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琥珀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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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懷每日晚間都會去自己院子里的小佛堂坐坐,說是給去世的夫君念經(jīng)。 宇莫璃自是知道她的這個(gè)習(xí)慣,因此到了如意院也不讓人去通報(bào),只走到小佛堂門口站住等母親出來。 扶懷在佛堂里念完經(jīng),走出門剛一抬頭,便看見一個(gè)偉岸的身影站在門口,乍一看竟以為是宇明成,不由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驚慌之色,向后退了兩步。 “母親!” 宇莫璃輕輕喚了一聲,忙上前扶住扶懷的手臂。 扶懷這才看清楚,原來是自己的兒子,長出了一口氣,面上顯出一副哀傷的表情,緩緩垂下頭去。 “母親可是又想起父親了?” 宇莫璃蹙眉看一眼扶懷,母親對父親顯然用情至深,否則也不會總這樣將他當(dāng)成是父親了。 “不妨事!剛才在里面打坐久了,自是有點(diǎn)老眼昏花而已!” 扶懷說著,用手去拍拍扶著她的宇莫璃手背,淡笑幾聲。 “母親哪里老了?明明還很年輕呢!” 宇莫璃知道她心情不好,就專門撿了好聽的話來哄她開心。 母子倆走到正屋坐下,閑聊了幾句家常,宇莫璃突然問道:“母親,兒子聽您說起過以前在蜀國時(shí),曾經(jīng)見過一只琥珀的手鐲?” “你問這個(gè)做什么?” 扶懷面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驚慌之色。 “兒子若說今日見到了那只手鐲,不知道母親可會相信?” 宇莫璃剛說完,便見扶懷驟然變色,手中握著的一串佛珠竟然被她生生扯斷了,珠子散落滿地。 宇莫璃心中一驚,母親很少有這么失態(tài)的時(shí)候,不成想她聽說了那只鐲子后,竟會如此失態(tài)。 站在門口的黃鶯聽見動靜忙進(jìn)屋查看,見滾落滿地的佛珠,也是滿臉詫異地看了一眼扶懷,忙蹲下身子收拾起來。 “你……你真的見到了那只手鐲?” 扶懷的聲音有些激動。 “兒子不敢確認(rèn),母親能否說說那只手鐲有什么特征,兒子比對一下?!?/br> “那只手鐲是蜀國王族之物,是用千年的琥珀制成的,據(jù)說制作它的工匠花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做出來,但是剛做出來便死了!……” “……而那只手鐲也因?yàn)楠?dú)特的樣式被蜀國王族所收藏……” “我有幸見過一回,那手鐲的里面似乎有水在流動,水里還有個(gè)小蟲子,甚是稀奇!……” 扶懷緩緩道,眼中射出一縷奇怪的光芒,似乎有些害怕,又似乎無限神往。 “那手鐲可有其他的功用嗎?” 宇莫璃沒想到這手鐲竟還有如此復(fù)雜的來歷,便也來了幾分興致。 扶懷突然有些緊張地看了宇莫璃一眼:“你見到那手鐲在誰的手里?” 宇莫璃原本想說是那若云送給沈菀笙的,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只淡淡道:“兒子前日去萬福樓吃飯,見到有個(gè)食客手里拿著這只手鐲,他見兒子感興趣,便說要賣給兒子,但是要價(jià)太高,兒子沒買!” “哦!有人拿出來賣??!” 宇莫璃細(xì)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母親眼角似乎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隨即又被一抹恐懼所代替。 “幸好你沒有買下!那手鐲可是邪物!” “什么?邪物?” “對!凡是戴過那只手鐲的人,頭三日會困倦嗜睡,到了第四日便會沉睡不醒,第八日會醒來,但是會變得狀若瘋癲六親不認(rèn)!若是那鐲子一直戴著,到最后那人的精魄便會全部被鐲子吸走,然后變成一具骷髏一樣的東西,直到油枯燈盡!” 扶懷說得沉重,宇莫璃卻聽得膽戰(zhàn)心驚。 如此惡毒的東西,如此歹毒的伎倆,居然被她們?nèi)加迷诹艘粋€(gè)無辜的小姑娘身上。 他無法想象自己要是再晚幾日去幽竹居,沈菀笙會怎樣。 想到此處,他再也坐不下去了,又心不在焉聊了幾句,這才匆匆告別母親走了。 