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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天因為抓到了走私女妖的販子,除了正商和巡守隊伍,長云郡根本就沒有陌生人出入,他們也有臉找這樣的借口……這兩個軍團的軍團長是誰?” 長云郡郡守是個大胡子的中年,聽到風聲的時候敏銳地嗅到了不一樣的動靜,第一時間把城池封閉住,打算觀看一下情況坐山觀虎斗。 可惜他的這點小心思精靈那邊同樣也猜到了,畢竟不是誰身后在站著一個態(tài)度不明的屠夫還能怒上決斗臺的。 所以干脆就把屠夫給殺了,拿著屠夫的刀再去砍自己的對手。 嚴密,果斷,甚至于這里的戰(zhàn)聲要比合矮人的沖突要早一些,這就是精靈這個種族一貫的嚴謹。 郡守通過望遠鏡的鏡片,放目遠處,看到了重重林木后,掀天而起的塵霧。 “‘血刺藤’第二軍團長阿曼·拉達曼蒂斯……看來他們對長云郡的重視短期要超過矮人那邊。禹都那邊的增援消息呢?這都第幾天了,反應也太慢了吧!” 他這么一喝問,身邊的謀士將領們臉色都難看起來。 “戰(zhàn)殿的副監(jiān)察說,姜王的生辰快到了,他忙于挑選合適的賀禮,所以……讓我們,再看看……” “看看?還能怎么看!”郡守怒發(fā)沖冠,直接摔了手里的望遠鏡,“都給我去鞏固城防,把后面附屬城的軍力全調來,越級就越級,要殺要剮我擔了,毛頭小子們也滾過來去押送糧草,裴輕呢!” “他五天前去傭兵邊城辦事,還、還沒回來?!?/br> “這小子……”大胡子郡守咬咬牙:“他要是出點什么事兒不好和裴公交待,派十幾個護衛(wèi)去邊城找他。如果長云郡不好了,就不要讓他回來了,精靈只會撿著官城打,不會無端招惹那些流浪的傭兵。” 大胡子這樣說完,剛一個轉身,就敏銳地感覺到了什么,一個側身,他原先站的位置噌地釘入一枚冷箭,下一刻,周圍有兩三個謀士紛紛捂著心臟倒下。 “長耳畜生!”大胡子大罵一聲,就地就是一滾躲進城樓的樓閣里,頓時外面如雨般噼里啪啦地不斷傳入利器釘入土墻石磚的聲音。 狡詐!狡詐! 先是通過宣戰(zhàn)給他一天考慮的時間,暗示這一天里精靈不會有動作,然后再偷偷派一支軍隊悄然埋伏入山巒中,等到合適的時候,迅猛而精準地發(fā)起奇襲。 大胡子郡守暗罵自己大意了,如果不是自己作死要上城墻觀望情況,他們也許還會猶豫一下再進攻,現在他們只要刺殺了自己,長云郡就會大亂,精靈后面的兩個軍團聞風而動,輕輕松松地就能拿下長云郡。 “巡防軍出城!出城!放火!把那些長耳畜生從山林里燒出來!” 僥幸兩個在箭雨襲擊下逃進城樓里的謀士立馬說道:“大人這不行,現在他們是上風向,就算山林干燥,但兩側的山離我們太近了,火點起先毀的可是城墻啊!” 大胡子郡守恨得牙癢癢,因為精靈喜歡依靠林地的掩藏作戰(zhàn),所以對森林火災非常謹慎,干燥的樹林和不利的風向都是他們的必防重點。 只恨西國多山!簡直就是精靈族天生的主場! “那怎么辦!你看他們都已經開始朝城墻推進了!”大胡子通過縫隙明顯地看到精靈的弓箭手中間,一排排輕甲的精靈騎兵和他們掛著戰(zhàn)盔的牡馬在山林里若隱若現,同時無數鐵爪牽著鐵索掛上了城墻,訓練有素的士兵抱著大號竹簡一樣的木板熟練地在鐵爪之間交錯形成的網子上鋪了上去。 大胡子郡守連憤怒的心情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是恐懼。 那些精靈,想凌空殺入城中! 精靈的牡馬是整個潘多拉最輕盈的馬種,它們幾乎可以載著騎士在四十度的陡坡上暢行自如,更遑論這種造出來的懸空索橋,二十米的距離,精靈的騎士無需費多少工夫,在箭雨的掩護下能輕易沖入城墻上肆意砍殺。 “東城墻侵入了數百騎兵!” “西城區(qū)已經開始沖突了!請郡守大人下令!” 大胡子像是一瞬間頹喪了起來,只能怪自己沒能盡早做出準備,哪知精靈的雷厲風行…… 長云郡的硝煙只持續(xù)了半個小時,大胡子在城中卻越指揮越怪。 他因為慌亂指揮得錯漏百出沒錯,但精靈那邊好像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亂,入侵城中的一萬先頭精靈騎兵怎么越打越少?好像……他們的接應出了很大的問題? 還有,長云郡兩個城門告急,而郡外虎視眈眈的‘血刺蘿’軍團,怎么沒來順勢攻城? 下一刻,長云郡十里外暮色漸染的天空瘋狂地閃起了血紅色的信號煙火。 整個潘多拉,十幾發(fā)血色煙火只有一個意思——圍殲告急。 第六十三章 TheWar(下) “不錯啊小娃娃,這么小的漏洞都撿到了,她教你的?” 十方監(jiān)相對而言較為封閉,在隨著精靈們遠去的游學教師沒回來之前,西川的暴風還沒有刮進十方監(jiān)里。 但這并不代表就沒人察覺到什么,至少各家飼養(yǎng)的信鳥都瘋了一樣地飛行下,一些頂頭的勢力主都已經開始了行動。 鵬昊還是第一次接觸這個年幼而寡言的天妖儲王,和他腦海中已經被妖魔化的白嬰不同,這個孩子至少被反面教材教導得很好,若是等到他長大,以他的身份背景,戰(zhàn)場上能發(fā)揮的作用足以影響歷史進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