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遇見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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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不會吧!” 沈菀笙不相信有房子還沒賣出去就提前喝酒慶賀的人,萬一最后房價沒談攏呢。 此時趙墨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搖頭晃腦道:“jiejie,你是要開鋪子嗎?” 沈菀笙微微一笑,拉著趙墨的手溫和道:“對啊,墨兒瞧瞧這處房子如何?” 趙墨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道:“本宮瞧著不錯!只是不知道jiejie要開什么鋪子?” 沈菀笙笑道:“開個書畫鋪子,你覺得怎么樣?” “很好??!我絕對支持你!” 趙墨歪著腦袋看她,眸子里盡是期待之色。 沈菀笙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有個想法涌上心頭,正要開口,只聽見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人就在里面嗎?” 她頓時一愣,順著聲音扭頭向外看去。 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門外。 “是你!” “是你!” 兩人對視的瞬間幾乎異口同聲。 門口被牙人帶來的正是小半年未曾見面的魏長卿。 “表兄,你這是……” 沈菀笙驚訝地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呆呆看向魏長卿。 如今的魏長卿竟與半年前大不一樣了,只見他頭發(fā)蓬亂,臉上胡子拉碴的,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再是干凈的月白色錦袍,而是一件靛青色細(xì)棉布長袍,若不是那張臉?biāo)^于熟悉,只怕是便要認(rèn)不出了。 縱然魏長卿什么都不說,沈菀笙也知道出事了。 可是,當(dāng)魏長卿認(rèn)出表妹的第一眼,他便轉(zhuǎn)過頭匆匆向后跑去。 牙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緊跟幾步拉住他的手臂道:“魏公子你跑什么?。磕悴皇羌敝鍪謫幔窟@位公子也急著買房子,你倒是快來跟他談?wù)剝r格啊!” 魏長卿一時不得脫身,又見沈菀笙一直冷冷看著他,便不好意思再躲了,只得跟著牙人走進(jìn)鋪子里。 兩人相對坐下。 牙人搞不清楚狀況,紫藤自是認(rèn)識的,當(dāng)下也冷了臉,而荷香沒有見過魏長卿,所以竟不知道他是干嘛的。 沈菀笙腦子里亂紛紛的,看了會兒一言不發(fā)的魏長卿,又轉(zhuǎn)過去跟牙人道:“你先出去,我要跟他說話!” 牙人不放心道:“那我們說好的……” “會給你的!”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倒是連紫藤和荷香都覺得有些詫異了。 牙人只得訕訕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 沈菀笙冷著臉,再次打量他一番:“你為何不來找我?” “我為何要找你?我們魏家做的那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讓我有何臉面去找你?” 魏長卿低著頭,似乎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不好意思。 “可你是我表兄!你們魏家是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但那些都是你母親和你meimei做的,至于你做的那些事,我還真沒放在眼里!” “你……” 魏長卿真不知道她說這話是對自己的褒揚還是貶低。 “還有馮姨娘和芳慧,我也會惦記她們,她們都是好人,還有舅舅,畢竟都是我的親人!” 沈菀笙說著,漸漸有些動容,說實話,除了李秋月和魏素素外,她覺得魏家其他人都還是可以被原諒的。 