充滿著占有欲的手臂從身后環(huán)了過來。 施珈轉過頭,看到程逸聞正躺在她的身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早?!彼ぷ由硢〉亻_了口。 “早?!彼f完后,頓了一下,“施珈,你答應過我的?!?/br> 她一時腦子都沒轉過彎來:“什么?”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耐:“你答應過我不走的。” 她一怔,而后才想起來昨晚親密時他說的話。 “弟弟?!彼@時勾了勾嘴角,“我是答應了你【今天】不走,但昨晚你說的【今天】,是指【昨天】,不是今天呀?!?/br> 程逸聞瞇了瞇眼。 “jiejie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她這時從床上翻身坐起來,光滑白皙的肌膚也瞬時從被子里顯露出來,“昨天既然答應了你,昨晚就在你這過夜了,是不是?” 他的目光在她漂亮的肩頭和鎖骨這流連著點了點,不由自主地黯了幾分。 “乖啊?!彼娝氖直垡琅f緊緊地環(huán)在她的腰間,讓她動彈不得,只能用手指輕輕地點了點他挺拔的鼻子,“我真的得走了,今天還有一堆活得干呢?!?/br> “先再來一次?!彼f著,手已經(jīng)順勢鉆進了被子。 “你要我命呢?!彼哪樢患t,立刻抓住了他作怪的手,“我還想多活兩年?!?/br> 他說:“那你今晚再過來。” 施珈偏頭想了想:“今晚可能不行?!?/br> 他分毫不讓:“為什么不行?” 她低垂著眸看著他:“寶貝兒,你知道為什么的?!?/br> 他的語氣卻愈加斬釘截鐵:“施珈,今晚我在家里等你。” 她原本想說句什么,可一對上他犀利中又透露著幾分懇求的眼神,她的心一軟,到了嘴邊的話又只能退了回去。 過了半晌,她扶著額頭挫敗地應了一聲:“好。”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程逸聞的神色,一定會相當驚訝——他一向神情不外露的臉龐上,竟然掛著一抹明晃晃的欣喜。 談妥了條件,他總算是同意挪開了手,讓她下床去穿衣服洗漱。 當看到她在下床時那不甚明顯的歪歪扭扭的走路步伐,他還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