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月圓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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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簾無奈,只得走出門外,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雙手抱胸站在門口,面色卻是陰沉的很。 往日里,只要卷簾這樣站在宇莫璃門外,府里眾下人便會繞著宇莫璃房間走,因為卷簾這個樣子便是說明,此刻宇莫璃正在忙,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而屋內(nèi)的宇莫璃,在目送卷簾出去將門關(guān)好后,才轉(zhuǎn)過身子,面色凝重地走到書架旁,從暗格中將那個小盒子拿了出來。 緩緩打開小盒子,將包著帕子的琥珀手鐲拿出來,他瞇眼看去,那手鐲便如平常手鐲一樣,看不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他咬咬牙,將手鐲外面的帕子取掉,直接握在了手中,只覺那手鐲觸手冰涼。 他又瞧了一眼放在案上的信箋,若那上面寫得不錯的話,這手鐲是個寶物,普通人戴上它,會身中劇毒,最后變成一具行尸走rou,痛苦而死。 但若是原本身中劇毒的人戴上它,體內(nèi)的毒物反而會被手鐲完全吸收走,可以起到解毒的功效。 這大概便是兩樣毒物放在一起,相生相克的道理吧。 只是可惜這手鐲一年內(nèi)只能解一人的毒,也就是說,如果宇莫璃用它解了身體里的毒素,那這手鐲便在一年內(nèi)沒有解毒的作用了。 宇莫璃蹙眉看向手中的鐲子,這是女子用的東西,圈口也太小了,他完全戴不上啊。 他想了想,便將手鐲緊緊握在手掌中,隨后走到床邊,和衣躺上去。 初時并沒有什么感覺,只是握得久了,便感覺身體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流動,且流動的東西都向著他握住手鐲的那只手而去。 且速度越來越快,手掌也越來越熱。 兩個時辰后,宇莫璃抬起手掌看了一眼,只見手掌上的血管已經(jīng)突起,變成了深紫色,他呼吸也有些困難起來。 而那只手鐲發(fā)熱的速度越來越快,溫度越來越高,里面的小蟲子也發(fā)出了淡紅色的光芒,隱隱看去,似乎在閃動著翅膀。 宇莫璃大驚失色,想要扔掉手鐲,卻發(fā)現(xiàn)它如同黏在自己手上一般,根本甩不掉。 他迅速運動內(nèi)力,卻發(fā)現(xiàn),內(nèi)力似乎消失殆盡了。 “卷……卷簾……” 宇莫璃想要喊卷簾進來幫忙,可是他的喉嚨變得無比嘶啞,發(fā)出的聲音便如用沙子打磨樹干時的聲音。 不過片刻功夫,宇莫璃的臉色變得如鮮血般通紅,他面上的神色也越發(fā)痛苦起來,眼看便要窒息過去。 宇莫璃心頭大驚,他艱難看看周圍,得想個法子引卷簾進來才是。 他用盡全身力氣,翻過身子,重重摔落在地上。 “撲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果然引起了卷簾的注意,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隨后便傳來卷簾的聲音:“主子,主子……” 宇莫璃隨即便人事不省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 卷簾正坐在他床邊的小杌子上打盹,窗外月色正好,又大又圓的月亮正掛在天上,似乎給窗外的景致撒上了一層清輝。 宇莫璃雙目微闔,想起了自己昏倒前的事情,一驚之下,忙去查看自己拿著手鐲的那只手掌,只見手掌已經(jīng)被白布包了起來,而手鐲已經(jīng)不在手上了。 宇莫璃想撐起身子,發(fā)出悉悉索索的響動,驚醒了卷簾。 卷簾揉揉眼睛,見主子醒來了,萬分驚喜道:“主子,您可算是醒來了,若是再不醒來,屬下便打算去請府醫(yī)呢!” 