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種瓜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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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菀笙受到驚嚇,手一抖,針便刺到了手指上,她忙將手指放進嘴里吸吮。 睿嬤嬤皺眉停下手中活計:“搜查院子?他們?yōu)楹我獊硭巡樵蹅冊鹤樱俊?/br> 沈菀笙心里自然知道為什么,肯定是因為昨晚偷聽墻角的事情,莫非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 她有些心虛,但明知此時也不是害怕的時候,只得硬著頭皮示意水仙將門打開。 外面立刻涌進來幾個人,沈菀笙放下懷中針線起身去看,見有幾個是李氏身邊的婆子,領(lǐng)頭的正是陳婆子,還有幾個是昨晚守在墨香院外面的家丁。 睿嬤嬤見有男子進來,心下便有些惱了,嚷道:“這是怎么了?連規(guī)矩都沒了不成?府里男丁都能進到小姐院子里了嗎?” 陳婆子走出人群,草草對著沈菀笙行了一禮,語氣冷淡道:“昨晚有人夜闖墨香院,老爺太太讓搜查府中各院,看看賊人有沒有躲起來!這也是為著沈小姐的安全考慮!” 睿嬤嬤反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既然是闖墨香院的賊人,哪里能跟我們幽竹居有關(guān)系呢?更不可能來我們院里躲藏的!” 水仙也忙幫腔道:“就是,我們院子沒見有什么賊人進來?。 ?/br> 陳婆子也不回答,只向后面遞了個眼色,身后眾人便向沈菀笙房中走去。 沈菀笙心猛地一緊,故意大聲道:“別處院子也有搜查嗎?還是只來搜查我們院子?” 她心中明白今日定是少不了這一劫的,只是不知道鈴蘭將昨晚穿的衣服藏到了哪里,所以故意大聲說話也有提醒鈴蘭的意思。 陳婆子含糊其辭:“先來搜查這里,完了再去別處!” 沈菀笙便冷笑道:“如此說來,怕是看我一個孤女好欺負是吧?” 她想著能拖一時是一時,若是鈴蘭聰明,自會趕緊處理衣服。 陳婆子也不正面回答她,只從袖中掏出一個東西,捏住拳頭放在她眼前,得意道:“因為我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東西!” 她緩緩攤開手掌,手心赫然放著一個小巧精致的荷包。 沈菀笙心頭一驚,昨夜她慌亂逃跑,一定是爬狗洞的時候,將這荷包不小心掛了下來。 但此刻定然不能承認,否則只怕小命難保。 她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瞥一眼那荷包道:“這是當(dāng)初外祖母命人在外面訂制的荷包,做了好些,給我們這些晚輩一人一個,你們大公子、二小姐、三小姐都有,為何偏偏要來我這里查?” 陳婆子自拿出荷包開始,就一直在留意觀察沈菀笙的表情,見她似乎并無異樣之處,心里便泛起了嘀咕。 昨夜闖進墨香院的那人,被一個家丁追趕至狗洞,最后雖抓住了她的腳,卻不料突然暈了過去,才讓她逃脫了。 雖然人沒抓住,但是據(jù)那家丁說,好像是個女子,不過因為夜里光線暗,并沒有瞧真切,只覺得身形和抓住的腳纖細嬌小,感覺是女子才有的。 他們又去搜了狗洞,在附近發(fā)現(xiàn)這個荷包,送到太太面前,太太拿著荷包思索一陣道:“伯寧當(dāng)時跟我在屋里說話,肯定不是伯寧的,二小姐也不可能來偷聽什么,三小姐嘛……還有沈菀笙這個小蹄子,這兩人都要去查,保不定就是她們其中一個干的!” 但他們實在想像不出,如沈菀笙這樣素來清高孤傲,目下無塵的女子,怎會去爬狗洞? 