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等不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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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菀笙終于走了。 宇莫璃微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并沒有去送她,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后,方冷冷道:“出來吧!” 一個白衣白發(fā)的男人從樹后緩緩走了出來,走到宇莫璃身后,一搖手中折扇:“三公子,別來無恙啊?” 宇莫璃并不回頭,雙手抱胸道:“白公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自然是為了地圖,不然我找你能有什么事?” 白慕然索性轉身進了屋里,找了個椅子坐下來。 宇莫璃只得跟進去:“我說過了,等我與她成了親,自然就會知道地圖的下落,到時候我便是她的夫君,難道她還能不告訴我?” 白慕然卻搖著扇子斜睨他一眼:“我看難!” “你……” 宇莫璃一時氣結。 “好了好了,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是那位主子讓我來問你,他說你若再不動手,他便會親自去要。如果真到了那時候,恐怕沈姑娘……” 白慕然沒有再說下去,宇莫璃卻聽懂了他的意思,背上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不能讓他去找沈姑娘!” “我也不想他去,但他若是非要去,那我也沒辦法!” 白慕然皺了皺眉頭。 他與宇莫璃已經(jīng)認識一年有余,初時認為這孩子不過是個富家紈绔子弟罷了,并沒將他放在眼里。 后來接觸時間長了,發(fā)現(xiàn)他竟然與一般的少年人不同,腦子靈活,思路清晰,做事也很沉穩(wěn)有條理,竟不像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該有的模樣。 兩人此時的關系亦師亦友。 但白慕然上面還是有主子的,他再怎樣也不能違背主子的意思。 “你回去稟告一聲,就說我晚上親自去見他當面說清楚!” 宇莫璃知道白慕然做不得主,也不想讓他為難。 “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白慕然無奈道。 他轉身欲走,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扭頭別有深意道:“你陷進去了!” “什么?” 宇莫璃沒有聽懂,眉心微皺問道。 “你喜歡上沈姑娘了!” “我……” 宇莫璃本能想要矢口否認,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口。 之前自己只是覺得沈菀笙似乎與別的女子不同,她清高但不孤傲,她美貌但不自恃,她聰明卻又隱忍,她單純卻不愚蠢。 她身上似乎有很多當今世上女子所沒有的優(yōu)點。 他原本只是以為自己對她有好感,但幾次三番下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一言一行皆關注,一顰一笑都記在心中。 她遇見危險,自己便要不顧一切去救她,她傷心落淚,自己心痛如刀絞一般。 此時,白慕然的一句話似點醒夢中人,原來這便是喜歡啊! 喜歡一個人就是覺得她一切都美好? 她做什么自己都喜歡? 宇莫璃忍不住摸一摸自己腰帶上系著的那個繡著竹子的荷包。 他每日都帶著,喜歡得不得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白慕然見宇莫璃呆呆站在那里,少年臉上表情變幻莫測,時而迷惘,時而羞慚,時而又幸福。 看得出來,他在審視自己內心對于沈菀笙的感情。 白慕然猛然想起多年前,自己還是一個翩翩少年的時候,也曾經(jīng)真心喜歡過那么一個女子,喜歡她喜歡到無法自拔,甚至想好了要拋棄大好前程與她私奔。 誰知那女子中途卻愛上了別的男人,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 再然后,那個女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找不到了。 白慕然回想起自己當年的心酸經(jīng)歷,他又看了看眼前這個俊俏的少年,依稀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宇莫璃回過神來時,見白慕然正望著他出神,一時有些尷尬,便假意咳了兩聲道:“你……你竟然背地里監(jiān)視我?” “怎么?宇三公子才知道嗎?” “你……” 宇莫璃一時語塞,他自然知道白慕然一直在監(jiān)視自己與沈菀笙的一舉一動,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毫不避諱。 白慕然突然嘆了口氣,他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遞給宇莫璃道:“這是這個月的藥?!?/br> 宇莫璃伸手接過來,一仰頭吞進嘴里,抱拳道:“多謝!” 白慕然一言不發(fā),也拱了拱手,隨后便一縱身跳上屋頂,隨即消失不見了。 只聽遠處飄來幾聲吟唱聲:“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宇莫璃心中微微有些發(fā)堵,嘆口氣,剛想回聽風堂去,院門一響,卷簾進來了。 “主子,屬下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將沈小姐她們送到了馬車上?!?/br> “嗯!這個拿去,繼續(xù)找藥鋪做!” 宇莫璃將自己一直壓在舌頭下面的藥丸取了出來,包在隨身帶的帕子里,遞給卷簾。 卷簾接過來,驚道:“他又來了?” “嗯,我晚上要去會會那人!他似乎有些等不及了?!?/br> “好,屬下知道了,這便去繼續(xù)找藥鋪幫忙做藥丸?!?/br> 卷簾剛轉身準備離開,宇莫璃又將他叫住:“等等,你再去查一件事情,前幾日府中盛傳沈姑娘在魏家時與表兄不清不白,你去查查,究竟是誰在傳關于沈姑娘的謠言!” “是,屬下一定照做!” “嗯,去吧!” 宇莫璃點點頭。 卷簾朝院外走去。 宇莫璃又回頭掃視了一下院子,這才離開回聽風堂去了。 入夜,聽風堂里燈盞還亮著。 宇莫璃習慣夜晚睡覺亮著燈,所以聽風堂里的燭火幾乎常年不熄。 眼看已經(jīng)近子時了,宇莫璃從床上爬起來,拿起床頭早已準備好的黑色夜行衣?lián)Q上,又將頭和臉全部包嚴實,只留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悄悄打開門,走到院墻邊,縱身一躍,便消失在黑暗中。 城西來??蜅?。 “主子,宇三公子說今晚來,看時辰已經(jīng)差不多了,估計快到了!” 客棧三樓的房間里,白慕然對坐在椅子上的人道,那人身穿一身粗布藍袍,臉上帶著一副銅質面具,半邊身子隱匿在陰影中,顯得神秘又怪異。 他雖然打扮普通,但渾身散發(fā)出一股清貴氣息混合著淡淡的戾氣,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 他右手虎口處繭子甚厚,應該是個常年習武之人。 白慕然并不知道自己主子的真實姓名,當年自己還在蜀國白家當少爺時,被他救過性命,此后便一直追隨他,后來又跟著他來到了這里。 兩人此時都聽到窗外傳來細微的動靜,藍衣人身形不動,手掌微微動用內力,一陣掌風穿堂而過,將窗戶打開,窗外赫然站著一個黑衣人。 白慕然一看身形便知道是宇莫璃,忙對藍衣人道:“這位便是宇三公子,主子小心,莫傷了他!” 宇莫璃朝白慕然微微頷首,身子一躍便跳進了房間,轉身又將窗戶關了起來。 宇莫璃與藍衣人僅僅見過一次面,這是第二次,所以兩人之間不是很熟。 藍衣人細細打量宇莫璃,銅質的面具后面,一雙眼眸似發(fā)出懾人的光。 宇莫璃拱拱手道:“宇莫璃見過前輩!” 想一年前,若不是此人開始每月按時給他一粒藥服用,怕是每次毒發(fā)都要脫一層皮的。 所以他內心深處還是感謝這位藍衣人的,并將他視為自己的恩人。 “嗯!地圖之事怎么樣了?” 藍衣人只淡淡應了一聲,他聲音極其嘶啞,嗓子似乎受過傷,開門見山便問起地圖的事情。 “在下正要說此事,請前輩再寬限些日子,我與那沈姑娘再過兩月即將成親,等成親后再問此事也不急!”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