宇莫璃點點頭:“扶我起來!” 卷簾忙將他扶起身坐在床頭,又拿了軟墊墊在他腰間。 宇莫璃想起之前運用內(nèi)力的事情,心中一緊,自己的內(nèi)力怎么都不見了? 他忙又將意念放在丹田,運了運氣,卻發(fā)現(xiàn),渾身經(jīng)脈暢通無比,運完氣后,更是覺得渾身輕松暢快。 便一躍身跳下了床,倒是將卷簾嚇了一跳:“主子……” “不妨事!哈哈……那手鐲果真有效呢,你瞧我現(xiàn)在身子清爽得很!” 說完他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心思一動,明日便是六月十五,若是明日不會發(fā)病,那便是治好了! 他忍不住勾唇淺笑:“卷簾,明日晚上我們便可看見效果如何了!那手鐲你放到哪里了?” 卷簾嘴角一抽,苦著臉道:“屬下進來發(fā)現(xiàn)主子在床下昏了過去,一著急,便去扶主子,也沒注意那手鐲的去向,許是……許是不小心踢到哪里去了吧……” 宇莫璃眉頭一皺:“那就快些找了出來,這毒不是一次兩次就可以解掉的,明日看完效果后,便知道該如何使用了!” 卷簾忙俯身在屋子里找起來,最后好不容易才在床下找到了手鐲,忙爬進去將手鐲拿出來遞給宇莫璃。 宇莫璃小心翼翼用帕子趁著手將那手鐲捏起來,然后舉起放在燭火下細細察看,只見手鐲內(nèi)原本清澈的水似乎變得稍微有些發(fā)黑,那只蟲子也仿佛變大了一些。 他心中一動,莫非這只蟲子是活的?靠著吃毒為生,然后又將毒物釋放出來以自保? 但終究他也不是研究這些東西的,所以想了半天依舊還是沒有頭緒,索性也不想了。 看看天色,月亮已經(jīng)隱到云層后面去了,想來夜已經(jīng)很深了,便溫聲對卷簾道:“你累了一日了,先回屋休息去,我也睡一會子,明日再說!” 卷簾應(yīng)聲退出屋外,宇莫璃又將手鐲用帕子包好,放入小盒子里,復(fù)又放回書架后面的暗格中,這才打了個哈欠,和衣躺在床上睡覺去了。 翌日,清晨。 聽風(fēng)堂的下人都感到奇怪,宇莫璃平日里起得甚是早,為何今日直到日上三桿,還不見主屋里有動靜。 直到有人聽見隔壁的練武場有動靜,跑去看時,才見宇莫璃正在練一套劍法。 只見他時而騰挪跳躍,時而如蛟龍入海,將那劍花舞得璀璨耀眼、氣若長虹。 他身姿矯健挺拔,竟似比往日還勇猛三分。 眾人都是一愣,這哪里像是身中劇毒的人,這比身體無恙的人還厲害百倍好嗎? 宇莫璃練完劍法,身上已是出了一身汗,又讓人取水洗澡,收拾完畢換好衣服,才騎馬向大理寺疾馳而去。 大理寺公務(wù)繁忙,宇莫璃既要處理當前的案子,還要調(diào)查之前的滅門案,著實忙得昏天黑地,連午飯也沒吃,好不容易處理完一天的公務(wù),外面已是暮色四合。 眼看已是快到發(fā)病的時間了,宇莫璃從腰間荷包中摸出那粒白慕然給他的藥丸,若是今夜依舊還發(fā)病的話,少不得它就要派上用場了。 他想了想,便出了大理寺,騎馬朝衛(wèi)國公府趕去。 到了大門口,早有宇天胄派的人在門口等候。 宇天胄知道孫兒今日要發(fā)病,怕他回來時來不及,專門派人在門口侯著。 宇莫璃心中一暖,這府里,若說母親扶懷是最親的人,那祖父則是對自己最好的人。 他原本打算回聽風(fēng)堂去,想了想,卻調(diào)轉(zhuǎn)腳步朝著榮禧堂走去。 卷簾有些驚訝,跟在后面問道:“主子,您這是?” “去祖父那里,讓祖父親眼見證!” 宇莫璃眉毛輕揚,心情微微有些激動,若是祖父知道自己的毒被解掉了,是不是會考慮將世子之位傳給他? 當宇天胄看見身穿一身靛藍色官服,目光清朗,劍眉飛揚,帶著幾分傲睨萬物氣質(zhì)的俊俏少年緩緩走進來時,微微有些驚訝。 因為知道他今日要發(fā)病,自己正感到心神不寧,卻見他一臉清風(fēng)霽月,所以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往日他發(fā)病可是從來不會在任何人面前展示的,今日為何…… 宇天胄蹙了蹙眉,站起身子,摸摸虬髯帶著幾分不悅的口吻道:“璃兒,你今日這是……” “見過祖父!璃兒今日來,是想讓祖父見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