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發(f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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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秦側(cè)妃從門外走了進來,神色似乎有些陰郁。 “沈姑娘,你這是做什么?你竟敢對我們墨兒動手?……墨兒,快過來讓我瞧瞧!” 秦側(cè)妃狠狠瞪了一眼沈菀笙,對趙墨擺一擺手,示意他過去。 沈菀笙一愣,沒想到秦側(cè)妃這時候會來,更沒想到秦側(cè)妃會以為她在欺負趙墨,她忙起身解釋道:“秦側(cè)妃誤會了!民女只是在和小公子玩耍,并沒有欺負他……” “還說沒有?你看看墨兒的臉都被你掐紅了,你個狠心的小賤人!” 秦側(cè)妃一反方才在太子面前溫柔賢惠的形象,倒是讓沈菀笙有些吃驚。 她皺了皺眉頭,正準備反駁,卻看見秦側(cè)妃狠狠瞪了一眼趙墨,趙墨被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忙躲到沈菀笙身后去了。 沈菀笙一驚,難道…… 秦側(cè)妃見趙墨不肯到她身邊來,氣得跺了跺腳道:“好你個小東西,要被人家欺負死了別來找我!” 又抬頭幽幽看著沈菀笙:“沈姑娘可真是好手段?。 ?/br> 沈菀笙微微蹙起眉頭:“秦側(cè)妃這是什么意思?民女聽不懂!” “聽不懂?呵呵!” 秦側(cè)妃陰陽怪氣冷笑道:“你勾引得殿下為你擦藥,還讓墨兒如此聽你的話,難道還不算好手段?” “秦側(cè)妃說話請自重,什么叫做勾引?民女可不屑于用這樣的手段!況且,民女對殿下沒有什么心思,請秦側(cè)妃不要血口噴人!” 沈菀笙氣的渾身微微顫抖,她怎么也想不到,秦側(cè)妃竟會認為她想勾引太子。 “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那太子妃的位置是我秦眉的,太子殿下也是我的!你這個賤人還是不要肖想的好,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秦側(cè)妃說完,便氣勢洶洶轉(zhuǎn)身離去了。 她一個時辰前聽身邊的小太監(jiān)說,看見陛下在東宮門口接了一個女子,便再也坐不住了。 想他趙昊軒除了皇上皇后,何曾親自去東宮門口接過旁人? 何況還是個女子! 在屋子里來回踱了幾步,便吩咐身邊的宮女去準備一罐雞湯,想著親自送到趙墨的書院去,順便看看來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誰知她拿著雞湯剛踏進院門,便看見了那令她揪心的一幕。 太子殿下竟然在摸一個女子的腳! 雖然最后得知只是在幫她敷藥而已,但秦側(cè)妃還是氣得要命,太子連她院子都很少進,連她手也很少摸一下,不曾想?yún)s為一個普通女子腳上擦藥。 她方才忍住自己的怒火,只為在太子面前維護住自己溫柔賢淑的側(cè)妃形象。 自從太子妃過世后,她只盼著太子有朝一日能念在自己幫他照顧孩子的份上,抬了她做正妃。 她身后有皇后做后盾,又有家族做依托,她相信,那太子妃之位,遲早有一天會是她的。 可是她萬萬沒有料到,今日進宮的這個女子,仗著自己有一副好容貌,竟然將太子和太子的兒子全都籠絡(luò)了過去! 她心有不甘啊! 看太子的樣子,似乎對她還挺上心的,否則也不會專門讓人準備了瓜果點心在那亭子里,還幫她敷藥。 秦側(cè)妃光想想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沈菀笙亂棍打死。 秦側(cè)妃走后,只留下沈菀笙一臉錯愕看著她的背影發(fā)呆。 什么太子妃?什么太子殿下? 她以為這皇宮里是人人都想來的嗎? 她以為太子妃的地位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嗎? 沈菀笙只感覺內(nèi)心涌起一股巨大的羞辱感,讓她憤懣不已。 