她出嫁后,過得很幸福,幾乎再未跟魏家有聯(lián)系,魏家人恐怕也覺得有愧,所以也沒有來找過她。 從蜀國回來后,她也沒有派人去打聽魏家的事情,誰知道現(xiàn)在竟會變成這樣。 魏長卿嘴唇蠕動了幾下,終究還是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沈菀笙忍不住了,又追問道:“這處鋪子是你魏家的產(chǎn)業(yè)?快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魏長卿終于沉著臉點了點頭,又抬頭看了沈菀笙一眼,見她似乎比在魏府時長胖了點,下頜不再尖細(xì),而是變得圓潤了起來,五官也比原來更加精致。 果然是出落得越來越標(biāo)致了。 可惜肖想了多年,她還是沒能嫁給自己,但她沒能嫁給自己也好,如今不用受那份罪,過得是好日子。 想到這里,魏長卿似乎解開了自己的心結(jié),他總結(jié)了一下自己的心思,無論得不得到,只要她過得比自己好,那便是最大的幸福。 魏長卿長嘆口氣,似乎要將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郁結(jié)于心的悶氣全部呼出去,他緩緩道:“我娘在大理寺的獄中瘋了!” 沈菀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的心情,說平靜似乎太平靜,心中竟然沒有起一絲波瀾,仿佛從來都不認(rèn)識李秋月似的。 “我們想將她從獄中接出來,但新任的大理寺卿說必須要交夠罰款才能放她出來……” “魏府這些年來一直被爹爹經(jīng)營不善,整得虧空不少,所以我娘才去做那印子錢的生意。如今要拿出那樣一大筆錢,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爹也知道我母親是為了這個家,所以他也不忍心讓母親瘋瘋癲癲在牢中過完一生,他同意我將母親接回家的意思?!?/br> “只是家里拿不出那樣大一筆錢,所以決定賣掉我們住的大宅子……” “什么?賣掉宅子?你們瘋了嗎?” 沈菀笙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家當(dāng)初為了買那所大宅子付出了不少努力,如今竟然說賣就要賣掉。 “其實……我們早就已經(jīng)養(yǎng)不起那所大宅子了,所以還不如賣掉,再買一所小宅子!” 魏長卿急忙解釋道,他知道沈菀笙對那宅子也有感情,畢竟,她在那里住了將近十年:“馬上就要秋闈了,我一直在努力讀書,希望秋闈能考中,等以后入了仕,我爭取再把那所宅子買回來便是!” 沈菀笙苦笑,就算他考中了狀元或者舉人,那憑借他一年幾十兩的俸祿,得多少年才能將那宅子買回來啊! 魏長卿見她不說話了,又接著道:“還有名下的這些鋪面和莊子,能賣掉就賣掉,只要能湊夠錢將母親接回來即可?!?/br> 沈菀笙覺得自己實在理解不了他們,但似乎又能理解,她從小沒有母親,到了魏家后,原本應(yīng)該像母親一樣照顧她的舅母又對她無比厭惡,所以她前世和這一世最缺乏的便是母愛。 “現(xiàn)在還差多少?” 沈菀笙壓低聲音道。 “還差兩萬兩!”魏長卿苦笑。 “什么?他們瘋了嗎?原本要多少?” 沈菀笙忍不住驚呼。 “要五萬兩!”魏長卿垂下眸子不敢看她。 他們的大宅子最多賣不到一萬兩,其他七七八八的田產(chǎn)鋪面也賣不到一萬兩,所以這個缺口不可謂不大。 沈菀笙原本打算若是差得不多就幫幫他們,誰知道竟然還差三萬兩,她就算砸鍋賣鐵也幫不了啊。 頓時生出一股氣來,拍著桌子罵道:“還有沒有王法了,竟然獅子大張口,敢要這么多!” 魏長卿見她發(fā)火,忙轉(zhuǎn)移話題道:“表妹可是看上了這套鋪面?” “正是正是!” 沈菀笙聽他將話題轉(zhuǎn)到鋪面上了,這才想起自己坐在這里的目的,忙點頭應(yīng)聲。 “既是表妹看上了,拿去便是,我不會賣給你的!” 魏長卿此時面上終于露出一絲寵溺的笑意,仿佛依稀可以看出原來那個風(fēng)光霽月的貴公子模樣。 “這可不行!你現(xiàn)在正用錢呢!必須要給!” 沈菀笙可不想白白拿人家的東西,當(dāng)下表示拒絕。 “表妹若是不肯收,這鋪子我便也不要了,就任它在這里空著吧!” 說著起身就要走,被紫藤伸手?jǐn)r了下來。 荷香早就聽明白了,原來眼前這個落魄的公子竟是世子妃的表哥,她雖沒見過魏長卿,但是也聽紫藤偶爾提起過,知道魏家對不起世子妃,當(dāng)下臉色也不大好看。