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李氏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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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處,李貴緩緩踱步走了出來。 他上前一把抓住魏淳的衣領,揮拳想打下去,卻被身后的老人叫住。 “貴兒,不得無禮!” 李德倫擦了擦眼角渾濁的淚滴,站起身走到他們身邊,將李貴拉開了去。 “岳丈,岳母大人,小婿有禮了!” 魏淳站直了身子,整一整衣冠,俯身拜了下去。 “你還來做什么?我的月兒馬上就要被斬首了,這下好了,如你心愿了吧?” 李德倫還未開口,身后的翠屏已經(jīng)看著魏淳紅了眼。 “岳母!這件事情,委實與小婿無關啊……” 魏淳想要申辯,奈何身旁的李貴雙眼一瞪,說道:“與你無關?我姑母賺到的每一分錢不都是交給魏家了嗎?你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用我姑母賺的錢?如今竟然有臉說與你無關?” 李家也知道李氏放印子錢的事情,甚至暗地里還幫過她,只是本朝嚴令禁止放印子錢,所以這件事情終究不能放在臺面上,不想今日卻被李貴說了出來。 魏淳眼珠一轉(zhuǎn),裝出滿臉無奈的神色,又朝著岳丈岳母拱手道:“岳丈岳母大人明鑒!這件事情確實是因為小婿管理疏忽,才讓秋月犯下這樣的大錯!今日一來是想向岳丈岳母請罪,二來是想求岳丈岳母找找關系,看能不能疏通疏通,保住秋月一條性命!”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說,李氏也是幫她魏家生兒育女的人,他又哪里真的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李德倫瞇眼看他,眼光雖看起來渾濁,但似又有精光閃爍,良久方嘆氣道:“若是能想辦法,我們早就想辦法了,只是我派人去探過幾次,那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口風很緊,一口咬定是皇上親自督促了放印子錢的案子,根本無法疏通!” 魏淳也嘆口氣:“說起來,那大理寺卿還是我外甥女的未婚夫君,竟然也是無法!看來這也就是秋月命該此一劫!” 李貴聽見他說沈菀笙,眸色逐漸陰沉下去,那個女人,永遠是他心中的一個痛,還有宇莫璃,這一世,定要與他不共戴天。 “既然如此,姑父便退了與他的親事又如何?” 李貴突然開口道,目光帶著幾分戲謔和幾分挑釁看向魏淳。 “這……恐怕有點難!我們魏家又哪里惹得起那衛(wèi)國公府?” “那可不一定!” 李德倫陡然開口,他灰白的眸子死死盯著魏淳:“他既然如此看重你外甥女,若你用她威脅大理寺卿,你猜他會不會答應你的要求呢?呵呵……” 說完發(fā)出一連串尖細可怖的笑聲,弄得魏淳心里直發(fā)毛。 他眉頭一蹙,連連向后退了幾步,心想:若是李氏沒了,沈菀笙嫁入衛(wèi)國公府,自己好歹還有個能幫趁的外甥女,但若是連外甥女都葬送掉,那最后便是丟了夫人又折兵,恐怕真就沒得靠山了。 一想到宇莫璃若是因此而向魏府發(fā)難,那魏府可就真是尸骨無存了。 他哪里敢用沈菀笙去威脅衛(wèi)國公府??! 想到這里,魏淳回頭示意小廝放下禮物,恭敬道:“今日既已見到岳丈岳母無恙,小婿心中便安生些了,這些薄禮是孝敬二老的!小婿改日再來瞧二老,家中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鞠了一躬,便向門外退去。 李德倫、翠屏和李貴只是冷冷看著他,并沒有人說話。 等魏淳的身影消失后,李貴皺眉看向自己祖父道:“祖父,難道咱們就真的不管姑母死活了嗎?” 李德倫嘆口氣,神情頓時萎頓下去:“我已經(jīng)進宮去求過了,奈何這位大理寺卿背景太硬,他的姑母便是如今皇上身邊最得寵的儷貴妃,且皇上又對他器重,咱們的手,伸不進去啊!” 李貴咬牙切齒道:“他不僅奪走了我看重的女人,還將孫兒的……命根子……也割掉了!這不共戴天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他越說越氣憤,一拳砸在跟前的柱子上,倒震得房梁撲簌簌掉下些灰塵來。 “貴兒,你莫要著急,我與你祖母也在想辦法,最好能盡快扳倒宇莫璃那廝,好替你報仇!” 李德倫摸了摸花白的胡須,看一眼身側的翠屏。 翠屏與他交換了眼神,點點頭,也道:“貴兒,若是將來把那宇家三小子扳倒了,姓沈的小蹄子又該如何處置?” “她?我自然是要將她納入府中!” 李貴面色帶著些陰狠狡詐。 “可是你……” 翠屏擔憂地看一眼李貴,這孩子,如今已經(jīng)……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道我現(xiàn)在不算個男人了,可是,那女人,我也一定要讓她吃夠苦頭,讓她過得生不如死才是!” 李貴面上的神情猙獰,可是分明又帶了幾分說不出的凄涼。 坐在上面的李德倫眼角抽了抽:“你以后還是要有個孩兒才成,誰說你那個……沒了就不是男人了?我和你祖母不也是兒孫滿堂?待這件事情過后,我們便替你物色個孩子回來養(yǎng)著?!?/br> 李貴沒有再說話,低下頭,看不出表情,只是緩緩俯身向祖父祖母行了個禮,便轉(zhuǎn)身走出去了。 翠屏看著孫兒走遠,回過頭來看了李德倫一眼,略帶嗔怪道:“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我們竟要瞧著月兒去送死?” 李德倫轉(zhuǎn)動拇指上的玉扳指,瞇著眼睛道:“也不是沒辦法,實在不行,咱們?nèi)デ笄蠡屎竽锬铮氘敵?,賢妃對還是太子妃的皇后娘娘還是不錯的!” 翠屏點點頭,嘆氣道:“只可惜如今咱們要進一次宮又何嘗容易?為了月兒,少不得費些力氣罷了!” 李德倫突然生出些怒氣:“當初讓你不要縱著月兒,你偏不聽,如今她干出些損傷人命的事情,又如何能善了?” “不過是些下人罷了,那命可不值錢,想當初,皇后娘娘還是太子妃時,手上可是沾了不少人命的,多虧有賢妃娘娘替她掩蓋過去?!?/br> 翠屏看了看窗外,此刻陽光正好,被陽光照耀到的草兒樹兒皆是一派朝氣蓬勃的樣子,而陽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卻不知有什么正在繁衍滋生著。 “若她不肯幫忙,我便只能將手里握著的這些把柄拿出來了!” 翠屏淡淡道。 “什么?你竟然想威脅皇后娘娘?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李德倫一驚之下,打翻了案上的茶盞,茶水飛濺出來,一地皆是殘渣。 “我這條命,也時日無多了!咱們李家眼看著又要絕后了,我翠屏心有不甘哪!嗚嗚嗚……” 翠屏突然用袖子捂住臉,失聲痛哭起來,老淚縱橫,好不傷心。 李德倫心中便有些凄惶,忙起身將她摟在懷里,輕拍后背安撫道:“屏兒乖,我不在乎絕后不絕后,只要咱們兩個能永遠在一處,便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他想起當年在宮中第一次見到翠屏時,她還是個面容清秀的小宮女,因為不小心打碎了賢妃娘娘的茶盞,被賢妃趕到殿門口罰跪。 他剛巧路過,看著小丫頭哭得可憐,心中便生出了幾分憐惜之意,忍不住上前去安慰她,從那時起,他們的命運便糾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