她正咬緊牙根想秦側(cè)妃的話,突然感覺裙擺被扯動了幾下,低頭去看,卻是趙墨怯生生的樣子看著她:“沈jiejie,你生氣了嗎?你不陪墨兒玩了嗎?” 沈菀笙見他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眼里似乎還蓄著淚水,大概只要自己點頭說不陪他玩了,他便會大哭起來。 沈菀笙咬咬牙:“民女既然答應(yīng)了小公子,自然還是要陪小公子一起玩的!走,我們……哎呦!” 她拉著趙墨的手,剛要向屋里走,卻一時忘記了自己腳被燙傷的事情,剛一抬腳,便覺得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 沈菀笙忙抬起受傷的那只腳,虛甩了幾下,等腳沒那么疼了,才一瘸一拐往屋里走去。 趙墨忙跟上去,細聲細氣道:“沈jiejie,你扶著墨兒肩頭,這樣就好走了!” 沈菀笙瞧著這個個頭只及自己腰間的小孩子,心頭微微一暖,便用手輕輕扶著他的肩頭,和他一起緩緩向上課的屋子走去。 趙昊軒從小院出來,就直接去了東方錦住的地方。 東方錦聽他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微闔雙眸摸摸雪白的胡子道:“殿下如此便篤定她手中沒有地圖,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本宮倒也沒有完全相信,那邊還讓魏府的嫡女魏素素也在尋找地圖下落,另外,有沒有可能當初沈遠也知道這地圖給了自己女兒,怕女兒不得安生,便將地圖毀掉或帶進了墳?zāi)怪???/br> 趙昊軒抬眼看向東方錦。 “老夫覺得毀掉的可能性不大,但帶入墓中……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東方錦稍稍沉默片刻才回答道。 “既如此,本宮便安排人南下走一趟,去看看沈遠的墓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從東方錦的院子里出來,趙昊軒望了一眼趙墨念書的小院,正要往過去走,龐越卻湊到他耳邊道:“殿下,方才殿下出來后,秦側(cè)妃又進去了一趟,不知道跟沈姑娘說了什么!” 趙昊軒面色一沉,想當年自己跟太子妃剛成親沒多久,兩人正好得蜜里調(diào)油似的,那秦側(cè)妃硬是求了皇后,非要來他和太子妃中間插一腳。 雖說后來礙著皇后的顏面娶她做了側(cè)妃,但實際上卻是嫌她礙眼。 這么些年來,秦側(cè)妃熬到太子妃去世,也沒熬到太子對她的寵愛。 宮中人都知道太子對太子妃情根深種,哪里能看上別的女子,所以也都知道秦側(cè)妃入不了太子的眼。 但人家有皇后和整個皇后家族做背景,誰敢嘲笑她。 這么些年來,他一直知道秦側(cè)妃的想法,但是他做不到讓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站在自己肩膀旁邊,與自己平起平坐。 那是他最愛的太子妃的位置,豈容他人覬覦。 趙昊軒沉聲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回殿下,現(xiàn)在已是申時初。” 龐越垂手回道。 “你先去吧,本宮去瞧瞧墨兒課上得怎樣了!” 趙昊軒說著,又緩步朝著書院走去。 書院中,沈菀笙正將趙墨抱在懷中,手捏著他的小手,教他用毛筆畫各種線條,以幫助他掌握控制筆的力度。 趙墨玩得不亦樂乎。 沈菀笙怕趙墨覺得無聊,讓他練一會子線條,又給他講個故事。 趙昊軒進來時,沈菀笙正在教他唱童謠。 “明日復(fù)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來老將至。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墜,百年明日能幾何,請君聽我明日歌?!?/br> 少女的歌聲甜美,溫婉柔和,聲音如風(fēng)鈴,又如鳥鳴。 那歌聲,曲調(diào)婉轉(zhuǎn),嬌中帶著幾分媚,柔中帶著幾分脆,乍一聽好似黃鶯出谷,再一聽去,卻猶如涓涓細流。 站在窗外的趙昊軒不由癡了。 不由想起兩句詩: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