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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啟心郎:清朝初期特有的官職,六部里面都有,相當(dāng)于翻譯之類。 第十三章 皇太極說到做到,好幾天都沒有來次西宮。不過布迦藍倒遇到過他好幾次,每次他都別開頭,裝作沒看見徑直走開。 布迦藍在皇太極日常處理政事與歇息的大內(nèi)宮闕外轉(zhuǎn)悠,可不是為了他,她想偶遇范文程。 滴水成冰的天氣,虧得他火氣那么大。 不過布迦藍發(fā)現(xiàn)一件事,每遇到他一次,他的神色好似就得意了幾分,她也不知他在得意個什么勁。 布迦藍沒有遇到范文程,反而遇到了一次豪格,他見到她時的神色很不好,盯著她看了許久,神色復(fù)雜,鄙夷中夾雜著恨意,令她有些莫名其妙。 照理說布迦藍與他八桿子打不著,她能想到的,也就是原本屬于鑲藍旗的那些死囚,現(xiàn)在到了她手中。 豪格殺了妻子獻媚,領(lǐng)了鑲藍旗,人心不足蛇吞象,還惦記著她手中的牛錄。不過她一點都不在意豪格的態(tài)度,只要他敢動手,布迦藍也不會客氣。 雪后陽光燦爛,照在人身上雖沒有溫度,布迦藍還是很喜歡這種天氣。黃瓦綠檐如同一幅艷麗的畫,屋脊上的各種神獸好似在跳舞,給枯寂的冬季帶來了些許色彩。 她在大內(nèi)宮闕外溜達著賞景,看著左右相對而立的兩座牌坊,覺著看得越來越覺得可笑。 牌坊一文一武,文官與武官分開進入。布迦藍仔細看著地面,觀察武官進入的磚石,是不是要比文官進入的低上幾分。 因為,她實在想不到,還在掃盲階段的準大清,哪來那么多文官。 不大一會,從牌坊里走出兩個人,走在前面的豪格背著手,神情倨傲,跟著他的冷僧機,正滿臉諂媚,點頭哈腰跟他說著什么。 冷僧機不經(jīng)意抬起頭,看到面前的布迦藍,臉色大變,嚇得渾身一哆嗦,嗷地一聲竄到了豪格身后。 豪格瞬間沉下了臉,不悅地瞪著布迦藍,轉(zhuǎn)身一把揪住冷僧機,譏笑道:“你怕個女人做什么?” 布迦藍以前沒有仔細看過豪格,此刻瞇縫著眼睛,十分不客氣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他五官生得與皇太極有兩分相似,眉眼粗曠,少了幾分秀氣,正不屑一顧地看著她,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布迦藍抬著下巴,淡淡地道:“我不可以到這里來嗎?” 豪格的臉色更加難看,正要發(fā)狠,這時多爾袞從牌坊里走了出來,遠遠看到布迦藍,眼神一亮,忙跑上前見禮:“嫂嫂?!?/br> 布迦藍朝著多爾袞微微頷首,他見旁邊的豪格神色不對勁,再一看冷僧機也在,眉頭微皺。 略一思索,上前拍著豪格的肩膀,笑著道:“你怎么還在,外面冷得很,眼見就要新年大典,你可別跟范章京一樣生了病,到時候無法參加比試。” 豪格剜了布迦藍一眼,不發(fā)一言大步離開,冷僧機縮著脖子,跟在他身后小跑著飛快溜了。 多爾袞盯著兩人的背影看了會,收回目光,也沒多問,只笑著道:“許久未曾見到嫂嫂,最近嫂嫂可好?” 布迦藍點點頭:“我很好。你說范章京病了?” 多爾袞好奇地道:“范章京偶感風(fēng)寒,大汗允他在家中養(yǎng)病。嫂嫂與他很熟嗎?” 原來范文程生了病,早知道就干脆上門拜訪得了。 布迦藍說道:“我與他不熟,不過以后就熟悉了?!?/br> 多爾袞愣了下,不明白布迦藍話里的意思,又怕多問惹來她的反感,說道:“河里結(jié)冰了,在河里鑿開冰窟可以抓魚,嫂嫂可去玩過?” 布迦藍不知道上門要不要送禮,不過抓幾條鮮魚帶上門去探范文程的病,好似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問道:“你要去抓魚?” “是,以前我說過,冬天要給嫂嫂送鮮魚?!?/br> 多爾袞廢話很多,布迦藍不記得他究竟說了什么,只說道:“你稍等,我去騎馬?!?/br> 多爾袞忙道:“現(xiàn)在騎馬太冷,我有馬車,嫂嫂可坐我的馬車前去,我騎馬就好?!?/br> 布迦藍也無所謂,聽后便朝外走去。多爾袞從沒見過這般爽利之人,頓了下,眼中漸漸浮起笑意,忙跟上去問道:“伺候嫂嫂的奴才呢?” “在屋子里與格格們讀書。你可曾讀過書?” 多爾袞答道:“汗阿瑪以前逼著我們兄弟讀書,我便讀過一些。嫂嫂可曾識字?” 布迦藍不在意多爾袞讀過多少書,其實在她看來,讀不讀書都無所謂,她只需要他有力氣腰好就行。 聽他居然問自己識不識字,布迦藍不禁翻了個白眼,毫不謙虛地答道:“學(xué)富五車?!?/br> 不敢與大儒相比,可比起他們這些人來,布迦藍的確沒有吹牛。 太陽下,布迦藍淡藍的眼眸熠熠生輝,閃得多爾袞的眼睛都睜不開,他心砰砰跳,眼神炙熱望著她,贊道:“嫂嫂真厲害?!?/br> 多爾袞的隨從趕來了馬車,他上前撩起車簾,親自躬下身道:“嫂嫂請上車。” 布迦藍從旁邊抓著車轅上了馬車,多爾袞直起身,定定望著還在晃悠的車簾一陣,臉色潮紅,接過隨從的韁繩,翻身上了馬。 馬車駛出城后,沿著渾河前行,約莫半個時辰便來到了柳條湖邊。 多爾袞跳下馬,親自上前打起車簾,布迦藍下了馬車,望著眼前寬闊的湖面。夏季滿湖的荷花已經(jīng)不見蹤影,整片湖泊如同一面明鏡,閃著耀眼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