不管怎么說,太太既然下了令,肯定就要去查的,于是便先到馮姨娘和三小姐住的院子查,結(jié)果三小姐卻將荷包送給了自己的堂妹玩耍。 最后實在無法,就派人去堂妹家走了一趟,將荷包要回來。 所以這一耽擱,就過了晌午,直到此時才來查沈菀笙。 排除了三小姐魏芳慧的嫌疑,眾人的目光自然都聚集到了沈菀笙身上,覺得一定是她沒跑了。 “別人的都在!請問沈小姐,你的荷包在何處?拿出來瞧瞧吧!” 陳婆子一臉得意,她主子恨沈菀笙,她也跟著主子討厭沈菀笙。 此時其他的家丁婆子們都已經(jīng)進了沈菀笙的屋子,開始搜查起來,睿嬤嬤和水仙無法,只得跟進屋看著,生怕他們將屋中東西碰壞或者偷偷拿走。 沈菀笙云淡風(fēng)輕揚揚手:“我當(dāng)是什么勞什子呢!我的自然也在,鈴蘭,鈴蘭!” 鈴蘭應(yīng)聲從廂房中走出來,到沈菀笙面前施禮道:“小姐喚奴婢何事?” 她其實在院門被驟然敲響時就已經(jīng)開始警覺了,聽到院子里說話的聲音,大概了解事情緣由,心中也暗自慶幸,早晨她出門的時候,將昨夜沈菀笙換下來的那件衣服裝進包袱里帶了出去。 此刻衣服早就被扔到了不知什么地方,肯定再也找不回來。 “鈴蘭,你去將外祖母送我的那個荷包拿來,給陳嬤嬤瞧瞧!” 沈菀笙語調(diào)緩和,根本聽不出有什么異樣之處。 鈴蘭稍微猶豫了一下,去看沈菀笙,見她朝自己眨眨眼,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低聲道:“奴婢知曉了,這就去拿!” 陳婆子狐疑看著鈴蘭的背影,她不相信鈴蘭真能將荷包拿出來。 屋子里不時傳出睿嬤嬤的聲音:“哎呦!你小心著點,這官窯的花瓶打碎了你賠得起嗎?” “這是小姐裝首飾的盒子,你們到底想找什么?” “快別把那箱子翻亂了!架子上的書都是小姐的寶貝,不能動!” 聽著聽著,沈菀笙就抿嘴樂了。 睿嬤嬤這個樣子,怕是那些人什么都搜不出來吧! 此時,鈴蘭自屋里出來,手中提著一個小小的荷包。 她走到陳婆子面前,將荷包提起來放在她眼前道:“陳嬤嬤,您是要找這個嘛?” 陳婆子一看那荷包,臉色瞬間就變了,那個荷包跟自己手上這個一摸一樣。 這么說來,真的不是沈菀笙丟的荷包? 她心中雖有疑慮,但終究也是不敢太過于造次,畢竟人家都將證據(jù)拿出來了,自己還能怎樣? 此時屋子里搜查的人也兩手空空出來了,一個婆子上前附在陳婆子耳邊說了幾句什么。 陳婆子忙尷尬笑道:“那沈姑娘好生歇息,我們就先去老爺太太那里復(fù)命了!” 說完,也不待沈菀笙回答,便率先向門口走去。 其他人也紛紛尾隨而去。 片刻功夫,人就走光了,睿嬤嬤重重關(guān)上院門,恨聲道:“什么搜查夜闖墨香院的人?我看就是來咱們這里找事的!故意欺負咱們而已!” 沈菀笙和鈴蘭對看一眼,并沒有接話。 等將睿嬤嬤和水仙打發(fā)了,只剩下鈴蘭的時候,沈菀笙才小聲問道:“那件衣服你藏到何處去了?” 鈴蘭狡黠一笑:“小姐啊,奴婢早上出府去找三公子的時候,便帶在身上了,出府去就扔到了河里?!?/br> 沈菀笙皺眉道:“你出府去的時候,就沒人查你的包袱嗎?” “有人查的,不過,查的人只當(dāng)是尋常衣物,只摸了一模,并不曾打開看!” “真有你的!” 沈菀笙此時也不由對鈴蘭另眼相看,這丫頭果然是個有膽色有計謀的。 “還有這個荷包,我當(dāng)時還擔(dān)心你丟了呢!” “哪里能呢?奴婢記得當(dāng)日老祖宗將荷包賞下來,奴婢見到這荷包,喜歡得不得了,小姐您就偷偷花了一夜時間,做了個一模一樣的送給奴婢!……小姐的恩情,奴婢沒齒難忘……” 說著說著,鈴蘭眼圈就紅了。 沈菀笙卻在心中暗暗感嘆,若不是自己當(dāng)時做了這個荷包送給鈴蘭,那今日哪里會有這荷包來救自己呢! 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