宇莫璃剛走,扶懷便叫來黃鶯:“你跟著公子去,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是!” 黃鶯應(yīng)了一聲,走出門去,見四下里無人,一縱身便躍上了院墻。 宇莫璃心急如焚,也來不及回自己屋里換上夜行衣,直接向著魏府疾馳而去。 到了幽竹居院墻外面,他依舊跳上屋頂,觀察了一番院子里,見人都已經(jīng)睡下了,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這才從屋頂上跳下來,準(zhǔn)備依舊從窗戶翻進(jìn)去。 不料一抬頭,透過窗戶卻見屋內(nèi)亮著燭火。 他便有些疑惑了,用食指沾了沾口水,捅破窗戶紙向里面看去,只見沈菀笙正坐在梳妝臺前梳理自己的頭發(fā)。 宇莫璃愣住了,這么晚了她為何還在梳頭? 再向里面看時(shí),發(fā)現(xiàn)她竟然是低垂著頭在梳理頭發(fā),這畫面說不出的詭異,連宇莫璃也覺得后脊背發(fā)涼。 但他知道這事情不對勁,猶豫了一下,還是悄悄打開窗戶,一翻身躍了進(jìn)去。 他走進(jìn)屋內(nèi),故意發(fā)出一點(diǎn)響動,可沈菀笙便如渾然不覺般根本不予理會。 宇莫璃心知不對勁,又低低叫了一聲:“沈姑娘!” 沈菀笙甚至連身子都未動一下,依舊在緩緩梳著自己的頭發(fā),動作如同木偶般,仿佛被不知道在哪里的神秘力量控制著。 宇莫璃見她不理會自己,知道肯定是那手鐲在搗鬼,便上前握住她戴著手鐲的那只手腕,想將手鐲取下來。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向柔弱的沈菀笙此刻竟然力氣大得驚人,他根本就拽不動她的手腕,她依舊如同沒事人一樣,緩緩梳著自己的頭發(fā),連動作都沒有半點(diǎn)變形。 宇莫璃只得停下來觀察,發(fā)現(xiàn)她是閉著眼睛在梳頭發(fā)的,而手腕上那只手鐲,竟然散發(fā)出了淡淡的黃色光暈,仔細(xì)一看,光竟然是從里面的那只小蟲子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他知道,眼下必須將那只手鐲拔下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只手鐲控制住了。 宇莫璃蹙眉想了一會兒,便伸手抓住那只手鐲,想順著她手臂的方向取下來。 但是在他碰到手鐲的一剎那,那手鐲竟然發(fā)起燙來,他被燙得不得不松開手。 再看沈菀笙的手腕,已經(jīng)被手鐲燙得發(fā)紅了,宇莫璃心中著急,左右打量,見她床頭上扔著一塊帕子,忙拿起帕子去抓住手鐲,然后暗暗運(yùn)內(nèi)力到手掌上,用力往外一拔,竟然真的將手鐲拔了下來。 手鐲剛一離手,那蟲子身上的光芒便黯淡了下去,最后恢復(fù)成原來的狀態(tài)。 而沈菀笙則渾身癱軟下去,如同一件衣服般直直摔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宇莫璃忙用帕子將那手鐲包起來,又在沈菀笙書架上找到一個(gè)小盒子,將那手鐲裝進(jìn)盒子里。 他走到沈菀笙身邊,擦擦額上的汗水,將沈菀笙打橫抱起放到床上,見她戴手鐲的那只手腕已經(jīng)被燙得紅腫起泡了,又是心疼又是悔恨。 他摸了摸少女的額頭,溫度正常,又探一探鼻息,也很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宇莫璃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gè)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放進(jìn)嘴里嚼碎了,又吐出來敷在沈菀笙手腕被燙傷的地方。 又在房里翻找出一些干凈布條給她包上,將她在床上安置好,這才拿起手鐲準(zhǔn)備跳窗出去。 走到窗口,他又頓住了,深深嘆口氣,心里著實(shí)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又返身回去。 宇莫璃依舊走回床邊,坐在床頭,摸著沈菀笙的一頭柔順秀發(fā),心中充滿柔情。 忍不住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再抬起頭時(shí),卻發(fā)現(xiàn),那雙清亮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