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太太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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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貴被送回李府時,已經(jīng)昏迷不醒,是陸掌柜安排的人將他送回去的,只道是他在酒樓欺侮女子,惹了不該惹的人,才落得個如此下場。 他祖父李德倫看見孫子這番光景,當(dāng)場氣得吐出一口血,他祖母翠屏也差點背過氣去。 先皇在世時,李德倫是宮里的大太監(jiān),很是受先皇信任,兢兢業(yè)業(yè)伺候先皇半輩子,后來遇見了賢妃身邊伺候的宮女翠屏,兩人甚是投緣,于是兩人便在宮中結(jié)成了對食關(guān)系。 時間一長,兩人不滿足只在宮里做夫妻,便用多年積蓄在京城買下一處大宅院,在宮外也過起了普通夫妻的日子,倒也逍遙自在。 只可惜太監(jiān)生不了孩子,李德倫和翠屏思來想去,又收養(yǎng)了兩個遠親家的孩子。 孩子漸漸長大,皇宮也換了主子。 等新皇即位,將原來老皇上身邊的太監(jiān)們也都放出宮去,凡是還有親戚的,便回去投靠親友,沒有親人的也只能拿出自己的積蓄在宮外勉強過日子。 李德倫原來在先皇面前得寵,所以賺了不少賞賜,再加上底下人孝敬的,早就夠他們一家人花銷。 這夫妻二人倒在京城做起了富戶。 后來,兩個孩子長大了,大女兒嫁給富商魏家做了正房太太,二兒子則不太爭氣,整日里只會喝花酒,后來喝醉酒失足跌進護城河里淹死了。 只留下兩個兒子,便是李福和李貴。 誰知李貴跟他爹一個秉性,再加上又從小受祖父祖母寵愛,便養(yǎng)成了個飛揚跋扈的性子。 李貴原本娶了房老婆,結(jié)果被他喝醉后活活打死了,若不是李德倫在宮里有些關(guān)系,那李貴只怕是免不了牢獄之災(zāi)的。 夫妻倆也曾經(jīng)認(rèn)真管教過,但李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依舊喜歡惹是生非。 李德倫和翠屏在宮中伺候了幾十年,出來時已是年過半百,如今都快滿六十了,自是無力再管這個孫子,只祈求他不要給自家惹事罷了。 今日見他被人送回來,下身已經(jīng)全被鮮血染紅,才知道因為惹事被人閹了。 李德倫仰天長嘆,這真是報應(yīng)??! 一家人竟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當(dāng)太監(jiān)的命運。 李貴如今還沒有孩子,而李福成親多年,也沒有生出一男半女,看來李家香火就要白白斷送了。 詳細情況陸掌柜只說不清楚,李德倫也沒有辦法,想去報官又不知道自己孫子招惹的是哪方神圣,只能得他醒來再說了。 李貴傷得太重,這一昏迷便是幾日。 好不容易醒來后,見自己成了這副樣子,一時接受不了,竟又暈了過去。 就這樣,李貴一直斷斷續(xù)續(xù)治療了半年光景,才差不多完全恢復(fù)過來。 但是當(dāng)李德倫和翠屏夫婦從李貴嘴里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恨絕了衛(wèi)國公府,發(fā)誓要將衛(wèi)國公府扳倒為孫子報仇。 當(dāng)然,這是后話。 李貴受傷的消息傳到李氏耳朵里,她慌忙也跑去娘家看自己的侄子。 彼時李貴尚未醒來,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弄成了這般光景。 李氏恨聲道:“究竟是誰將我侄子弄成這樣,還要害我李家斷了香火!我定然不會放過他們?!?/br> 李德倫和翠屏知道李氏和她弟弟從小感情深厚,便也勸慰了幾句。 李氏在娘家吃完晌午飯,才辭別父母回魏府去了。 回到魏府,李氏只覺得渾身乏力,便躺在榻上休息。 見一旁伺候的陳婆子,便隨口問道:“老爺呢?” 陳婆子眼神閃躲,半晌方道:“老爺去馮姨娘那里了!” 李氏面上一沉,這個魏老爺,整日里就知道去找他的姨娘,自己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也不過問過問。 心里便生出些惱恨。 陳婆子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又道:“方才聽門上人說,昨日幽竹居那位晌午出去的,回來時都已經(jīng)臨近申時了,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去了,進門時衣衫都破了,上面還有血跡……” “什么?” 還不等陳婆子將話說完,李氏便忽地坐起身來。 “那小蹄子莫非出去私會男人了?竟會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那還能有假?是門上花嫂兒子親眼看見的!” 陳婆子跟府里負(fù)責(zé)打理花草的花嫂關(guān)系好,花嫂兒子又是家生子,眼下在門上做事,所以陳婆子才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李氏穿上鞋子,匆匆披上外衣道:“我去看看,若是真的,可不能放過那個小賤人!” 她語氣中帶著無法抑制的興奮。 陳婆子忙隨她一起走出門,向幽竹居走去。 幽竹居的院門緊閉,院子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陳婆子上前拍拍門,喊道:“有人嗎?沈小姐,太太來看你啦!” 良久,才聽見院子里傳來腳步聲。 “吱呀”一聲,院門打開,睿嬤嬤從門縫中探出頭來,見是李氏和陳婆子,忙將門大開,行禮道:“見過太太!太太來我們院里有事嗎?” 李氏不耐煩揮揮手,也不答話,徑直就朝院子里走去,邊走還邊四下里打量,仿佛在找什么人。 此時沈菀笙正躺在床上休息,聽見外面響動,便爬了起來。 李氏和陳婆子走進正屋,睿嬤嬤朝里面喊道:“小姐,太太來了!” 沈菀笙皺皺眉頭,只得從里間出來,見李氏已經(jīng)跨進門檻,她便上前行禮道:“見過舅母!” 李氏面色淡漠看著沈菀笙,見她身穿煙青色家常半舊衣衫,未施粉黛,面色略微有些蒼白,看起來弱柳扶風(fēng),一副嬌嬌柔柔的模樣。 心里便有些來氣,暗想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勾引男人的狐媚子相吧! 她也不說話,只自去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上上下下打量沈菀笙道:“你昨日出門干嘛去了?” “昨日三公子約我到萬福樓吃飯!” 沈菀笙直起身子淡淡道。 “什么?你去了萬福樓?” 李氏暗暗吃驚,那萬福樓可是京城最好最貴的酒樓,并不是普通人能去得了的,比如她也只去過一回,沒想到沈菀笙攀上國公府后,倒過得如此闊綽了。 沈菀笙低著頭,并沒有答話。 李氏見她并不像是受傷的樣子,疑惑看了一眼陳婆子。 陳婆子雙眼微瞇,試探道:“沈小姐,太太聽說你昨日受了傷,特地來看看你!” 沈菀笙面不改色:“多謝舅母關(guān)心,不過是昨日不小心擦破了一點皮而已,不勞舅母費心了?!?/br> 李氏聽她這么說,便不依不饒道:“你哪里受傷了,讓我看看!” 沈菀笙自是不肯,只低著頭不說話。 陳婆子聽那花嫂兒子說過,好像是手臂受傷了,她便故意靠近沈菀笙,突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臂,狠狠捏一把道:“一定是這里,沈小姐快給太太看看吧!” 她用力不小,沈菀笙傷口本來還沒好,被她這么一捏,一股鉆心般的疼痛襲來,將她疼得立刻渾身癱軟,差點跌倒在地。 睿嬤嬤見狀,忙去推開陳婆子,怒道:“你這是做什么?快讓開!”又俯身去攙扶沈菀笙。 此時鈴蘭也從外面進來,手里端著一碗?yún)?,進門見到此番情景,也是一愣,忙將手里參湯放下,上前去扶小姐。 李氏卻滿眼促狹,看著沈菀笙疼得直不起腰來,嘴角便勾起了一抹笑意。 沈菀笙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強撐著對睿嬤嬤搖搖頭道:“我沒事!” 她連嘴唇都已經(jīng)疼到發(fā)白了。 睿嬤嬤和鈴蘭氣得要命,卻又對李氏無可奈何,只得在心中咒罵她和陳婆子。 陳婆子倒是一副得意的神色。 “既然傷得如此重,為何不請大夫來瞧瞧?” 李氏說著,瞅了眼自己面前的案幾,進來這么久了,居然沒人給她上茶,不由皺了皺眉頭。 陳婆子見狀,知道李氏是口渴了。 她抬眼一瞧,旁邊案上放著一碗?yún)?,忙過去拿起來看了看,又嗅了嗅,才故意道:“咦,這竟然是上好的人參!” 李氏故意抬起眼皮,用帕子抹抹鼻頭:“表姑娘竟然有錢買如此貴重的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